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谢穆凌公子慷慨解囊,小女子再次拜谢!”莺羽出自内心的感谢,双手作揖,双膝盈盈下跪。
情况紧急,若不是穆凌的及时出现,若不是穆凌的及时相助,今天就要被那醉酒无情的客人强取豪夺,强行霸占了。自此相救于危机时刻,定要再次拜谢。
“莺羽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此次莺羽姑娘能够赏脸,在毕府演奏就是帮了在下很大的忙了。此次就当是我的还礼了。胡姑娘快快请起!”穆凌一边说着,一边将莺羽搀扶起来。
的确,莺羽这次在毕府的演奏可以说是在某些方面帮了穆凌很大的忙,似有似无穆凌的帮忙也不为过。
莺羽站直身子,在穆凌面前倒是显得矜持许多,羞涩许多,却是气氛违和许多。
佳楠飘香屋内,香气盈盈似有香烟飘于两人身旁,让人感觉似乎有桃花仙境般的迷离舒适,让人心神似有恍惚之感。
泪眼朦胧因为相思愁苦,焚香为佳人,别离绘相思。朦胧之中似有佳人相向而来,迷离之感也有心随骨髓之意,让人即使深陷其中也不愿脱离。
“咚咚。”莺羽房间的敲门声,有意无意地打破了这似有似无的温馨气氛。
“莺羽,在屋里干嘛呢,我是次玲,开一下门。”次玲知道莺羽这个时候是在房间里的,但是又关着门屋里又似有谈话声。这让次玲感到些许奇怪,便敲门喊人,看屋里是否有其他人存在。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让萦绕于佳楠焚香中的两人脱离意境,回到现实之中,面似桃红之色,鲜嫩欲滴。看向对方却有羞涩之意。
“来了,来了!”莺羽下意识地说了两句,看向穆凌,说道,“穆公子,今日天色不早,还请穆公子早日回去歇息。”接着,莺羽便朝门口走去。
次玲进来以后并没有直接看到穆凌,一进门便说道,“莺羽,你说你一个人在屋里干啥呢,叫了半天也不开门。”次玲看见莺羽面目通红,便笑着对莺羽调侃道。
“次玲姐,没有啦,只是……”
“这是什么啊?”次玲不等莺羽说完,一口抢过来说道。也不给莺羽解释的机会。
“好了,次玲姑娘,不要难为胡姑娘了,她也是无心的。”穆凌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
“原来是穆凌公子啊,小女子无意打扰,还请穆凌公子赎罪啊!”次玲看见了穆凌从里面走出来瞬间明白了什么,便以“无意”之名说了出来,接着便向门外走去,面带一抹不经意的微笑。
“姐姐说什么呢,没有的事!”莺羽,听了次玲的话瞬间羞色大起,不知所措,连忙把快要迈出门槛的次玲拉住。莺羽的头紧紧地靠在次玲的肩膀上,羞地抬不起头。
“哈哈哈!”穆凌见状毫不吝啬地笑了起来,毫不顾忌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使莺羽羞成这个样子。
“穆公子见笑了,莺羽一直就是这样。”次玲笑着向穆凌解释道,将莺羽从自己的身上拉了起来。
“次玲姐,天色这么晚了,穆公子这是要回去了。你就别再嘲笑莺羽了。”莺羽笑着向次玲解释道,并转向穆凌,说道,“穆公子,我与次玲姐将穆公子送至大门。”
“哈哈哈,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请!”穆凌笑着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并示意请两位姑娘先走。
“穆公子请!”莺羽同样笑着比出一个“请”的动作,并先于穆凌一步走在前面。
莺羽、次玲走在前面,穆凌紧随其后,经过大堂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三人。三人经过韶光的时候,韶光的脸色冷如冰霜,毫无生气,就像莺羽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
到了大门口,走在后面的穆凌率先说道,“两位姑娘就送到这里吧。”说着,请两位姑娘停住了脚步。
莺羽、次玲转过头笑着说道,“那就到这里吧,穆公子,请回。”莺羽笑着向穆凌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穆凌点头从莺羽、次玲中间走了过去,转身说道,“两位姑娘请回,先行告退!”说着,穆凌便转身离开。
穆凌走后,次玲转身说道,“这穆凌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次玲说着便拉着莺羽的手往回走。
又一次经过大堂,又一次走过相同的地方,又一次碰见了韶光。
莺羽跟次玲根本没有正眼看韶光,直径走了过去。但就在此时,莺羽的背后又响起来一声刺耳的声音。
“贱女人又开始发情了!”尖锐的声音在原本嘈杂的人群中变得格外刺耳,就像一支穿破厉声的箭,猛地扎在了莺羽的心头上。
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是韶光发出的声音,莺羽出乎意料地无比的平静,慢慢的转过身。
在这个过程中次玲还拉了拉莺羽的手,让她不要再去管韶光。但是莺羽不顾次玲地提醒,慢慢地转过身,脸色凝重。一步一步地朝着韶光走了过去。
“怎么?还不服气啊!”韶光看着莺羽、次玲二人朝着自己慢慢地走了过来,自顾自地说道。“自身就在泥土里面陷着,装什么清高!本身就黑,往身上抹再多的白灰也是黑的!”韶光不顾一切地叫喧道。好像说的声音最大,就是最有理一样。
莺羽、次玲二人走到韶光面前,冷冷地看着韶光。莺羽眼神犀利,好像韶光在她面前就想一个没穿衣服的人一样,自己的内心世界也完全暴露在莺羽面前。
一刻钟以后,到是韶光率先开口。
“你们两个站在这里是让大家看看你们是多无处吗?”韶光开口就想把莺羽、次玲逼到绝处。
“韶光,你说你一个因为嫉妒心让自己变成了我们这里的第一个泼妇,你是为了能够衬托出我们这些姐妹比你多么优秀吗?”莺羽张口便说到了女人的痛处,成家多年后的女人的变化——黄脸婆!
这里地女子是最注重外貌和自己的形象的。才艺再高,没有惊人的外表,一切都是徒劳。没有惊人的外表,就不会有人临幸。没有惊人的外表,就不会有人喜欢。没有惊人的外表,就不会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推向更高处。
而这一切,在莺羽之前,原本的一切就该属于韶光,而当这个能歌善舞、面貌惊人的莺羽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属于她的都变成了莺羽的,一切属于她的都变成不属于她的了。现在的她就是想把自己心里的一股子怨气发出去,而这个出气对象,就是莺羽!
“莺羽,别以为有穆凌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胡作非为!”韶光嘴里没有什么词儿了,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胡作非为?为你了吗?我有谁撑着腰管你什么事啊!你想找的话,你可以找一个木板子,绑在自己的身后,撑着自己的腰啊!”莺羽面不改色的说着,就好像提前准备了一样,丝毫没有将韶光放在眼里。
“莺羽,老娘说不过你,你就开始攻击老娘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韶光开始变相骂莺羽了,用老娘的身份“压迫”莺羽。
莺羽丝毫不理会韶光的秽语,便故意将声调提高,“妈妈,有人自称老娘,抢妈妈的地位。”莺羽一边说着一边瞄着韶光的脸色,韶光脸色极其难看,呼吸也逐渐加重。
“莺羽,你有种!哼!”韶光说完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转眼却看到了次玲。次玲一直未参与到两人的争辩中,但是却一直站在莺羽这边,这时韶光却看见次玲,又要口无遮拦。
“我说次玲姐,你怎么老是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啊!会对你造成不好影响的!久而久之,也会变成让人讨厌的人的!”韶光不止羞耻一直在数落次玲,次玲却站在旁边没说一句话,韶光却在不停地说,就好像要把从莺羽那里受到的气全撒出来一样,明显地是要将次玲当做自己的出气筒。
莺羽可不是吃素的善茬,在看到韶光将对准自己的矛头转向次玲,心中一时不忍,便张嘴说道,“韶光,你少在这里找次玲姐的麻烦!”说着,莺羽将次玲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呦,这是在护犊子吗?还往自己身边拉!”韶光这是看到了次玲不敢为的一面,口嘴不收地一直说着。
“韶光,你说次玲姐要是不跟我在一起难道跟着你一起吃猪饲料吗?还是跟着你一起受苦?跟着人总比跟着动物强吧!”莺羽嘴上不留情,委婉地将韶光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的就像是被人遗弃在外的一条流浪狗一样。
韶光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再多说,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莺羽,而且再说下去不仅自己下不了台,而且会有更多的人将自己摆到仇视的对立面,得不偿失的事情韶光可不愿意去做。
韶光面目通红且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次玲看见韶光现在这个表现,转身便抱住了莺羽,轻声说道,“谢谢你,莺羽!”
莺羽却是笑着说道,“次玲姐,你说什么呢,咱们姐妹之间没有谢谢这种话!”说完,莺羽看向韶光,韶光看见莺羽的眼神瞟了过来,身上顿时打了个冷颤。
莺羽看向韶光,面色凝重,张嘴便说,“韶光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如果你要是在找次玲姐的麻烦,下次可就不是骂你这么简单了!”莺羽说完这些话,拉起次玲的手转身走向房间,而大堂,却剩下了一个不知所措的韶光。
次日,莺羽和次铃约着出去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