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到真是生的标志。”老鸨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转身坐在了椅子中,看着旁边的胡维祯:“小美人,进了我这春玉楼,可不比在家里,你可得好好伺候那些来寻乐子的爷,妈妈我可是不养闲人啊。”
“我是被骗进来的,我还有家人,我不能在这里面,求求您,放我出去吧。”胡维祯看着眼前的情势,只得软下声音来祈求老鸨。
“哎呦呵呵呵……”老鸨抬手,捂嘴一阵笑:“姑娘你可真会说笑,这进我春玉楼的人要是都能想走就走,那我这可就没人了啊。谁进来都有一堆的理由,若真是放了你们走,那妈妈我不是要去喝西北风?”
老鸨站起身来,眼光上下大量着胡维祯,一边围着胡维祯转圈一边道:“美人儿生的如此俊秀,何苦非要离开,留在我这春玉楼里,好好接客,那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妈妈保准把你捧成响当当的头牌。”
说着,老鸨还用手勾了勾胡维祯的脸颊。
“呸!我才不呆在这破地方!你们逼良为娼,还有没有天理王法!”胡维祯激动的大喊,两只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脸色起的发白。
老鸨一听胡维祯如此烈性,抬手一个狠辣的巴掌甩在了胡维祯脸上,白净的小脸顿时泛红,大喝道:“贱人!装什么忠贞烈女!我管你是怎么进来我这里的,想让我放人,门都没有!老娘开的是妓院,你当这地界是什么慈善圣地啊说走就走!”
胡维祯捂着火辣辣的面颊,满眼愤怒的瞪着老鸨。
“哼,好好和你说不听,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娘有的是办法治你!”老鸨冷哼,阴冷的目光盯着胡维祯,刺的她骨子发凉。
“我在最后问你一遍,接不接客?”老鸨压低了声音,面色阴沉的凑近胡维祯:“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接客,我们什么都好商量,不听话,有你苦头吃的。”
“呸!就是死我也不会接客的!”胡维祯一口啐在了老鸨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中满是怒火,死死的望着老鸨。
老鸨慌忙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气急败坏:“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关到地下室去!不许给她吃的喝的,也不许别人去看望她!我到要看看,这个贱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门外两个彪形大汉忽然闯了进来,拖起柔弱的胡维祯,走到了地下室门前。
阴冷幽暗的地下室,潮湿的空气钻到人骨缝里,胡维祯不禁抖了抖身体。
“啪”,又是一记巴掌甩到脸上,胡维祯死死咬着嘴唇,力气大到嘴唇被咬出了血,血腥味立刻蔓延在整个口腔,胡维祯却没有哼一声。
两个彪形大汉用力把胡维祯甩进了地下室,胡维祯吃痛出声,揉着撞到地板的脑袋,只觉得眼冒金星。
老鸨冷冷的看着像被丢垃圾一样丢进地下室的胡维祯,转向旁边的两个大汉,淡淡开口:“不愿意接客的主儿,给她点教训,记着,下手注意点,长得还挺不错的,我可不想浪费了资源。”语罢,扭着臃肿的身子离开。
门外两个大汉领意,一下冲进了地下室,一个抬腿,重重的一脚踢在胡维祯后背上。胡维祯痛的蜷缩在地上,嘴里却还是不出一点声音。
大汉们看胡维祯一点都没有屈服的意思,火气更大,抽出腰间的皮鞭毫不留情的甩在了胡维祯身上。
白嫩的皮肉顿时绽开,鲜血慢慢淌了出来,浸染了胡维祯的衣襟。
胡维祯痛的满头大汗,双手紧紧抱在胸口前,蜷缩在地上发抖。没一会,胡维祯已经满身是伤,疼痛侵蚀了她每一寸肌肤,甚至疼进了骨子里。
胡维祯没有挣扎和反抗,自始至终没有叫一声,她默默流下了泪水,模糊中眼前仿佛出现了穆凌的影子,胡维祯艰难的开口:“穆,穆凌……”只觉得眼前一黑,胡维祯昏厥过去。
两个大汉见胡维祯已经安静的躺下不动了,稍微有些慌张:“这不是死了吧,也没太下狠手啊。”
其中一个人慌忙间蹲下身去,探了探胡维祯的鼻息,突然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气,没死,吓死老子了。这要是打死了,妈妈不得生吞活剥了咱俩。”
另一人收起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拍拍同伴的胳膊:“诶,咱还是快走吧。”
两人匆匆忙忙出了地下室,把胡维祯锁了进去。
天色渐渐晚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胡维祯渐渐恢复了意识,艰难的睁开眼睛。
“啊……好痛……”胡维祯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在疼,身子像被黏在了地板上一样,没有一点力气起来。
胡维祯艰难的用胳膊撑起上半身,一点一点挪到墙角处,靠着墙壁坐了起来。双手环抱住自己,把脸埋进了胳膊里,默默抽泣。
胡维祯满眼绝望的望向对面,喃喃自语:“穆凌,穆凌,你快来救我好不好。”
可也知道是徒劳,此刻的穆凌如何才能听到她的呼唤。胡维祯哭的更凶,哭累了,便靠在墙角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连三天,胡维祯一滴水一粒米都未进。此刻的她,仿佛虚弱成了一张纸。
这天下午,地下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缕光亮透着门缝照了进来。一个女子神色匆忙,拿着一碗水和一块馍快步走到了关着胡维祯的房门前。
鲜血已经染透了衣襟,发丝凌乱,嘴唇干裂无色,胡维祯苍白的脸上混着眼泪和鲜血,看着有些骇人,地下室里幽暗的氛围叫人窒息。
女子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叫到:“姑娘,姑娘……”声音急切但是又不敢抬高。
胡维祯被远方的声音唤的回了一点意识,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转头看向门口处。一个衣着干净的年轻女子在冲她呼喊。
胡维祯使劲抬起了身子,艰难的爬到了门口。看着女子递过来的水和食物,疯了一般猛往嘴里送。吃过东西,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后,胡维祯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问:“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被关在这里。”
女子轻轻说:“我叫次雅,是这里的一个侍女,那日姑娘被妈妈惩罚关进地下室的时候我偷偷看见了,实在怕姑娘出事才悄悄送来了这些东西……”
胡维祯颇为感激的看着次雅:“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