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驸马爷是你能叫的吗?”贵女子大吼道。
“驸马爷?你现在是驸马爷?公主的相公?”女子不敢置信道,“那……那……我又是你的什么呢,我们的孩子又是什么呢?”
“你这个刁妇,这是本公主的相公,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滚。”贵女子指着女子大吼道。
“呵呵……呵呵……我算什么东西,阿哥啊阿哥,你好狠的心啊。”女子强忍着下体的难过,狂笑不止。
“疯子,疯子,护卫,赶紧把她带走。”男子似是实在受不了这笑声,急忙嚷嚷道。
“是!”
从男子身后走出两名护卫,凶狠狠地看向女子,随后一人架起一只手。
“阿哥,你好狠的心啊。不过,你记住,以后睡觉一定不要睡熟了,我怕,你会一睡不起啊。”女子随后疯狂地“哈哈”笑到。
“滚,赶紧滚!”男子吼道。
护卫闻言,赶紧将女子拉走了。
护卫走后,贵女子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其跟上去。随后轻抚男子后背,“相公,别生气了,为那种人计较不值得。”
“还是夫人知书达理,来,让为夫听听孩子的声音。”男子将头凑近贵女子的肚子。
“嗯……”贵女子似是有些娇羞。
而另一边,女子被护卫带走扔进树林后,肚子便绞疼着,下体亦有一股液体随之流出。
不久,女子的身上已全是血红色,“啊……”而女子亦痛苦地叫道。
在这树林中,并不止女子一人,在十米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亦站着一个人。此人,身着白裳,长发及腰,面上戴着一层纱,给其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不好,不能让他临盆。”面纱女子暗道。随后手一抬,袖中三尺白绫飞了出去,刚好套在女子的颈上。
女子被白绫紧紧套着,发白的脸色瞬间因充血而红了起来。女子一手抓着白绫,欲使其能够松松,一手掀开下身衣裙,帮助孩子出来。
许是被逼到了绝境,女子的力气比平常大了许多,虽未逃过白绫,却也是伤不了她。这么对峙了一个钟头,孩子就这么“哇哇……哇哇”出生了。
见此,面纱女子腾出一只手,往树上摘了一片树叶,往女子身下飞去。霎时间,孩子没音了,血贱了三尺远。
正处在孩子出生的喜悦中的女子,见婴儿没声了,顿时心里一凉。
“阿哥,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可是比虎还要毒啊。”女子顿了顿,随后叹气,“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绝情,不要我们娘两儿,那我也就不厚着脸了。”
“阿哥,永别。”女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把手一松,而白绫随之一紧。
女子的衣衫凌乱,浑身血色,满脸血水,下体已是一片模糊。身旁的婴儿心口处插着一枚树叶,不过早已被血染红,细看还可看见婴儿身上的脐带还未剪开,而女子体内的血便随着脐带留下,留到婴儿的身上。四处皆是一片血色,一股腥味。
面纱女子看着这幅场面,把手中的白绫一收,便使轻功而去。
“从此以后,树林每天晚上便会有婴儿的哭声。这哭声不是别人的,正是那那死去的婴儿的。后来,公主似是良心发现,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便在树林中建了这所寺庙。可惜,罪恶太深,晚上还是会时不时地传出婴儿的哭声。”小和尚虚竹轻笑道。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一阵响动过后,外面寂静的可怕,常居山里的人们知道,那是山间野物在活动。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那山间的野物都不知跑向了哪儿里,四周寂静的无一丝声音。一弯诡异的钩月不知不觉的自云层而出,惨白的光顷刻间照射向大地。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遮住整片天空。万物都在随着风,不住地发抖。
在这漆黑的深夜里,除去夜空上星星点点的星光,和那伦惨白的月亮,只这间寺庙还亮着明晃白亮的烛光,在这样寂静冷清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今天的夜晚似是格外的冷,只庙里因着人多,尚存几分暖意,众人聚在一起,倒也不觉得难以忍受了,在这唯一亮堂的地方,传来一位小少年的声音,他好似在讲述着什么,一个故事……
众人站立在庙里的空旷处,团团围着一个青色脑袋的小和尚,小和尚现在正中心,各人的影子在烛火的映射下又接着被印到发黄的窗纸上,影影绰绰的,窗纸随着风的吹动,上面的人影张牙舞爪动着,颇有些魑魅魍魉的既视感,在这样的夜晚看来,显得邪肆异常。
寺庙内,众人正屏息倾听着虚竹小和尚讲述的他们在寺庙周围发生的一件的鬼怪异事,随着小和尚活灵活现的讲述,竟营造出一种真真切切的恐怖感。
使得环着小和尚得众人感到周围充斥一阵阵寒意,不由得一边听一边用暗暗用手搓着身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以期得到些许安全感。
冷风还在不住的呼啸着,尖锐而刺耳风声就仿佛是鬼魂在叫嚣着,挣扎着想要冲进寺庙。大门被凤拍的呼呼作响,就好像在直直的在附和小和尚虚竹的话。给这次的讲述又蒙上一层吓人得薄纱。
冷风的呜呜声和窗纸哗啦啦的作响声合糅杂在一起,就好似有一个女人在你的耳旁不住的哭叫,众人被这一声响吓得一个激灵,不禁联想到虚竹刚刚讲的鬼故事,心头不受控制的涌起一股子战栗感,不由得让人细极思恐。
大门似是终于承受不住了大风猛烈的撞击,“吱呀”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一阵冷风呼的灌进寺庙内,带走了寺庙仅剩的暖意,众人都极为惊恐的朝着门口望去,神色惊疑不定。
小和尚虚竹也一齐向着门口张望去,一时之间,庙里寂静无声,只各人的眼珠子不住地转着,心神电转之间,谁也没动,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虚竹轻轻的笑了一声,打破了这寺庙沉静的气氛:“不要怕,估计是夜间庙里风大,大门被吹开,也是常有的事。”
一边说着,虚竹一边轻轻的朝着大门方向走过去,伸出手来将被风吹开的大门用力合上,周围的众人目光也随着虚竹的走动不住地移动着,眼看着虚竹关上了大门,平安无事的又慢悠悠走回来。
众人的内心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慢慢恢复了面上的镇定,心下却扔是有些发颤……
立在一旁的秦夫人和她的两个丫鬟本就被小和尚虚竹讲述的故事吓得面色发白,双腿还止不住的颤抖,两个丫鬟手发软的就快要扶不住秦夫人。这下子再被周围发生的事情一下,顿时,一阵凄厉的叫声响起,划破了寺庙的寂静。
在这时,竟显得比刚刚的鬼故事还要吓人些许,周围剩下的几个人望着秦夫人的方向,不由得皱了皱眉,秦夫人周围的人不住的去安慰她,叫她放宽心宽心,不过是假的故事,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一通折腾后,秦夫人总算安静下来,周围的人在这不长的等待中,对着秦夫人带出一股子不满来。
门外的风还在止不住的吹着,并且有越来越大之感,大门被凤拍的啪啪作响,窗纸剧烈的颤抖着,好似再下一刻便会分崩离析。
书生张涛立在一旁冲着秦夫人的方向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只觉得女人就是胆小。他读的圣贤书,一向不信鬼神之论这些,只觉得是这小和尚在编一些鬼故事来吓唬众人。
不过在这样阴森的夜晚,听到像这种恐怖故事,确实会有种胆寒之感。不过假的就是假的……
张涛复又望向小和尚虚竹,见他神色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冲着小和尚问道:“你既说的那么详细,连那个女人在何处,身上的血迹,还有人家的孩子,都描述的一清二楚,那么你定是切实看见了?”
虚竹听了张涛的问话,看向张涛的方向,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己的小光头,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听师父讲的,他讲的可比我讲的要吓人的很,我有很多细节,一时之间也是记不太清了,登下次师父来,可邀他讲给你们听!”
张涛嗤笑一声,百无聊赖的想:果然如此。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怪呢,不过是闲暇的人们编造出来的。看着人被吓到,可能还忍不住洋洋自得。
众人听了虚竹的话,也不由得放宽心来,看来就是小孩子在胡编乱造,子虚乌有的事,信不得。把故事当真才可笑,况且这是佛门重地,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得身才对。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旺财插嘴嬉笑道:“依我看啊,那怕只是你师父随口胡诌的鬼故事编出来,只为了吓唬吓唬像你这样的小屁孩的吧!”旺财讲完,周围响起了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