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和毕越筠交往的人越来越多,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圈子,莺羽的身体在毕越筠的悉心照料之下,也渐渐的好了许多,和从前想比竟还圆润了些许吗,这让毕越筠直呼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甚至在莺羽已经好了之后还让她躺着继续静养了几日。要不是莺羽之后实在忍不住的说再这样待在床上整个人都要发慌了,毕越筠还不向放过她,吓得莺羽直呼自己再也不想生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渐渐来临。京城顿时一片华灯初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此时此刻,莺羽和毕越筠临坐于春玉楼一间包房的窗边。桌台上还摆放着莺羽送给毕越筠的试卷。明日就是毕越筠的生辰了。
风轻轻通过窗口吹进屋里,小心翼翼地浮起了帘纱,也勾起了毕越筠那颗心动的心。毕越筠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情也不知为何因为眼前女子的欢喜而变得愉快。
莺羽眼见毕越筠终于肯答应自己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朝堂的消息,心中雀跃不已,仿佛心中那块复仇的石头稍微轻松了一些。她对着毕越筠微微一笑,两个眼角像月牙似的,浅棕色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美得让毕越筠移不开双眼,心动不已。
许久,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注目太久,毕越筠神情不自然的往别处瞟,随后说道:“政党之事我很少参与,但一些重要事件我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不知莺羽姑娘所求何事?”
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的饭后之谈的有所耳闻,莺羽绝对会毫不在乎。但是毕越筠的身份也非同普通人,生活在权利的中心,常与掌管重权的大臣会面。当年胡家被抄满门的事情肯定会有所耳闻。知道的消息也肯定更加准确一些。
“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线索,我得仔细询问”莺羽心想。
莺羽渐渐也收回了欢喜神色,思索了一下。随后答问到:“不知越筠侯爷是否听闻当年胡家被灭门之事?”
“胡家灭门之事!感情莺羽姑娘与胡家是何种关系?”毕越筠疑惑问道。
听到此,莺羽的那条复仇的神经又开始紧绷了起来,浅棕色的眸子警惕地眯了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个……还请侯爷赎罪,本姑娘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实在是无可奉告。向侯爷请问也只不过是本女子的一点小小的好奇心。”莺羽故作向毕越筠撒娇道。
既没有完全否认,也没有一口承认。莺羽只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如果毕越筠足够敏感,定能察觉到什么。可是他已经倾心于眼前这位清纯的女子。
对于自己的复仇之事,莺羽一直小心翼翼。在事态局势没有成熟之前,她不愿与他人透露过多的信息,甚至不想和任何人提起一个字。但也只有莺羽她自己知道,她自从重生后,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复仇,睁眼闭眼都是自己的父母被杀害的场景。时隔多年,那血腥残暴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毕越筠见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楚楚可怜,心疼不已,也就不继续逼问。随后回忆道:“胡家曾经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大约是在七八年前就被人给灭满门了。当年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朝堂上下也是在议论纷纷,但是有一点我直至现在都还是觉得不对劲,似乎是有些蹊跷。”
听到这儿,莺羽的手默默在桌子底下紧握着,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气,但表面上还是面不改色,静静地看着毕越筠,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优雅的说道:“侯爷请讲”
“当年在胡家被灭门后,九王爷的人在朝堂上下散播了一些对胡家很不利的言论,到处在说胡家的坏话。唉……这一个人说吧也不当真,但是那一群人都在讨论,消息都传到皇帝耳朵去了。”
莺羽眉头紧缩着,脑海里分析着毕越君的话语,心想:“果然还是你九王爷毕雍搞的鬼,杀害了我的家族,又造我家的遥。我定要将这灭族之仇狠狠复给你。”
毕越筠接着说道:“皇帝原本要下令严查胡家灭门惨案,但由于太多关于胡家的流言蜚语,很多人就都觉得胡家人死不足惜,也就不了了之。就这样,这么大的惨案就在九王爷的操纵下草草翻篇结束。时隔多年,或许很多人都早已把这件事忘记了。时至今日,我所知也就这么多了。”
听完毕越筠的叙述,莺羽内心九九不能平息,尽管已经最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感慨道:“九王爷,你杀害了那么多人,仗着自己的权势就以为真的永远不会真相大白了?或许你我都没有想到,我胡维桢能重生,你阴险狡诈我早明了,定有一日要将你绳之以法!”
无论如何,这诉说的毕竟是个悲惨的事情。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明明不是冬日,可莺与还是觉得外面的风比寒风还要凛冽刺骨,或许是她自己本身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刺猬,强烈的不安感促使她长出一根根尖锐的刺来保护自己,殊不知,这刺不仅刺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即便内心波涛汹涌,但莺羽表面上依旧表现出良好的教养与风度。听完毕越筠的一席话,她起身向毕越筠行礼。莺羽双脚微微弯曲,身子稍微低下,说道:“谢过侯爷。”
毕越筠见此,赶紧去扶莺羽。待她坐回到座位上,毕越筠又说道:“这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当年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只是听父上和母上的谈论。”
说罢,毕越筠叹了一口气,表示无奈。随后又转头看向莺羽,目光温柔,柔情似水。接着说道:“要是莺羽姑娘想知道更多当年事情的细节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位朝堂中与我比较熟络的老臣给莺羽姑娘认识。”
毕越筠随后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大多的老臣现已年事已高,莺羽姑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既然莺羽姑娘委托我复出政坛,日后待我权力稳固之时,姑娘若是还想调查此事,我定当倾力相助”
面对毕越筠这种尽全力来帮助自己的人,莺羽心中感激不已。但表面上依旧面部改色地连声向毕越筠道谢。
莺羽随后又心急地问道:“不知侯爷何时带我认识大臣?”
“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京城各大名门望族定会来参加我的生辰宴。到时候我带姑娘去认识一下大臣。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好好聊聊。”毕越筠答到。
莺羽见已经得到自己所要的,看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向毕越筠说道:“那今日先谢过侯爷了。时候不早了,还请侯爷早些休息。”
毕越筠听此,起身欲归去。临走之前还恋恋不舍地转头看向莺羽,关心地说道:“那莺羽姑娘也早些休息。”
送走了毕越筠,莺羽一个人坐在窗边,对着窗外京城的繁华美景看得出神。不是因为莺羽没有见过这般美景,只是这让她默默地想起了往事。想当年,她的胡家在京城也可是一堂堂名门望族,是个大家族。在京城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尊敬。可是却在某一天之后,胡家就被人悄无声息的除掉,随着时间的流去,时光也将胡家在京城留下的痕迹悄悄抹去。
也就像是现在,也只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莺羽就会开始思念起自己那被杀害的父母。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永远需要父母的关怀宠溺。但是在这个偌大的京城,在这个暗潮汹涌的京城,在这个充满着权利交易的京城。莺羽的复仇,也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走一步算一步。
莺羽默默的将窗户关上,匆匆洗漱后便躺在床上休息,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京城的繁华美景只能让她触景生情。莺羽清楚地知道,那繁华灯景,不属于她。而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又一场智谋与勇气的较量。
次日,京城。
毕越筠的官府可谓是张灯结彩,一片热闹。一早起来,毕越筠就得整装打扮,开门迎接京城各个名门望族对他的祝贺。虽然这是他自己的生辰宴,但是从小到大已经办过很多次了,毕越筠早已没有了新鲜感。比起这个,他更希望看见自己的心上人。
一个上午的贵客毕越筠都一一应付了过去。眼见自己的心上人迟迟未出现,毕越筠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虽然没有和莺羽约定一定要上午就来,但是毕越筠依旧眺望着远方的街道,希望下一秒眼前出现的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一抹倩影。
直到下午,莺羽才姗姗来迟地赶来了。莺羽一身轻装打扮,再加几点配饰。整个人看上去好似小家碧玉,既不喧宾夺主,也不俗气,有一种不张扬的美感。
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来了,毕越筠内心激动不已,连忙上前去迎接。说起来,莺羽好像很少来到这毕越筠的官府,今日一看,又是一番模样。
重头戏一般都是在生辰宴,也就是在晚上。整个下午,莺羽便在毕越筠的官府里东走走西看看。毕越筠因为也要在门口迎接来宾,也就随她去了。
约莫是傍晚之时,毕越筠唤莺羽过来。此时毕越筠的旁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捋着长须。
莺羽走过来,毕越筠连忙向老人介绍莺羽。
春玉楼的今日甚是热闹,虽然每日他们的生意都很红火,但是却远远没有今日的红火。
所有的人都赶往这里,只因为一夺那春玉楼的花魁莺羽。
梳妆房内,莺羽拿起一片唇红含在嘴间,含一片刻把唇红拿下嘴间一抹樱红出现在绝美的脸庞上有一种乱世倾城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