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曾经
林二少2018-05-03 18:093,141

  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传开,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二人。室内萦绕着一股神秘而又寂静的氛围。

  江羡张了几次口,还是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闪过黛玉在商议事情后,对他的劝解。的确,“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难道自己真的要任由事情就这么无为的发展,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江羡心里很不甘心。果然看透世事的人,说出的话都是颇具哲理的。“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现在的江羡不就是如此吗?因为在乎楚琳,所以才会介意她与其他人有所纠缠,才会有争吵。以至于自己一直在做伤害着楚琳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在乎,才会生出嫉妒:因为嫉妒,才会有所怨恨:因为怨恨,才会有这么多误会。

  江羡和楚琳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未接触新新世界的孩子。也着实两人比较迟钝,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爱情的世界里,彼此探索,却又互相伤害以致伤痕累累。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伽叶:如何能为离于爱者?

  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伽叶:释尊,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伽叶:释尊,世人业力无为,何易??伽叶:释尊,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伽叶:世人心里如何能及?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伽叶: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但是佛毕竟是佛,能成佛者毕竟是时间少数。世间还是俗人多,大多人毕生追求权势,或有人耽于情爱,醉于声色。江羡在灭国之恨中苦苦挣扎,在与楚琳的感情中紧紧束缚。已经是着俗世中的大俗人了,怎么能达到佛经里的那种境界。

  楚琳侧躺在床上,没有动。盈盈的水眸睁着,看着墙壁,似是在听江羡的解释,又似是在体会江羡的尴尬。

  江羡握了握自己的手,又松开。压着的嗓音再次传来,“楚琳,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些事情。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要说出来,跟你明说出来。我一直活的过于自傲,也许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兴许是自己的性格。我一直都不曾和别人谈过心事,宁愿自己一个人闷着,也不会和别人解释些什么。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重视实际,多于重视口舌之变。但是,很明显。我这样的性格在我们的感情中并不恰当。楚琳,老实说,我嫉妒了。”

  江羡终于把自己心底最深的话说出来,楚琳听到“我嫉妒了”眼波一动,心里很是慨叹。江羡,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从来都是自己哄着他,现在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微酸。像是终于等到了的那种感觉。

  这句话吐出来,后面的话也就不难说了,“我嫉妒你对林慕寒那么好,我嫉妒你在他眼前展现的笑颜,我嫉妒你在外人面前展露的生动的一切。我知道我这样很病态,但是楚琳,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你不吃饭只是对我的一种反抗,我也因此更加恼火。楚琳我不想在因为林慕寒的事,再闹别扭了。我忙上就要去做任务了,心里失去你的感觉越来越重。楚琳,若是任务完成归来,你会原谅我吗?我等着你给我答案。”

  江羡一鼓作气把自己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高大伟岸的身影,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卑微。为了爱情,这个骄傲的男子,即便是在底层过得最苦的时候也没低过头男子,终究是为了他的爱人,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江羡停顿片刻,没有听到楚琳的回应。薄唇一抿,脸上带着苦涩的表情,深深地看了一眼楚琳玲珑娇小的背影,像是要把楚琳牢记在心里一样,又转过身走了。

  “咚”房门又关上了,楚琳又躺了片刻,坐起身子,看向关上的房门。高大身影已经走远,楚琳望着房门久久不语。

  月色依旧是朦朦胧胧,深夜里传来一两声蝈蝈的叫声,一切像是发生过,一切又像是未发生过。至于心情如何,只有当事人在各自体味。

  江羡离开了楚琳的房门,快步走向议事厅。江羡的下属已经等候颇久,看着江羡的身影,站起来。齐声行礼道,“见过公子。”

  江羡随意抬手,示意她们起来,开口问道,“李泽户府上现在是什么状况。”

  “禀公子,李泽户似是最近受到的打击颇大,一直躲在自己的书房里,借酒消愁。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在脂粉堆里鬼混。”其中一个下属简单禀报着。

  江羡微微点头,开口说道,“即使如此,你们便下去休息吧!看你们这样子,必是被机关暗伤了吧!好生处理好伤口,就赶快休息。”

  “谢公子体恤,我等告退。”两下属齐声回答,随后就离开了议事厅。

  江羡看着天上的月亮,沉思片刻。随即也就转身回房,心里暗想着,月夜风高,适合筹谋。回到房里,换上自己最为舒适便利的服装。装好各种武器,背在身上。伸手拿起桌上静躺了许久的书信,揣在怀里。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剩余的两分机会,就看自己得了。

  起身一个飞跳,就离开了房间。房屋内空空荡荡,雁过无痕。江羡尽力施展着自己的轻功,躲避,跳跃,一直往皇城北边的军营赶去。

  这时候的军营,大多已经休息。只有四五队人马在夜间巡逻。此时随还未到寒冷之时,但是毕竟夜深露重。几个人巡逻完毕,围在火堆前,互相递一口烧酒暖暖身子。

  “呼。”一个士兵喝了一口酒,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这样子才舒服嘛!不过,老大,今晚为什么不让那新来的那队人马,来巡逻呀!”

  听到问话的老兵,伸手拿起火柴拨了拨眼前的火堆,让它烧得更旺一点。开口说道,“嗤,那群兔崽子有的是他们熬得,不在这一时,这个月,我们只要巡楼这几天就成。其余的都交给那群兔崽子吧!人啊,不要太着急。收拾他们,得循序渐进么。

  “哦~”围着火堆的士兵明白了,老兵话中所说的深意,于是开始起哄到。

  就在此时,江羡的身影快速掠过。士兵们只感觉到一阵风掠过,火苗也跟着跳动了一下。诧异道,“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经过了。”

  另一人大大咧咧的回道,“哪有什么人,你多心了吧!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人笑着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兴许就是眼花了,现在的天儿,是一天比一天冷,兴许再过不久,就要真正的寒秋了。”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呀!”边说,便把自己的外套拉的更紧。

  此时,江羡已经到了,李泽户这支军队里最受器重的将官的营长外。

  自打这只军队来到了北大营,就一直备受打压。这位将官也是很是愁苦,但是毕竟不同于那些小兵不是只看到这些事情的表层,也不会只知道抱怨。他深知这群人就是等着他们出一个差错,然后揪出来,来一个杀鸡儆猴。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是不能出错。

  但是现在已经好多天了,丞相现在也是杳无音信。自己心里愈发的不安,最近手下将士的怨气也是越来越重了,自己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安抚下来。将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实在是多事之秋呀!”用力闭了闭眼睛。

  随即宽衣解袍,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感觉又一股寒意袭来。这位将官毕竟是久在军营之人,沙场上亦是沾了不少人命。警惕度一直很强,更何况此人身上更带着浓厚的杀气。

  将官马上睁开眼睛,翻身避开。一个跳跃,来到了书桌前,拿下悬挂在墙上的剑,铁剑出鞘,指着角落里的人,说道,“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江羡从角落里缓缓的走了出来,俊朗的脸上被面具所掩盖。江羡透过面具,看向眼前的穿着中衣,手持铁剑的将官。

  因为“灭痕”这个组织的行事作风,甚至穿衣打扮。都有其独特之处,便是有人模仿也模仿不出来。

  将官一看是灭痕的装扮,变得更为警惕,他深知“灭痕”行事作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难道真的有人要杀了自己。

继续阅读:第五百九十一章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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