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敢欺负我的婢女,我跟你拼了……”秦舞弄作势就要向那男人扑去。
男人一看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暗怪自己没事招惹什么疯子,吓得撒腿就开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大声嚷嚷着:“疯子打人了疯子打人了……”
秦舞弄收起自己还没迈出去的腿,有点失望的道:“还以为多厉害呢,敢情我这还没准备动手呢,就吓得跑掉了!”
旁边的人一见她是个正常的,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就都纷纷散了,只有新见着她那一身耀眼魅惑的男子还恋恋不舍的追着多看几眼。
“哈哈哈……”
三个人在大街上被刚才的景象逗得笑的不行,那还有点大家女子的风范。
“还要走多远?”秦舞弄问碧清。
“快了,就在前面,看着那最高的门楼了没有?”碧清指着远处那高高的尖顶门楼。
“记着,去了叫我小姐,不可以再叫王妃了知道吗?”秦舞弄示下,两个丫头乖乖的点头。
其实心里已经开始胆怯了,“王……”
秦舞弄眉毛一挑,碧清赶紧改口。
“小姐,要不……要不咱还是回去吧,已经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在街上转过了,就算了!”碧清已经打了退堂鼓,她虽然喜欢王妃,不怕死的跟着她,可是也不敢无端触怒王爷的底线,这要真是怪罪下来,首先受罚的就是她们两个丫环。
碧玉也跟着劝,在王府是说的多么豪言壮志,可真到了要做的时候,她们是真没那个胆子,“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奴婢给您做好吃的,把王爷叫来一起吃,王爷一定会高兴地,不一定非要……非要……”
“你觉得他愿意吃你做的饭吗?”秦舞弄轻抬眼皮,有些蔑视的看着她。
碧玉摇摇头。
“你觉得他差我陪他一顿饭吗?”秦舞弄再问。
两个丫头一起摇头。
“你觉得他肯多看我一眼吗?”
连个丫头再次一同摇摇头,紧接着垂下,她们也心知肚明,王爷跟王妃是不可能轻易就和好的。
“既然都知道,那咱们就走吧。”秦舞弄提着有点坠地的裙子大摇大摆的向阁香楼走去。
她们到的时候正巧是正午,阁香楼的姑娘们还没开始迎客,自然也看不到电视里曾演的那样,一个个穿的花红柳绿的站在楼上向路上来往的客人招手送香吻抛媚眼。
静谧的大厅里几个下人正在洒水打扫,通往后院那敞开的门口传来姑娘们晨起吊嗓子的练功声,对于她们这正午也就算晨起了,毕竟是个晚上迎客的地方,那时辰不可能跟平日里的人们作息时间一致。
想当初她还淘气的想要女扮男装的装一把嫖客来过过瘾,现在倒是要在这里扮演着舞女让那些看客们过过瘾,嗨……真是……世事无常啊!
不过,为了他,她也算是拼了,老娘就不信凭接我两世的英明神武搞不定你这只腹黑狼!
“哎哎哎……我们这可不接女客!”一把年纪的老鸨挥舞着手绢迈着小碎步快速的向她们三人走来。
“咳咳……”秦舞弄着实被她身上那浓郁的脂粉味呛了一把。
“这青天白日的女人都找到我这阁香楼里来了,要是逛窑子,我这不迎接,要是捉奸,时辰还没到,就是到了,也不是你想进就进的!”老鸨侧着身子,衣服眼高于顶的模样,心里对着几个姑娘可是嫉妒的无限,这么漂亮的姑娘她这阁香楼怎么就没那么两个,要是有了,这生意肯定更上一层楼。
秦舞弄不动神色的退后了一步,避开她那胭脂香的辐射范围,压下了咳嗽,这才开口准备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位妈妈……”电视上不都这么叫的么。
那老鸨一听她这称呼,顿时眼睛一亮,开始由上至下的仔细打量起来,刚才那耷拉得像喜马拉雅山似得脸立刻堆起了无数的褶皱,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就差没再开朵花了,“哎呀,姑娘怎么这么热情的称呼,真是让妈妈我受宠若惊啊,敢问几位姑娘是有了难处,还是以前的楼子呆不得了来我这投奔投奔?”
碧清一听她这话可不乐意了:“你猜哪个楼的呢,我们王……”
秦舞弄一把将碧清扯回自己身后,截住她要说出口的话:“你也别问我什么原因,我就想在这地方献艺,分文不取,你答应不答应?”
那老鸨一听,还真叫她给猜着了,竟然还免费!心里那叫一个了乐啊,立马无比热情地拍了拍秦舞弄的肩说:“哎呀,我就说到了我这啊就等于到了家了,想在这呆多久就呆多久。”最好能签个死约的卖身契,这样就能为她赚一辈子的钱了。
不过,这模样她是相中了,来了这里要么卖身要么卖艺,总得有一技之长,哪个客人来了也不可能只为了单看那一张脸不是,“不知姑娘有何一技之长?”
秦舞弄也直奔主题,“歌舞!”
“真的分文不取?”老鸨不确认的再次询问,她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青天白日的送来了个美貌的大姑娘还不算,还免费给她赚银子。
秦舞弄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始摆谱起来:“您看我们这穿戴,像是缺银子的人么,您就放心的让我表演,绝对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您看怎么样?”
老鸨听她这话,刚刚担忧的脸再次展开笑容,比先前的还灿烂几分,“姑娘可真是善解人意,放心,在我这里绝对不会让姑娘吃亏的,走走走,先跟我进去。”老鸨拉着秦舞弄就往里走。
碧清和碧玉站在那里不动,秦舞弄往前走了一段,发现她们还站在原地,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秦舞弄故作生气的对她们说:“若是你们不愿意跟着我不拿我当主子了,那就回去吧,我也不勉强!”
“不要,我们跟您走!”碧清牵着碧玉不情不愿的跟在了她们后面。
老鸨以为秦舞弄好糊弄,拿了张死约的卖身契递给她要她在上面按手印,秦舞弄岂是好糊弄的主,一看是死约,立刻还给她。
老鸨一看这丫头精明着呢,还真是不好糊弄,这活契就活契吧,能免费给她赚银子,管他是什么契呢,马上讨好认错:“你看我这脑子老糊涂了,也不看明白,拿过来一张就用,我这就改,这就重新写。”
秦舞弄点点头,直到她将新写的契约递给她,确认了没做手脚,这才签了,想糊弄她没都没有,怎么说咱也是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不能太丢脸,但其实脸早都丢没了。
“姑娘既然说了是献艺,那怎么也得先表演一下,让我好心里有个数,总不能都不了解姑娘会何技艺,到了什么程度,要知道我们这阁香楼的姑娘们,虽说模样比不得你们俏丽,但是那本事都是大小请名师教出来的,天天的练着,那个也不差。”老鸨一边说一边指指外面还在吊嗓子的那群姑娘们。
秦舞弄也是第一次真正踏足这风月之地,不想那些看起来描眉擦粉的烟花女子,通身的本事也要天天练得,真是不容易,心中多了几分同情。
“那,我这就给您表演一段歌舞怎么样?没有奏乐,我就清唱了吧!”秦舞弄径自走上中央高起的舞台上,将拽地的衣裙用力向外一展,摆好了一个优美的舞姿,清丽悠扬的歌声唱起,是那首她曾经很喜欢听得《月满西楼》。
屋子内幽暗的光亮,配合她那优美的动作,不急不缓,悦耳的动听的又新奇的歌词让老鸨都不忍打扰正在用心跳舞的秦舞弄,她就像看到一尊财神爷正在向她招手,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优美的歌声,再加上这么美的舞蹈,她真是赚大发了就好像已经有无数的银子正在向她招手一样。
碧清碧玉两个丫头看呆了,她们从来不知道王妃竟然有这么完美的一面,那么好听的歌,那么好听的舞,怎么以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如今的王妃就行那蚌壳里刚刚显露光芒的一刻珍珠,而王爷应该就是那个幸运的采摘着吧,刚刚的胆怯也随着王妃的这段歌舞逐渐被兴奋所取代,这样完美的王妃,王爷看到了一定会动心的,一定……
一段歌舞下来,虽然动作不急,但是有些高难的下腰踢腿,还是叫秦舞弄的额头出了一些汗,她走下台,来到如盯着一堆金子似得老鸨面前问:“怎么样?您可还满意?”
这时,旁边响起了几个人的鼓掌声:“哎呀,跳的太好了,歌还那么好听,这是谁填的词,何人谱德曲啊?”一个姑娘企盼的问。
秦舞弄被她问的还有些心虚:“呵呵,我也不知道,就是偶然间听到了觉得很好听就学来了。”
“那他人在哪?还有什么好听的曲子,我也想学学?”那好学的姑娘继续追问。
秦舞弄总不能说你去找李清照吧……她打着马虎眼笑道:“呵呵……那个她老家发大水,全村都冲了,人已经不在了!”还好是隔着一个时空,就算李清照气的从坟里蹦出来也没那个本事来找她算账。
“哎呀……真是可惜了!”那姑娘听着还跟着伤感起来了,如玉的笑脸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行了行了,你们练好了功就回去梳洗打扮去,待会儿客人来了别一个个的还没收拾好。”老鸨赶着几个围观的姑娘离去,转过头来冲着勤务笑的一脸谄媚的说:“姑娘真是好本事,我这就出去写张通告,今晚咱们这阁香楼是又要大把进银子喽……”
阁香楼马上在门口大肆宣传来了新人,那些许久没有接触新鲜血液的常客们,一听说来了新人,全都蜂拥而至,当晚这阁香楼全部爆满,前所未有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