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看着坊中失落许久的人儿温笑着走到他的身后,搂着人儿的细腰,下颌抵住他的肩头轻声而语:“念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告诉我,你开心吗?”她低头的模样深深刻在方向的心中。
穆念心中正惊讶着他来的时间正好。也庆幸着自己终于脱离苦海。温和的呼吸在自个耳边惹的耳垂一阵泛红。沉沉的点了点头:“方向,我知道你会带我离开的。我今天好开心,我喜欢你。”
“喜欢你”这三个字使方向的心中荡起涟漪,低头吻住人唇。手正准备解人衣带,却戛然而止。勾唇一笑,起身帮人收拾行李:“今天就和我回家。”穆念暗喜许久,抬头盯着人儿眼中也泛着泪花,重重的点头。
方向拉着穆念回家,在家门口却停了下来。思考了许久回头盯着人儿。:“穆念,我已经有妻子了,要不你先住在客栈,我发誓,过两日,就两日,然后带你回家。你知道我对你的情义,定然不会负你的。”
穆念心中的欢喜已是降了一半,微微攥紧双拳,手中微微发汗。猛然间想起了在青楼中的生不如死,摇了摇头,温笑看着人儿。:“郎君,妾身知道你定不相负,恩,那今日就去客栈吧。”
往西走了一段距离,进了一家名为福来的客栈。地理位置相对僻静,客流量也少了许多。方向拉着穆念的手攥紧,微微仰头,显示出他富有的姿态。轻咳一声,掌柜的也是抬头一眼,便明白这人也是非富即贵之人。给小二一个眼神,便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小二迎了前来拍了拍毛巾,动作也是极为专业。
“客官,您这是大尖还是住店啊?”这句话刚刚说出来,方向的脸上也是一股藏不住的自豪感爆棚的笑容。搂着穆念盯着微微鞠躬的小二。“我要一间上好的客房,再给我弄几个素菜,少放辣椒。
穆念听到人说这些,心中也是高兴极了的。方向以前很喜欢吃辣,和自己在一起也是,却因为自己抱怨几声嘴边长痘的事情,从此也是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一点辣椒也不沾,往人怀中缩了缩,仰头给了他一个微笑。
这个男人的细心俘获了穆念的芳心。这也是穆念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原因。小二识趣的选了僻静地方的一个天字号的房间,端了些清淡的汤菜之类的。二人坐在桌前,方向细心的给人儿加菜:“念儿,多吃一些,以后我抱着你就不会心疼了。”
“心疼什么啊?”脸红的夹着人堆过来的饭菜,低头一口一口吃掉。这顿饭,怕是穆念吃的最安心的一顿。不用担心青楼一样恐怖的生活,对于穆念来说这是一种解脱。
方向给二人斟满酒,虽然穆念有些不解。但也懒得管这些,低头继续吃饭。毕竟,中午饭在“妈妈”的唠叨声中也吃不下多少东西。盯着人儿举起的酒杯,弯眸一笑,妩媚之态浑然天成。“穆念,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冷傲的目光让我对青楼中的女子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在我一次次的接近你中我知道,我已经沦陷了。我成为你裙下的俘虏。那个你愿意嫁给我吗?”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人儿美艳的笑容,让方向更加痴迷。不见人儿的动作,放在酒杯拉住他。“怎么,你不愿意吗?”
穆念刚刚举起酒杯便听到人儿一顿表白。手指微微攥紧酒杯,呆愣间也想着和人儿的初夜,说起来,那是自己刚进青楼没有多久,被逼着第一次待客,便遇到他,也是个性情温和的人,要不然,也容不得自己这样放肆。
膀间被人摇晃几下,不再蒙蔽的盯着人,快速举起酒杯于人对碰一下。弯眸而笑:“郎君怎么这么傻?你想想,若是我不喜欢你,怎会容你把我赎了出来呢。莫说做你的妾室,就算做你的丫鬟,穆念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怎么会让你做我的丫鬟呢?念儿,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家,明日我早早来陪你。哦,对了,你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下。我给咱们算一下日子,到时便可迎你进门,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听了人儿的回答,方向也送了口气。毕竟,他不愿意强迫他喜欢的美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天已经不早了,看着人儿低头写了几个字,将那张红纸折了又折才递给他。千叮万嘱的让他不要丢了。
低头再次给穆念一个香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客房。到楼下,递给掌柜的些银两,又恢复了那股子傲气“掌柜的,要照顾好随我同来的女子,若是有所懈怠,莫说银子没了,就是这客栈,老子都要砸了。”
看着掌柜的唯唯诺诺的应承的接过银子,才趾高气扬的离开客栈。往家里走去,想起妻子责难的嘴脸却也泛起了愁。莫说是妻子那关难过,就是母亲那关也是个不小的坎啊。叹了口气,便走进家门,迎面而来的便是家中妻子,名曰云喜。
这云喜看到方向刚进府门,也耐不住性子。手叉着腰便开始数落“方向,你现在胆子大了?竟然跑去青楼赎人。青楼里面的人天生的狐媚,你怎么偏偏迷上了一个?你说,你赎了他,是不是还要把他娶回家啊?”
方向刚刚进府便接了一头的数落,这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忍得了这般数落。竟然说自个一心喜欢的念儿是狐媚。气便不打一处来,盯着人儿怒目圆睁。抬手便是一巴掌“你这贱人,让你坐着正室之位,你竟这般张狂?穆念他虽是青楼中人,却从未魅惑过我,是我喜欢他的。你这贱人,竟口口说他是狐媚,信不信我休了你?”
这一巴掌打的云喜直直发懵,泪水也是径直的往下掉,捂着被打的脸颊盯着人。“好你个方向,之前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倒好,竟然想休我。看来你口口声声念的的那人一定是狐媚坯子。还没有进方家门,便使着法让你休我。”
“你别有事没事都往念儿身上安。念儿为人极好,却被你这般侮辱,你个贱妇,看我不打死你。”云喜的话让方向更加生气,抬手就往人脸上打。幸好云喜躲的快,没有打着。这番动作自然惊动了方向的母亲。派了几个园丁拉住两人的架势,带入房中问话。
白发的方母坐在新作的沉香太师椅上,方向坐在一旁的红木凳子上,云喜坐在方母旁边,一个劲的用手帕擦着眼泪。脸上还有方向用力过猛打下的手指印。而方向只是微微扭头,重重的喘气。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方向”方母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哭的方氏示意丫鬟用冰给她敷着。方向扭头并不言语,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手指握紧拳头,抬头看了一眼哭的伤心的云喜。“让他说。
云喜扭头继续用手帕擦着眼泪,走到方母身旁。“母亲,你看方向,竟然赎了青楼的女子,今日没有带回家,怕是顾及您的面子,先来通告。可是我就说了他几句,他就打我。您也知道,当初他娶我时可是告诉我的父母,这辈子只爱我一人。可是,他现在竟然要让一个青楼中的女子做您儿媳妇。就算不顾及誓言,怎么能不顾及方家的颜面呢?”
方向听到这方氏的言语也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盯着人。“青楼女子怎么了?念儿他只是受人迫害,要不然怎么可能做青楼女子的。再说,你是说我几句吗?你竟然说念儿是狐媚坯子,用来迷惑我的。你这贱妇!”
抬手间,方向又准备打人。方母轻咳一声,才住手。起身盯着方向一字一顿“方向,你纳妾我同意,但是,青楼女子想进我方家门,除非我死了!”用拐杖锤了地面用来表示他坚定的立场。说完便让老妈子扶回房间。
云喜得意的跟着方母进了房间,方向一个人回房。母亲的回答让他心中十分恼火,自己最心爱的人,却没办法给他一个正当的名分,他不想和穆念不清不白的,也不想让穆念被人们指点。
从袖中拿出了穆念给自己的生辰八字,其实为了穆念,他做什么都可以。其实他爱着的云喜是一个心胸坦荡,敢爱敢恨,仗义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结了婚的他们没有了初见的感觉。或许,云喜没有了小女人气的话,方向就不会躲着他,也不会见到穆念。
方向握紧手中的红纸,心中忐忑了许多。他想放弃家业,和穆念远走高飞,可是,他怕穆念会因为他没有钱而不愿意跟着他,毕竟他不是帅哥,也深知他没有魅力。算了,明天见到穆念儿再说。或许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留给他们。但是他是真心喜欢着念儿,也顾及了云喜,可是云喜为什么不愿意听我的呢?明明念儿那么好。看来,云喜不适合陪着他走南闯北,只有念儿才是他的同道中人……方向攥紧手中红纸,明日要和念儿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