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身份败露
花开一夏2018-05-03 18:093,637

  上一次的失败让毕越筠十分失望,但他仍旧认为再去找一次皇上是必要的,毕竟他此时出于极度的危险中啊!

  是夜,天阴沉沉的,几朵乌云笼罩着西斜的太阳,发出暗淡的光,隐隐有下暴雨的意思,风有点呼啸,广玉兰的树叶也在婆娑作响,二皇子毕越筠匆匆的告别了山寨的主人,想尽早告诉皇上,他身边的胡维桢是假的。

  穆家已经被抄家,二皇子也在为穆家的事情奔波着,毕庸的阴谋诡计让二皇子一派受到重创,穆凌远在江南,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亲自追查,他深知自己不能处于被动的局面,毕庸用下流的手段,命人假扮胡维桢来迷惑皇上,再让穆凌做出逾越之举,此等计谋实在是防不胜防。

  二皇子毕越筠再三催促轿夫快一点,好早点到达皇宫,让皇上看清现实。天更阴冷了起来,二皇子找到皇上的心腹太监,打听到皇上已经去了紫纱胡维桢的住处歇息。

  毕越筠脱下披风,一旁的小厮也勤快的接了过去,他将太监带到一旁,把早就准备好的一锭金放在了太监的手中,握紧,耳语道:“劳烦公公向皇上通报一声,二皇子毕越筠有要事禀报。”

  太监颠了颠金子,感受到金子的重量,满意的笑了笑,向毕越筠说道:“二皇子,奴才只管禀报给皇上,至于皇上愿不愿意见你,这就要看二皇子您的造化了。”

  “多谢公公帮忙了。”毕越筠向太监作了作揖,拉住太监的胳膊,小声说道:“如若公公办事得力,我一定另有重谢。”

  太监朝二皇子点了点头,转身今晚,对皇上说道:“陛下,二皇子在门外,说有要事要向您禀报。”

  只见皇上吃掉了一颗紫纱胡维桢递过来的葡萄,让舞女们退到一边,皱着眉头说:“二皇子不知朕已经休息了吗?”

  太监悄悄抹了抹手心的汗,咽下了一口口水说道:“二皇子说事态紧急,务必要今晚禀报。”

  皇上看了一眼伏在他身前的紫纱胡维桢,温柔的说道:“爱妃前去内殿吧,朕和二皇子有事要谈。”

  紫纱胡维桢委屈的摇了摇皇上,起身说道:“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处理公事了,但是皇上切要保重身体,早点过来休息。”

  皇上看着紫纱胡维桢装出来的那种关心,心情非常愉悦,大笑道:“好,爱妃既然发话了,朕一定早点过来。”紫纱胡维桢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的转过身,往内殿走去,做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更加引起了皇帝的怜爱。

  天上已经开始飘小雨了,皇宫沉寂寂的,何处欢喜何处愁,在这时候的皇宫最为明显了,受宠你的灯火辉煌,不受宠的自然凄冷无灯。二皇子毕越筠跟着太监来到大厅,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无紫纱胡维桢的踪影,方才行跪拜治理:“越筠拜见父皇。”

  “起来吧。”皇帝拿着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越筠这么急着找朕有何要事啊?”

  毕越筠站起身,靠近了皇上,小心翼翼的问:“父皇的美人呢?怎么不在跟前伺候着?”

  皇帝放下茶杯,摸着手上的佛串珠子,闭目说道:“后宫不得干政,既然你有要事找朕,朕当然要认真对待,所以就先让她退下了,说吧,你如此慌忙,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陛下。”毕越筠再次跪在皇上的面前,沉重的说道:“陛下,臣无能,作为皇家子弟,不能及时洞察真相,任由穆家受尽冤屈,穆凌身为朝廷命冠,一直对朝廷,对陛下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呐。”毕越筠俯首在皇帝的面前,看不见皇上的脸色。

  皇上皱着眉头,他怎知二皇子是为了时隔多日的穆家抄家一案才急忙进宫求情,要知道穆棱枉顾法纪,非礼自己新得的美人,纵然他再有才,再忠心不二,一旦是皇家颜面无处安放,抄家只算得上轻的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那穆凌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欺辱朕的爱妃,这要是传出去,朕额脸面该往哪饭?”

  毕越筠依旧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有所不知,穆凌的妻子也叫胡维桢,您的美人与他的妻子十分想象,一开始我便怀疑这名女子很可疑,再加上穆凌的妻子失踪,就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关注了。”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皇上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陛下,儿子刚刚得到线报,胡维桢在一个土匪头子的手上,陛下身边的胡维桢是毕庸派过来的内线,陛下不得不防啊。”

  “混账。”皇上拍着桌子,此时天上一阵雷声轰动,让皇上的怒气更胜:“一派胡言,胡维桢乃是我在凡间偶得的佳人,并非什么细作内应。”皇上走到毕越筠的身前,蹲下来钳着毕越筠的脖子,瞪着眼睛说道:“我念你是二皇子,且饶你一次,若你不知悔改,执迷不悟,给朕滚回你的王府闭门思过去。”皇上恨恨的松开了二皇子,背过身去说道:“来人,请二皇子回去。”

  紫纱胡维桢在离开的时候,心存疑惑,便躲在屏风里面偷听,当他听见自己已经被二皇子毕越筠识破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是自己伪装的不够好了,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管是什么,行动要提前了。

  这时二皇子早就将紫纱胡维桢的人都撤掉了,因为自己被下令闭门思过,便不能再出门,再次派人监视紫纱胡维桢的事情也被耽搁了。

  紫纱胡维桢见自己的身份败露,非常着急,她让心腹送出密报,约毕庸在后新亭见面商讨。

  这天,紫纱胡维桢正在伺候皇上早朝更衣,皇上抚摸着她的手问道:“爱妃今日有什么打算啊?”

  紫纱胡维桢顺势倚在皇上额怀里,娇嗔道:“臣妾今日感觉气闷,想着等陛下上早朝,我可以去后花园散散心。”

  “如此甚好,昨日听宫人们说后花园里面的广玉兰开的甚好,今日爱妃可以去那边散散心,去去闷气。”皇上怀抱着紫纱胡维桢,拍着她的背脊说道。

  紫纱胡维桢低着头,说道:”谢陛下关心。”

  紫纱胡维桢将陛下送出门之后,命婢女拿来披风,准备去后花园逛逛,顺便等等毕庸,她来到皇帝刚刚说的广玉兰盛开的地方,发现经过昨夜大雨的洗礼,广玉兰已经所剩不多了,看着些许破败的广玉兰,紫纱胡维桢少见的感伤起来,但是本性难移,她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没空在这么无聊伤感,她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顺势来到了后新亭。

  紫纱胡维桢坐在亭子中,让婢女拿来点心和茶具,准备沏茶消磨时光,等待毕庸的到来。风光无限,只是紫纱胡维桢深知物是人非的道理,她要为了自己,为了荣华,为了大业隐忍着,她知道一旦和毕庸交易,就没有回头的时候,更何况,她见识过毕庸的手段,实在不想与之为敌。

  在紫纱胡维桢煮茶之际,毕庸信步来到后新亭,仿佛真的只是偶遇,没有一点提前通知的痕迹,毕庸脱下官帽,放在右手上,向紫纱胡维桢行礼:”臣胡维桢参见娘娘。”

  “起来吧。”紫纱胡维桢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毕庸说:“赐座。”

  毕庸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看着桌上的一堆茶具,说道:“娘娘好雅兴,清晨煮茶,日子实在是过得美,不像我们这些官员,朝九晚五。”

  紫纱胡维桢看着毕庸的嘴脸,知道毕庸实在挖苦自己,以为自己忘记了此次进攻的目的,紫纱胡维桢不以为意,又继续煮茶,她知道自己和毕庸是一条船上的人,而自己也受制于毕庸,所以没有退路。紫纱胡维桢,闻了闻茶叶,闭上眼说道:“妾不像你们这些官家儿郎,只懂得养养花,煮煮茶,以陛下为天,以后宫为家。”

  毕庸看了看紫纱胡维桢身边的婢女,端起了她递过来的茶杯,说道:“娘娘现在身边也是热闹,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也对,娘娘受尽了皇上的宠爱,不摆出点驾驶,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毕庸话中有话,紫纱胡维桢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她挥了挥手,对婢女说:“你们都下去吧。”

  紫纱胡维桢见婢女已经退出了不少距离,抿着嘴唇说道:“茶可香?”

  毕庸问了问茶杯仔细品了品说道:“进贡到宫里的雨前龙井,味道自然是极好的。听说今年宫里只有三饼,一饼给了皇后,一饼给了太后,一饼在皇上那里。看来皇上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了。”

  紫纱胡维桢拿着勺子,压低声音说:“昨晚,毕越筠夜闯我的宫门,说有要是相商,趁着他们议事,我悄悄的躲到屏风里偷听,毕越筠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我并不是胡维桢,他告诉了皇上,幸亏皇上不信,但是我想,毕越筠终究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再次向皇上进言。”

  “毕越筠已经知道了?”毕庸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站起来,从亭子外眺望远方,摸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手,说道:“既然毕越筠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我们的计划就必须提前行动了。”

  毕越筠和毕庸的斗争,可以用你死我活来形容了,他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和矛盾依然不能化解,现在就是看谁有把握先动手置对方于死地了。而皇帝为了朝堂的平衡,不能让一方独大,对他们两人的斗争早已经视而不见。

  话说那天毕越筠和山寨的主人见完面,听到胡维桢没有死的消息之后,急急忙忙的跑去皇宫丢下山寨主人,走也错,不走也错。他走在大街上感叹城市的繁华,想起自己落草为寇,心中不免有一丝丝的伤感。自从他救下胡维桢开始,他就开始发生着一些变化,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欣赏胡维桢的骨气和胆量,也沉迷于胡维桢的美貌,但是他知道,想胡维桢这种女人,自己是配不上额,更何况,她还有丈夫和女儿。

  这几日,他帮助胡维桢打探消息,没有想过要收取一丝丝的报酬,纯粹就是想帮他,明明是恶匪,却做着好事。当天得知穆家被抄家,穆凌只身前往江南的那一刻,他就在盘算如何告诉胡维桢真相,现在消息都打探的差不多了,自已也应该回去了。

继续阅读:第七百四十一章 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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