宁小白喝酒过猛,酒精中毒被送进了医院,要住院打三天点滴。
“一个女孩子,喝这么酒做什么!你们是怎么做朋友的,都不劝着点!”在医院里,青葙、穆离春、还有被她们的尖叫惊呼吸引过去主动搭手将宁小白送医院的姜泽,都被医生狠狠教训了一通。
宁小白此刻正昏迷着,脸色苍白。
青葙的头垂得最厉害,她自责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我看她平时酒量都挺好的,每次出去玩也差不多能喝这么多量,所以今晚也没有及时阻止她。”
“可能她今天喝的太急太快了,只喝酒,我们点的东西没怎么吃。”穆离春说道。
一旁的姜泽面向墙,将手指握成拳抵在墙与额头中间,喃喃说道,“是我的错。这个蠢丫头。”
“怎么又成了你的错了。”穆离春感到好笑的看着姜泽,“好吧。你们都有错,反正我不觉得我有错,是她自己要喝的,估计是难得喝到这么多贵的好酒吧。”
“穆离春,麻烦你说话注意点!”青葙怒了。
“你放屁!小太平想喝什么酒我都能成箱的给她搬回去。”姜泽也怒了。
“人都打躺医院了,还成箱搬酒呢!”穆离春吃笑,她看宁小白糟蹋酒还用身体添麻烦,心情不好,所以刻薄几句,这下见青葙两人这么大的火气,稍加收敛,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你们还是好好看着穆小白吧,等她醒来让她以后少喝点,少丢人。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青葙两人没再理她,她扭着纤腰走了。
穆离春离开后,青葙谢过姜泽,让他也先回去,但姜泽不愿走。
“还是我晚上来守着她,你白天要上班。我到底是‘姜总’,比你还是自由点。”姜泽笑着说。
“你守,不太好吧?”青葙犹豫。
“再多给我点机会。”姜泽冲她眨眨眼,青葙明白过来,笑了。
“要不我等会,等她醒过来。”青葙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别。现在都过凌晨了,你还是早点回家睡觉吧。再说,我要让她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是我!”姜泽说,“电视里不都兴这么演吗?”
“呃,好吧。”青葙拗不过歪理一大堆的姜泽,被他推出病房的门。
青葙走后,姜泽坐到宁小白的床前,埋头近身看着她,嘴里碎碎念着,“小太平啊,小太平,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作又这么蠢呢。”
说完,看了她半晌,在她脸上轻轻捏了捏,又替她将散在脸颊旁的碎发拢到一边去,趴在床沿睡下了。
病房里悄无声息,等姜泽睡过去,病床上的宁小白眼睫毛轻轻动了动。她就醒来了,所有人的对话她都听着,但她不想睁开眼来。
……
通过何老板的叙述,再加穆离春的进一步查证,青葙他们基本确定渺歌就是他们要找另外两个被改造者之一。
“还有这种外形气质什么都不变的改造者?”青葙问蹦蹦。
“那是当然,每个人先天基础条件不一样,需求也不一样。”蹦蹦回答。
青葙脸一热,想想自己那时被测基础属性时,几乎每项都是低,真是底子差,只能全部推翻重来。
确定了目标,便开始进一步的行动。
小白正在住院,穆离春每天拍戏通告多,和渺歌虽说是一个公司的艺人,但也存在着一点竞争的关系,平时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井水不犯河水。
主动接近渺歌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以前貌似和他还比较熟的青葙身上。
青葙有些忐忑,想到每交靠近渺歌时,他身上那种莫明强烈的磁场,总让她心生不安。因为一城,她一直注意着与渺歌尽量保持距离,这次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青葙干完自己的替身活,打听到渺歌此时所在的工作地,守候在一旁等他收工。
此时,他正在给某个著名的时尚杂志拍写真,背景是一片纯色,他穿着自己代言的各种款式的大牌服装,优雅亮相。不论是苏格兰格子羊尼西装,还是纯色的西装外套,套在他身上,都格外的清爽笔挺。
青葙在摄影棚的一个角落看渺歌在镜头前不失本真的酷酷的样子,听到身边有些小女生一边在花痴,一边感慨,“哎,渺大神的颜值简直360度无死角,真是没办法,人生来不平等,他就是光靠脸就能吃饭的那种,我们只能靠拼命……”
青葙听了想笑,看着渺歌,又觉得不无道理。
渺歌散了工。慢条斯理的让化妆助理帮着卸妆,换服装。青葙一直等在一旁,安静的,也没去打扰他。直到渺歌收拾妥当,主动走向角落里的她。
“你有事?”
“我想约你喝咖啡,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青葙微笑着。
“美女主动邀约,没空也得有空。”渺歌说着玩笑话,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令人看着有些发怵。
青葙也是一愣,没想到给外感觉酷到脸抽筋的渺歌,竟会说笑,而且是用这种陈年的套路。
她尬然一笑,直到他问,“咱们去哪喝?”
“都可以!”青葙脱口而出,说完立刻觉得不妥,自己都脸红。本来她是发出邀请的人,怎能这样不靠谱,连餐厅都没事先定好。
“去清河路的纳菲西餐厅吧。”慌乱间,她又急忙补充道。在她对白城高档餐厅有限的认识里,只知道穆离春几次去过的这家五星酒店的西餐厅应该还撑得了台面。
渺歌微微提起嘴角,勉强算是微笑,“你还是跟我走吧。”
助理小色识趣的将渺歌的卡其色风衣递上,然后默默退下。
青葙一路红着脸,跟着渺歌默默地走到停车场。他话不多,她一时说什么都觉得有些突兀与尴尬,两人便都没默着。
上了开,他给车顶天窗开一条缝,又拧开了音乐电台,车里被音乐充盈,气氛稍微缓和了点。不过仍然是一种无话。
渺歌带到的地方,青葙从来没有来过,是白城新建的第一高楼,香港那边一家著名的地产商投建的,四十来层,高高的幢立在市中心。平时有云雾的天气,从楼下经过,仰头望好像一架天梯架到了云上,攀爬上云就可以摘星星采月亮。
大的广场,长长的甬道,左弯右拐,渺歌径直在前面走着带路,青葙快步跟上。进了向上的观光电梯,身子往上走,眼睛下视,世界在眼前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心生忐忑。
到达的是第一高楼的顶楼旋转餐厅,全透明的玻璃幕墙,餐厅里都是低低的笑语喧言。渺歌选了靠玻璃幕墙的座位,宜观夜景。落座后,服务员立刻奉上餐布和毛巾。玻璃外是星星点点的城市万家灯光,像从天上望下去,一片灯海,万分壮观。
“这景象就像《西部世界》里德洛丽丝说的,‘真美啊,好像星辰倒扣在宇宙上’。”青葙欣赏着夜景,显得有些兴奋。
渺歌微笑的看着她,这次是真的笑了,眼睛里盈盈的光。
“先点餐吧。”渺歌打开菜单,让她选。
“我不挑食,都能吃。”有选择困难症的青葙,最怕点菜。
“那我看着点了。”渺歌合上餐单,叫来服务员,一下点了好些菜,有好几道青葙喜欢的海鲜。
“请问是两位吗,点的份量有点点多哦,要不您先少点些?等下不够再加。”好心的服务员善意提醒。
“不用。都送上来。她吃的完。”渺歌朝对面的青葙抬了抬下巴。
“那好的。”服务员抿着嘴笑,领了菜单退下。青葙有些尴尬的,又红了脸。自己吃的多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的是喝咖啡,不过现在是晚餐时间,我饿了,就吃饭吧。咖啡下次再喝。”渺歌淡淡的说道。
“嗯。”
青葙迅速应着,然后看着渺歌,思考着如何说起,渺歌也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看她约他要从何说起。
两人默然对视了几秒,青葙打开随身携带的大包,从包里取出一套新出的国外经典诗歌珍藏版,递给渺歌,“送给你的。祝贺康复!希望你不要嫌弃。”
渺歌微笑接过,打开锦盒,翻了翻,“谢谢,我喜欢。”
顿了顿,他突然问道,“你想要什么回报?”
青葙一愣。渺歌的耿直简直让人接受不了。
“我——”青葙张了张嘴,才说出一个字又闭了嘴,思索了下,眼睛直直地盯着渺歌,再次开口,“我想听故事,关于外星人的故事。”
渺歌迎视着她,眼睛里波光一闪。
“科幻小说我看得少。”他说,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青葙又被梗住,一时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话题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