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羽听完也没再说话,心里是很高兴的。而此时的穆凌自然内心也是开心的,知道自己的心都在莺羽身上,便想对她全心全意好,想时时刻刻的保护她,穆凌知道莺羽在此之后要遇到的难题还有很多,但是自己愿意默默陪她一同度过这些难关。
夜晚。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点着许多大红灯笼,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天空宛如被一块黑布遮住了,只有几颗明亮的星星点缀着这黑幕。这时,穆凌乘坐低调而一两万金的檀香木轿子出了穆府来到了春玉楼。“哎呦,是穆少爷呀,您今天来还是找莺羽?”鸨妈看见穆凌的轿子停在了春玉楼的大门前,她一脸谄媚地扭着水桶腰走到穆凌的轿子前,轿帘被穆凌掀开了一点,露出他那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随从赶紧走到轿子前,一个把轿帘轻轻地掀开大半,一个小心地搀扶穆凌下轿子。“嗯,”穆凌淡淡地回答老鸨的话。“穆少爷来得正是时候,莺羽刚好现在没接客。”老鸨一说完,她立刻招来小厮,一边观察穆凌的脸色,一边说“快告诉莺羽穆少爷来了,让她赶紧好好收拾收拾,准备接客。”老鸨安排好了一起,就快速走到穆凌的身边说“穆少爷,我带你去莺羽的房间。”“不用了,来人,”说着穆凌身后的一个随从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老鸨,老鸨开心得脸都笑开了一朵花儿似的,赶紧接下沉甸甸的银子,对身后的小厮说“跟莺羽说要好好伺候穆少爷,不然我可绕不了她。”随后对穆凌说“穆少爷祝您玩得开心,”
“嗯,下去吧。”穆凌挥了挥手,示意老鸨可以下去了。“奴家下去了,有什么需求就叫奴家。”老鸨拿着她的宝贝银子,开心得扭着水桶腰离开了。
穆凌一步一步走向莺羽的房间,莺羽的房外种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儿,一片又一片翠绿的叶子托起了一朵又一朵形态各异的花朵,这些花散发着让人心安的香味。这些花都是老鸨专门命工匠人在莺羽的房间外种的。老鸨种这些有奇异香味的花,给莺羽一个“人间仙境”般的住所当然是想莺羽的身价在提高,她能多收银两。
清脆的琴声悠扬婉转,渐渐从房里穿了出来,穆凌轻轻地敲了敲门,“请进,”一声悦耳动听的女声传来,穆凌慢慢地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房内的紫香炉升起了淡青色的轻烟,琴桌上一双纤纤玉手飞快地拨动琴弦。弹琴的女子穿着一件白色千褶群,头上斜插牡丹花簪,两缕流苏垂在她的面庞。她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般纤尘不染。
穆凌走了进来,坐在梨花木桌面前,莺羽停下了拨动琴弦的葱葱玉指。她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雨后龙井的茶叶,准备好茶具,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沏着茶。一股股茶叶的清香从茶壶中溢出,充斥着穆凌的鼻。“来,尝尝我的茶艺如何,”莺羽笑着对穆凌说,她一双包含秋水的眸子,在朦胧的雾气中更加迷人了。“好,”穆凌也对莺羽回之一笑。
穆凌用手接过清花瓷杯,轻轻吹了吹,双唇抿了口茶。“茶水轻浮,是不是用雪水来煮的茶?”穆陵一脸笑意的看着莺羽,“没错,我就是用雪水来煮的,”莺羽解答了穆凌的问题。“你为我谈首曲子吧,”穆凌突然对莺羽说,“好的,”莺羽回答完他的话就走到琴桌面前坐下,如白玉雕成的手指娴熟的拨动琴弦,一声声优雅而清脆的琴声从莺玉的指下流泻。明明是欢快的曲子,穆凌却感到曲子里饱含悲伤,穆凌仔细一想就知道了,一定是因为胡家被满门抄斩的事。胡家的事是莺羽的心结。
“穆凌,我不可能放下胡家的事,我想去查查,”莺羽停下了谈琴的双手对穆凌说道。“你想查就放手去查吧,”穆凌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平淡的回答莺羽。穆凌喝完茶就离开了,莺羽开始收集毕雍的罪证了。通过多方位了解莺羽知道了有几个人手中可能有毕雍罪证的线索。
街上依然热闹非凡,一队人低调的来到了春玉楼,一位大人物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步撵。老鸨眼尖看见这位大人物,于是扭着水桶腰扇着扇子走到他面前,“哎呦,大人可是好久没来,稀客呀,”“老鸨这是在责怪我了,来人把银子拿给老鸨,”听到命令随从立刻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递给了老鸨,老鸨赶紧接住了银票,立刻诌媚的说“大人,今夜你想点哪位姑娘?”“听说你们这春玉楼有个新头牌叫莺羽,就她吧,”他说着,回想起他一直听别人说这位新头牌怎么怎么样,他听多了,不知不觉对莺羽充满了好奇,这次来春玉楼就是想看看莺羽有什么过人之处。
“通知莺羽有大人点她,让她做好准备,”老鸨对小厮小声地命令道,过了会儿,“大人您运气真好,莺羽现在没接客正好有空,大人这边请,”老鸨边说话边给他引路。而另一边,小厮轻轻敲了敲莺羽的房门,然后说“姑娘,有一位大人点了你,鸨鸨让小的来告诉你,让你做好准备。”“我知道了,退下吧。”一声慵懒而悦耳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大人到了,这就是莺羽的房间了,”“这个地方不错,清幽。”他说着,忽然一只蝴蝶飞在他面前,一阵妙不可言的琴声如流水般向他涌来,听着琴声,一步一步走向这琴声的源头。原来是莺羽在长廊是弹琴,最奇特的地方还不是琴声之妙,而是有许多五彩缤纷的蝴蝶围绕着正在谈琴的莺羽。她的容貌本就美丽,穿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在加上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蝴蝶飞舞,就好像九天上的仙子误入凡尘一样。
“莺羽快来见过大人,”老鸨挥了挥她的手帕叫喊着,一曲作罢,莺羽脚步宛如步步莲花,美好得令人难以置信。“莺羽见过大人,”莺羽对他福了福身,他把莺羽扶起,老鸨说“大人,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告退了。”老鸨回到房间后拿出了上次穆凌来看莺羽和这次这位大人来的费用,仔细一数,这些费用是春玉楼一个月进账,莺羽两次就给她赚了,她果然没看错人,莺羽就是她的摇钱树。另一边莺羽已经把来看她的大人灌醉了,莺羽已经知道这位也是支持毕雍的大臣而且是毕雍的亲信。“告诉我,你知道毕雍的什么秘密?或者是他的罪证你知道在哪儿吗?”“我只知道有一本帐簿有记录,但具体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醉醺醺的回答着。“你知道账簿在哪儿吗?”莺羽急切的问着。“在我家书房的暗格里,”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醉过去了,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喜鹊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柔和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春玉楼中莺羽的房间外依然盛开着美丽的花朵,蝴蝶在花上飞来飞去,时不时三五成群一起跳舞。屋内的紫香炉依然青烟缭绕,“昨晚喝醉了,没有失仪吧?”大人抱歉地向莺羽问道,“没有,大人昨晚睡得很香甜,”莺羽笑盈盈得回答。“大人,听说您府上有一幅陛下赏赐的《牡丹图》,我想去看看,不知是否可以一饱眼福?”“当然可以,就算我向你赔礼了,”他对莺羽充满歉意地笑了笑。今天陛下让百官休息一天,所以吃完早饭就带着莺羽回府了。
朱漆的大门,两座大石狮子,莺羽在府上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进去,一路上遇到了亭台楼榭,假山荷塘……在大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书房,打开了那幅《牡丹图》,“画工细腻,逼真传神,果然出自名家一手,不愧是陛下赏赐的名画,”莺羽虽然看似注意力在画上的,其实她一直在观察存放账簿的暗格在哪儿。在脑中一点一点过滤,她发现一个问题了,大人总会无意识得看向书房的书桌,这个书桌怎么用了那么大的木头,难道……与大人吃了午饭后,他就派轿子把莺羽送回春玉楼了。
夜晚天漆黑下来,空中的明月被乌云遮住了,没有一颗星星,莺羽穿着夜行衣根据她白天来时的记忆悄悄地靠近书房,走进书房,还好大人不在,慢慢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盒子上了锁,这个好像是八卦图,一点一点解开不敢快一点点。而另一边“快,有刺客,抓刺客,”家丁和护卫齐齐向书房奔去。穆凌也穿着夜行衣跟在莺羽身后,远远地看见家丁和护卫朝这儿奔来,立刻蒙上面巾从他们眼前跑过,他们看见这一道黑影赶紧追黑影了,没有去书房了。莺羽终于解开了锁,拿到了账簿,她在悄悄地返回春玉楼。穆凌也很快甩掉了家丁和护卫。
回到春玉楼时,乌云渐渐散开,露出明月皎洁的面庞,微凉的月光撒遍了大地,莺羽房间旁的小湖在月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粼粼的波光印入眼帘,金色的小鱼儿在水中安静的游着,突然跃起,湖边的昙花开得正盛,萤火虫带着一闪一闪的微光在花从中嬉戏使在夜晚增加了几分生机,找到了账簿莺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谈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曲子,婉转的琴声萦绕着这个屋子。
拿到账簿了,已经搜集到了毕雍的罪证,莺羽开心的同时也想到了穆凌好就没来看她了,她觉得穆凌对她真的漠不关心。其实穆凌知道如果不让她有机会为胡家平反,她心里不会好受的。一听到莺羽说要收集毕雍的罪证,穆凌就故意把账簿交给那位大人,然后让人故意在他耳边说春玉楼的新头牌莺羽姑娘是位奇女子,是如何美若天仙,琴技是多么高超的,后来发现莺羽要去偷账簿就跟她身后以便保护她。
穆凌最近一直在苦恼着,就连夜晚都不能好好入睡,整日让那一副俊秀的面孔挂上两个黑眼圈。穆凌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衣服,清淡素雅,着实有点让府上的人对穆凌有点改观了。穆凌行走在府上的长廊上,现在的气候已经慢慢的步入冷季了,但还是小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