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厨房,沉思许久。总觉得小妾之死似乎与这厨房有脱不开的关系。
楚琳在房间里陪员外夫人谈了许久,两人有说有笑,后来员外夫人因为疲劳而在房间睡起大觉来了,楚琳不忍打扰员外夫人休息,而离开了房间。正想去找江羡的时候,府内的丫鬟匆匆忙忙的跑向员外夫人房间。脸色慌慌忙忙的。还在那喊,“大事不好了!”
楚琳觉得疑惑,拦住了丫鬟,采茴刚好经过给夫人送药,见丫鬟如此不知礼仪,怒说:“没规矩了是吧!吵吵囔囔的成何体统。知不知道夫人正在休息,要是吵醒了夫人,你但的起这个责任吗?”
“对不起,采茴姐,雨烟知错了。”自称雨烟的丫鬟惭愧的低下头。采茴正想开门去给员外夫人送药。“可是,采茴姐!”“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采茴恶狠狠的怒斥道。“知道了!”雨烟怯怯的说道。随后低下了头。
“发生了什么?”楚琳友好的问道。好好听的声音唉!就行黄莺一般,雨烟抬头,是一个身穿淡绿色的绸缎的姑娘,看样子,不像是府上之人。看起来好像比自己大,这位姐姐长的真好看。雨烟呆滞的看着楚琳。
“小妹妹”楚琳伸出手在雨烟面前晃了晃。雨烟回神。赶忙答道;“啊!”楚琳笑了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漩涡。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没,没事!谢谢姐姐关系”雨烟吞吞吐吐的答道。
“没什么,被骂了,心里不好受吧?”楚琳问道,“没什么,采茴就是这样的人,习惯就好!”雨烟清淡风云的说道。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被骂了,他已经习惯了。不过她就是讨厌采茴。这个女人仗着大夫人的喜爱,到处欺负人。装什么装!
“呵呵!”楚琳笑了笑,“你这样说,好像被骂了好多回的样子。”雨烟嘟起嘴,嘀咕道;“本来就是。”楚琳看了看雨烟,不由得笑了笑。
楚琳笑了笑,突然想起丫鬟刚才的异常举动,问道;“你刚才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雨烟才猛地想起自己回来的原因,一激动被口水呛到。楚琳帮她拍了拍后背。“不急,慢慢来。”“老爷,老爷,”楚琳皱了皱眉头,依旧耐心的问道;“员外,他出什么事了?”
雨烟喘完气,说道;“我刚刚上街去买菜,突然听过路的人说,衙门今天开庭,准备审批老爷。”“啊!”楚琳吃惊,立马冲出员外府大门,为什么身为受害者的他们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另一边,某某县衙门
明镜高照,衙门两排赫然写着几个镀金大字。“肃静,迴避”县令坐在大堂之上,两旁衙役托着一个朱红色的长棍。衙门外有很多看戏的人群。楚琳费劲全力跑到衙门。“让让,”艰难的钻进人群。
员外被两个膀大腰粗的大汉押着,半跪在地,随后两个大汉离开。县令用掌印拍了拍桌子。大喊一声“升堂”随着衙役不断的用长棍敲地,发出咚咚声,衙役整整齐齐的喊到“威威武武”
“台下何人?”县令问道。员外颤颤巍巍的行礼,答道;“草民朱温郓(yun)拜见大人。”“你可知你所犯何事?”县令不冷不热的说道。“草民愚昧,不知大人所说何事?”县令明显有些生气,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朱温郓,我敬你是豪士,对你百般客气,不代表许你放纵。”
“你妾室并非我杀,我为何要认罪!”员外义正言辞的说道。“莫要狡辩,本官问你,颜娘是否在你府上遇害。”县令脸色阴沉,情绪激动的说道。“是,但是大人,死于我府,不代表是我杀害她的。”众民众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不能代表是朱员外害死的。”
“本官再问你,昨天半夜里,颜娘可是去你府上了。”县令继续问道。员外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是”此话一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炸锅了。开始议论纷纷。
“什么,县令二夫人居然半夜去员外府,不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难怪每天晚上都能听见脚步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死了!”“你说县令二夫人晚上去员外府这件事县令大人吗?”“什么,县令二夫人居然给县令戴绿帽子,平日里看她还不错啊!没想到是这种人”……
流言蜚语一句句的被县令听见,就好像是一枚枚针扎入县令的心。县令愤怒,青筋暴起,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大喊道;“公堂之上,大家给我肃静点。”一声令下,大家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本官问你,我家颜娘半夜三更去你家作甚?”县令压低了语气说道。员外有些犹豫,欲言又止,说道;“我,我,我,”县令拍了拍桌子,说道;“支支吾吾是为何?还不快从实招来。”
员外犹豫了一声,说道;“县令二夫人喜欢打麻将,常常半夜三更来找我家夫人小妾们打麻将!”“打麻将!”众人吃惊,随后哄堂大笑。这有钱人的消遣方式还真是不同于常人。
“昨天半夜你去哪了?”县令问道。“昨天半夜,”员外想了想,答道;“我那是在厨房做宵夜。因为厨子们都睡着了,所以只好亲自下厨。夫人们打麻将容易饿,所以我常常做宵夜给他们吃。”
“颜娘途中可有离开过,”“有,她说肚子疼,要去茅房一趟。听说她要茅房,我们就没拦着。”“那就对了,”县令呢喃道。楚琳疑惑,这个县令好奇怪,自己的夫人死了,他不没有一丝伤心,还有心情来审判员外。问的问题一套接着一套,似乎准备好了似的。
“什么对了?”员外疑惑。紧接着县令说道。“昨天夜里,颜娘来你府上消遣娱乐,你对颜娘美色垂涎已久,却苦于没有机会,终于昨天半夜,颜娘闹肚子离开,你假借做饭之名对颜娘下手,颜娘不从,于是你残忍的将她伤害,并弃尸而逃。然后再本官面前装作一脸无辜想逃避法律的制裁。但是你想错了。”
“不是这样的,大人。你一定是弄错了,你一定是弄错了,”员外惊慌的喊到。毕竟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弄错了?本官哪里弄错了,你说?”“县令二夫人不是我所杀的,你不要污蔑我。”员外激动的说道。
“污蔑?本官何时污蔑你了,你若是清白的,那你就去问问这**县百姓现在还有多少百姓还愿意相信你说无辜的。二字,”县令轻描淡写的说道。员外望向门外众人,听完县令的一席话,不少人的立场开始动摇了。他们不懂什么真相,但是县令说的有头有尾,又在理。说的未必是假话。
县令说的确实没错,县令二夫人长的确实不错。丰满有形,前凸后翘的,确实很容易勾起男人心中的淫欲。那种女人,他们之中见过县令二夫人的,哪个不想上去摸摸县令二夫人那丰满的胸。和她(县令二夫人)春宵一刻。
员外虽算不上好色之徒,但也好歹是个男人。不然他又怎么会有四门房室。一个不安分的男人,难免会做出些伤天害理的事。县令二夫人长的如此这般,员外未必不喜欢。若是员外喜欢,那县令二夫人的死就合情合理。
楚琳疑惑,这县令的话虽说有那么一定在理吧!但是未必就是真相。县令二夫人长的确实是妖娆。但是注意哦!员外府可不止员外一个男人。就像他们想的,哪个见过县令二夫人的,哪个不想和她春宵一刻。下毒手的未必就是员外,凶手另有其他人。
“乡亲们,朱某是无辜的,请大家相信我!”员外转身,向门外众人喊到。只要县里乡亲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那么自己就不那么容易做替罪羔羊。为他人作嫁衣裳。
但是他忘了,乡亲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识不了几个字,辨别不了黑白是非。他们想,只要有头有尾,在理便是真。即使是黑白颠倒,他们也浑然不知。百姓若不蠢,又怎么好管理?
众人犹豫不决,纷纷若无其事的做自己的事情,这件情况下,众人都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发表自己的立场比较好。员外绝望的看向离开的众人,两行老泪沾湿了脸。
县令道;“朱员外,像你这种打死赖账的,本官见多了,那个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无辜的,可到最后呢?结果是什么?员外,你也是读过书,见过世面之人,也知道事事要讲究证据。”
“本官呢?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定你罪,仵作说了,颜娘是昨天晚上半夜三更被人用钝器敲打头部,致使流血过多而死。而昨天晚上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还有多少人清醒着,相信员外比我清楚。,”员外绝望的跪倒在地,不少人默默的看着这位好心的老员外,纷纷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