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玥跟着方向出来进购药材,说的是进购药材,实际上也是为了出来游玩。虽说云喜在明面上和冷玥和和睦睦,可是背地里也害了冷玥几次。冷玥气不过,却不想让方向担心,从来都不会多说几句。
方向也知道冷玥每天的日子不好过,毕竟云喜那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方向是知道的,毕竟回房的那次,冷玥虽然不说,但是方向心里明白。这次出来,便是带着冷玥出来散心的。刚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便听到胡维祯的咳嗽声,本来,方向也不愿意施救,拗不过冷玥的性子,顺手搭救。
带着这个女子去了一间民房。方向坐在一旁耐不住冷玥的求救,便给这人把脉。其实方向不算是个大夫,只不过是做药材生意的,跟着坐堂的大夫学了个皮毛。虽说这女子发着高烧,但是看起来也是并无大碍。
冷玥才认真观察这个女子。说起来也不算是个女子,而是个夫人。这女子的长相穆念觉得熟悉极了。肌肤微丰,合中的身材,两鬓斑白,虽说有些老态,也遮不住少时的风光,毕竟一个人的模样,那是差不了多少的。
盯着这个妇人微微发愣,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何人,直到方向戳了几个几下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人儿,轻声言语:“郎君,我看着这妇人好生熟悉,可是我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她,郎君,我觉得这有些问题呢。”
方向扶着冷玥的肩头,轻轻靠着人:“如果你熟悉,定是在何处见过,你给忘却了。娘子如果认识这人,必定和娘子有关系的,既然如此。为夫好好诊治他,这样等他醒了,你也可以问问他,不是吗?”
冷玥点了点头,靠着人的胸口,手扶着人的胸膛:“夫君,你可知,他这是怎么了?可以医治好吗?毕竟,她可以解我许多疑问的。”起身搂着人,吻口人的额头弯眸而笑:“夫君,我相信你可以的。”
方向美人在怀,心中白添了几分骄傲,手中抚摸着人的额头:“夫人莫急,这老妇只是平常的咳嗽,只不过,时候拖的长了些。待我调理两日也就好了,今日她强撑到这里,肯定累了,让他先睡,明日便给他医治。”
冷玥点了点头,便拉着人出了房门,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抬头看着月亮。方向也是读过书的,搂着人儿便吟诗“暮云收进溢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定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美人,明年何处看呢?”
冷玥低头听着人儿吟诗,脸颊也泛红起来,心中倒觉得这人愈发的顺自己的心意。靠在人的肩头轻声:“明年,明年我们还来此处,看着月光。相信会更加美满的。”靠在人的肩头,轻轻哼唱着曲子。
冷玥也唱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曲子:“梅花吹入谁家笛,行云半夜凝空碧。卧枕不成暝,关山人未还。声随幽怨绝,云断成霜月。月影下重帘,轻风花满檐。”冷玥唱曲向来都是顶好听的今日便给方向唱了出来,这是他最喜欢的曲子。毕竟眼前是他最喜欢的人,最喜欢的曲子送给最喜欢的人,她觉得很值得。
二人且歌且饮,这般到了半夜,冷玥已经有些困了,手扶着额头一个劲的打瞌睡。方向看着这样的女子,心生了许多的怜悯,抱起人儿便走进了卧室,给人脱了鞋子,放在床铺内侧。冷玥安稳的睡去。
方向其实也困的打盹了,脱了鞋袜便搂着冷玥一同睡去。风吹得帘子轻轻摇摆。似乎再给二人唱着:“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是的冷玥的模样是上乘的,否则也不会促成这段姻缘。冷傲的冷玥,也愿意为了这个人,做一个贤妻良母。这确实是一段好姻缘,如果没有云喜的话,毕竟,云喜真真是不喜欢冷玥的。
胡维祯起的很早。他不确定,这里是不是很安全。他走步间虚了很久终于倒在地上。这倒地上的声音,惊动了二人。方向赶紧起身看着这个妇人:“夫人,昨日我和贱内游玩,看到你晕倒在此处,贱内善良,便收留你在此处,你的病拖了很久,现在您莫要动作,一会我给你熬了汤药,调养几日也就无事了。”
胡维祯听到人的言语,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任由人儿扶着自己坐在床上。躺在床上的胡维祯,自然对这位夫人很是感谢。却也好奇他们没什么在这里,毕竟,天下可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
冷玥起床后,去了外面,拿着方向抓的草药熬煮。本来这不是他应该干的事情,可是她想帮丈夫做些小事,幸好这事情容易许多,便坐在小凳上熬着药。她相信方向可以做到,毕竟只是寻常的感冒而已。不过她真的很好奇,这个妇人到底是谁,自个为什么对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或许这件事只有那个妇人知道。
药熬的差不多了,冷玥用筷子滤了药渣,药汁有一碗。端着药进了屋子,药的香味引着方向走了过来,端了药慎怪的看着人:“夫人真是的,怎么不多睡会,偏偏一个人呆着熬药。把你烫了,为夫会心疼的。”
冷玥笑得任了方向的慎怪,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快速走到妇人身旁,盯着人儿。其实胡维祯也盯着进来的人儿。他像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他现在生活的这么好,胡维祯犹豫了。接过药,闻着味便知道里面药材名贵不少。
胡维祯觉得,她跟着这个小伙子一定可以过的很幸福,毕竟,这个男子真的是喜欢冷玥。胡维祯喝了所有的药重新躺在床上。拉了被子,捂着。这药效也是及其猛的刚刚喝完身体便轻了许多。
冷玥好像问问有些事情,不过,看着人埋头缩在被子中,也不好打扰。拉着方向跑去外面,在客栈中吃了些饭菜,惯用的少放辣椒。冷玥觉得,这男人的细心,让冷玥也是倍感受用的。今日方向要了几个素菜,又给胡维祯带了只鸡,毕竟他是病人。
方向和冷玥二人平静的吃完饭菜,刚到房门口,便看到一堆人在门口聚集着,胡维祯被锁在门里面,方向快速的走了过去,问了问村民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有人听说这里有高烧的人,怕是得了瘟疫。
也是这群村民见识短浅的问题,这高烧分为多少种情况,别说这群愚民不知道,就算是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对于胡维祯的病情,方向知道,他只是普通的发高烧了。他虽说不是医者,但是他断然不会让村民受苦。
他走到门口,让所有人静了下来。微微仰头装作德高望重的样子:“乡亲们,我是方向,在这附近做药草生意。我懂些医术,我知道,他只是普通的发高烧,绝对和瘟疫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知道,你们让瘟疫吓怕了,不过没关系,这次不会危及他人的。因为确实是普普通通的高烧。不久就可痊愈。”
方向的名号在人们的心中也是有一定份量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种药材,盼着就是这些富商前来。方向想当他们心中的财神,是给他们送银子的。一位老者开始往回走,然后一堆人都开始往回走。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方向打开门,看着缩在被窝中的人儿。他知道,这人一定是被吓怕了,一股脑来这么多的人,口中愤愤的都是要烧死他的话,他不得不怕,他相信这些人真的做的出来。
胡维祯露出脑袋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他听到了方向的话,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会让自己再次康复的人。也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最爱的一个男人。他对于冷玥是放心了,他没有死,而且有了一段人人都羡慕的婚姻。
胡维祯起来坐着,冷玥拿出给人包的鸡肉递给人。胡维祯拆开包装,看着里面的鸡腿流了口水,虽说以前不在乎这些,可是他是在逃亡,低头抓着鸡腿便啃,。方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妇人,以后村民不会来找你了,你也安全了。你安心治病。”品了口茶,看着人温笑轻语。冷玥坐在方向旁边,几次想问,却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拉拉方向的手臂,示意他帮自己问两句。
方向也是明白了,又喝了口茶:“夫人,您可否告诉我您的名字,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其他人?”盯着胡维祯问了这句后,冷玥才不再拉扯人的衣袖。跟着方向一同品茶,耳朵却仔细的听着妇人的回答。
胡维祯猛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稍稍一愣,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二人:“我?贱名维祯。随夫姓胡。家中遇了强人被洗劫一空,我那夫君也被人杀害。儿子半路饿死,就剩我一个,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到伤心处。胡维祯俯在案上大哭起来。胡维祯还是隐藏了一些事情,或许是为了冷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