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越筠和几个大臣眉来眼去许久,最终决定让刑部尚书翻出他儿子逼良为娼的案例。二人点头示意许久,这是刑部尚书走了出来,拱手福礼:“臣有事启奏。臣前日暮天接到嵩县县官之本。说礼部尚书暮连之子,暮天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他抓了暮天,可是暮天竟用官位相要。这县令也是无法。才递上来。臣请陛下定夺。”
对于皇上来说,这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捅到了他面前,总得给爱卿一个说法。这礼部尚书早就急不可耐,他断断不敢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如此的事情。可是没有陛下准许,总是不敢贸然上前的。
许久,皇上才抬头盯着尚书:“暮爱卿,这件事你如何看待呢?这暮天什么样的人,只有你最理解。你竟允他做出如此畜生之事?”礼部尚书快速上前跪倒在地:“陛下,孽子为人忠厚,断然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刑部尚书也跪俯在地,像是思量许久:“陛下,不如这样。臣将这事交给大理寺,我与这嵩县县令监审。为了礼部尚书不牵连进来,臣建议这几日让暮大人回府。等事情了结了。该怎么处理便如何处理。”
这刑部尚书办事,皇上心里是很放心的。点了点头还是问了句这暮连的心思。“臣没有异议。臣相信,孽子为人醇厚,虽说贱内宠着,却也惧着家法,断不会做如此事情。臣等着真相大白。”
皇上看了眼旁边的大太监。这是精明的人儿,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往前抬步。“陛下有旨,暮连之子暮天涉嫌强抢民女,现交大理寺审理,由刑部尚书和嵩县县令协助。礼部尚书为了避嫌,回府免朝。钦此。”
三人跪拜叩谢皇恩后,重新归列。所有人也没有了议题,如此便散朝。毕越筠在尚书说起这件事时也捏了把汗,毕竟这种小事确实用不着皇上出面。如果不允,便是刑部尚书小题大做,如果皇上盛怒便会少了一员大将。
毕越筠离开了朝堂,便回了府上。只要这件事坐实,这礼部尚书必然得降职。接下来便可以让二把手,毕青成为尚书。这样毕越筠就又多了一块的势力。不过对于毕越筠来说,不够,真的不够。他需要皇位,毕竟只有这样离皇位走进一步。
每一步他都得精打细算,稍有偏差,折的不仅仅是一个毕越筠,而是他的团队。他的压力太大了。损失一个毕越筠,没关系。他不能损失他的拥护者,他长期设计出来的形象。他要成为这个王朝下一个王。
坐在桌前,他寻了护卫去找了那个做伪证的姑娘。毕竟那孩子是真正的纯良之人,为了扳倒暮连,没办法。过了一会那个姑娘来了。长的确实不错,给自个行礼后便站在一旁。听说这姑娘叫阿木。
“阿木,这个公子名叫暮连。而你是良家女子,被他玷污后,扔进青楼。你听明白了吗。”毕越筠盯着这个女子。他很忐忑,怕姑娘不愿意这么做。:“事成之后,送你离开京城,给你足够多的银子。,”
那姑娘本就不是什么良人,听着人说银子之类的事情。温笑一声:“公子说这么多做甚,三日后开审,奴家定然让公子满意。只不过这报酬别少了奴家的就行”听人这般声音,毕越筠的心思放下了许多。
拿起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递给人。轻轻拍人肩膀:“不过呢,你一定要守口如瓶。这要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不仅你会死,你的钱也没有了。”阿木嗤笑一声,抬头看着人儿:“只要公子不说,奴家自然为了小命不敢言语。这件事完了,奴家连公子是谁也会忘掉的。”
阿木的话,对于毕越筠来说是一颗定心丸。放下心思作事也会快了许多,听着女子的次次诉说都觉得完美无缺,可是,毕越筠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件事毕越筠第一次做,如果不是暮连那老头根本没有一丝缝,他断不会如此大胆行事。
终于到了庭审的时候,暮连心里也着急。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去。去了,便是给那些人留了话柄。可是他真的担心自己的儿子,派了管家混在人群之中。毕越筠是必须去的,因为他要看这场自己主导的大戏。
暮天被捕快带到堂上,看着跪在一旁的女子歪了歪头,他不知道这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回府的路上被人半道截走,醒来便是今日,被人戴上手铐脚镣压在堂前。为了父亲也是敛了锋芒,规矩行礼。
阿木看着这个男人心中嗤笑。福礼后,便按着排练的言语:“大人,民女阿木。那日民女在街上买菜补贴家用。却不曾想,被这登徒子看上,强带进醉红楼中。选了间上房,便和民女做……可是民女怎会从他。那登徒子竟用官位压我,说若不从他,便……便杀了民女的父母……”阿木说道动情之处,佯装落下几滴眼泪。
暮天听着人的言语惊讶的盯着人。手微微攥拳,磕头后拱手对着殿上众人:“草民没有。草民奉父之命,去庙堂烧香,半路之上被人迷晕,再醒来便在狱中,大人,草民冤枉,请大人明察。”
暮天头磕的咚咚直响,阿木愣了一下,跪地磕头:“大人,这人力气大极了。他强 暴了民女,竟然为了他的名声,与老鸨交易,将民女卖进青楼。可怜我高堂父母,等我着急。出门寻找,现在民女也不知道如何寻找?”
说完哭的声音更加大。听得人们都为此动人。那暮天忍不住指着阿木便是一通大骂,这般大骂倒是入了毕越筠的心意。示意阿木装怯逃跑,阿木刚刚接到眼神便转身就跑。捕快当然不让,阿木重新浑身颤抖的跪着。
那鸨娘也给阿木作证,其实都是为了银子的,肯定也是毕越筠的动作。真是做到天衣无缝了。。:“大人,那日确实是那位暮公子带着阿木进了我们楼中,本来人多我记不真切的,可是,只有他是带着姑娘消费的,那姑娘哭的厉害。最后暮公子不要了,贱卖给我们,用他父亲的官职压了,给了十两纹银才肯离开的。”
这般言语惊呆了众人,谁也没想到,这文弱的公子,真真是强抢民女之人。大理寺卿不敢懈怠,只能判暮天有罪,并呈上过目,本应判处绞刑,却因女方也有漏洞,便判了流放宁古塔的刑罚。压着暮天画押。
那管家回家,便是痛哭。告知了老爷原委,这暮连听了,便知暮天是被人陷害,但无计可施。只得写了求情书,自贬去随州做了知府,只求儿子可以减少惩罚。陛下应允,暮连做了湖州知府,他的儿子戴罪,在福县做了县令。
这般,毕越筠如愿的扳倒了礼部尚书。毕青做了尚书这礼部才真正的归到自己名下。至于阿木,毕越筠怎么会让一个知道重大事情的人活着。二人离开青楼,在郊外十里的破庙中被人杀死。不用说都知道,这定然是毕越筠的手笔。
毕越筠知道,只要暮天只要有一个证明自己的人,自己便没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他命令那个去了庙堂的人,将见过自己的人通通解决掉。可是毕越筠真的害怕,欺君之罪,即便是皇子这辈子也是要完的。
只有坐上皇位,才有可能真正平息这件事。毕越筠有些累了,可是他的胃口太大了。没办法,他必要成为这个地方的皇上,成为整个中原的王,然后慢慢吞没整个王朝。所以,他必须心狠,一切阻挡他皇位的人,都得死!
毕越筠烦躁的在书房中踱来踱去,想起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便愈加恼怒。
毕越筠想着有哪些叛离的人,一个个的回想。
穆念居然也逃离了,想到这,毕越筠脸色愈加阴沉。那个小贱人,亏自己当初大力培养她,真是个贱人!那时候她做出那件事后我就不该心软,饶了她,当初就该把她杀了!毕越筠眼神如蛇般阴冷像要捕捉敌人般,额头青筋暴起。呵,你们一个个的,都叛离我,等着,等我度过这次难关,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死!呵哈哈哈哈……毕越筠想着想着扭曲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阴冷奸诈。
当务之急必须留住剩下的人的心,必须得稳住他们,还要招兵买马为我的大计做准备。至于那些贱人……毕越筠露出一个阴冷的笑。xx楼肯定会很喜欢的!
来人。毕越筠站立在书桌目前阴险的笑着,而后铺开宣纸拿起桌上的毛笔,轻点墨砚,弯身提笔于宣纸上迅速的写下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