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秦舞弄跟毕恒书之间没有什么,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那么开心的笑容。
该死的!那个女人就不会过来服个软吗!都五天了!是不是他不先去找她她就不会跟他说话,想让他先去找她,没门!
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三王爷,掌权无数,怎么可能去跟一个女人服软。这要是传出去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于是,烦躁了一天的毕旭书直到子夜才完成了皇上交给他的任务。
这一日,毕旭书又起了一个大早。不知为何,自从秦舞弄走了之后,他就时常难以入睡。就算是睡着了,也会早早的醒来。这一下,他已是多天不曾好好入睡了。
一躺在床上,眼前便会闪现秦舞弄的那张脸蛋。生气的,调皮的,活泼的,迷糊的,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哼,因为那个女人不在身边的缘故吗?毕旭书冷哼一声,该死的女人,她还想在甄家住多久。她可别忘了,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再怎么样也不该住在娘家那么久。
吃早膳的时候,毕旭书总会看着那盘咸菜发呆。
咸菜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这种富贵人家的府中,只不过秦舞弄说早餐吃粥一定要有咸菜才好吃。于是,他的三王府便开始采购咸菜。
事事都依着你,对你那么好,也不知道回来服个软。虽然他做戏亲吻柳梦茹有错,可是她也不该和其他男人接触太多。
郁闷地吃着咸菜,毕旭书心不在焉地想着到底要不要去见秦舞弄。
结果,一顿早膳下来,心不在焉地毕旭书居然把一盘咸菜给全部吃完了。来收拾碗筷的婢女十分诧异,她们记得王爷是从来不吃咸菜的啊,当时王妃说要吃咸菜的时候,王爷直接拒绝了,是后来王妃软磨硬泡王爷才同意的。
敛下杂念,毕旭书开始在竹林练武。作为皇家之人,从小遇到的暗杀数不胜数,只有把功夫练好,他才能在权利的争夺中活下来。
风声呼啸,竹子应声而落下。一节一节,砍断的力道,尺寸竟然丝毫不差。
这是要多深的内力才能做到这点。
“王爷。”小厮恭敬地在一旁唤道,王爷练功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家来打扰,要不是情况特殊,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什么事?”一套剑法练完,毕旭书满意地收回剑,侧身看向一旁唯唯诺诺的小厮。他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下人见了他都是一副见了活阎王的样子。也只有秦舞弄那个女人不怕死的敢捉弄自己,可是自己却是该死的习惯她这种嚣张的性格。
他是中了魔怔么?
“回王爷的话,皇上宣您进宫商量要事。”小厮回答。
“知道了,本王先去沐浴更衣。”刚刚练完武功,一身臭汗,他有洁癖,每次练完功必须洗澡。
皇上的寝宫内。
“三王爷驾到。”老太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听起来有些刺耳。毕旭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参加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毕旭书行了一个礼,沉声说道。
今日的毕旭书一身紫衣,剑眉星目的英俊面容,苍劲如竹的挺拔身姿。笔挺的背脊宛如一柄出窍的利剑,显得卓尔不群。
反观毕轩书,一身黄袍加冕,虽然已经到了中年,但依旧看起来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他的五官跟毕旭书很相似,但却没有他那么精致。
面对最宠爱的儿子,毕轩书随意的挥挥衣袖,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好了,赶紧起来吧,跟父皇还客气那么多干什么。“
毕旭书听话地站了起来,不卑不亢,语气陈恳:“父皇,礼不可废。”
这个人是他的父皇,但同时也是皇帝,一国之主。这样的人往往很骄傲,说不用行礼其实只是个客套话,若是你当真的,那么你也就被列入黑名单了。
果然,毕轩书听到毕旭书这话,笑了笑,“你啊,就是这样。”
伴君如伴虎。
毕旭书打量着毕轩书的表情,在后者的示意下坐在一旁。
“不知父皇找我所谓何事?”
毕轩书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旁的洞庭碧螺茶,轻轻地吹着。
冲泡后的茶味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清香怡人。入口口味凉甜,鲜爽生津。
轻轻喝了一口,毕轩书这才开口,“旭书啊,上次巴尔族使者的事情,你做得有点过分了。”
兴师问罪吗?
毕旭书淡淡笑了,端起洞庭碧螺茶也轻轻抿了一口。洞庭碧螺茶是好茶,可是口味却是甜了一点,让他十分不喜。
“父皇,我知道您对儿臣上次失手杀了巴尔族使者的事情不满,但是这的确并非儿臣所愿。那巴尔族的使者对儿臣的王妃动手动脚,儿臣作为一个八尺男儿,怎么能容忍得了。”
毕旭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况且父皇还很喜欢秦舞弄,把她搬出来,想必父皇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果然,毕轩书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手指轻轻在刻着真龙的圆木桌上敲打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罢了,这件事情你后来也摆平了。记住,以后可不能这般鲁莽了。虽然这巴尔族不及我们国家强大,但是若是他们联合周边小国对付我们,怕也是一场硬战要打。”
作为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胁。被攻打便有灭国的危险,他毕轩书赌不起。
“是,儿臣知道了,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毕旭书应声说道。父皇给了他们各自一个台阶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况且他也看出来了,父皇找自己另有他事。
“旭书啊,你也知道,雷哈尔族一向跟我国交好,是我国的一大盟友国。对于这次的和亲啊,我们两国是十分重视的,万万不能弄砸了。”顿了顿,毕轩书又开口继续说道,“你呢,做事朕向来放心,所以朕想把婚礼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也当做是你之前巴尔族使者事件的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旭书,你可有意见啊?”
婚礼之事么?毕旭书微微思索,罢了,借此机会也许还可以见到某个该死的女人。
毕旭书单膝跪下,恭敬地说道,“儿臣遵旨,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妥,不负父皇的寄托。”
“好好好。”毕轩书满意地看着毕旭书,“起来吧。对了,你最近和舞弄那丫头怎么样了?”
“挺好的,只是甄家大小姐即将要远嫁,舞弄舍不得姐姐,现在正在甄府住着。”毕旭书回答道,那个女人,听闻跟甄家大小姐的感情一般,恐怕是想念姐姐是假,躲着不见自己是真的。
“舞弄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毕轩书点点头,当初他就挺喜欢秦舞弄这个丫头,性格直爽,不矫揉造作。没有闺中女子的那般忸怩,倒是有一种江湖儿女的气概,让他甚是喜欢啊。
“旭书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跟舞弄要个孩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毕轩书说道,他在毕旭书那么大的时候,都有两个孩子了。
“父皇,儿臣目前还是想跟舞弄过过二人世界。”毕旭书扯着谎言,那女人都不在府中,他要跟谁生孩子去。
“诶,你们啊。”毕轩书叹息一声,也不勉强,转而问道,“听闻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叫柳梦茹的姑娘,这事可是真的?”
毕轩书的眼神闪过一丝危险,毕旭书知道这是父皇对他的不满。
不过,父皇对自己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想必是在自己的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吧。
心里这么想着,毕旭书脸上却不动声色,认真地回答道,“父皇,儿臣对梦茹只是兄妹之情。”即使以前还有一点情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才渐渐发现,自己对梦茹只是一种兄长对妹妹的关心,而无关男女间的情爱之情。
“可是我怎么听闻你为了这个女子而冷落了舞弄?”毕轩书的声音有一丝寒意,“旭书啊,你在外面玩玩可以,但是在府中,你可不能欺负舞弄。”
“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不会辜负舞弄的。”毕旭书说着毕轩书的话接下去,他明白父皇的意思,比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甄家二小姐的身份更为重要。
“我知道舞弄性子生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你又是喜欢一些心细的女孩子,你们俩之间可能会难以相处。但是,父皇还是希望你能多多体谅舞弄,顺着她的心意和她相处。”
毕轩书叹息了一声,当初是舞弄这个丫头强求着要和旭书成亲,他自然是顺着舞弄,只是不知道这二人能不能相处得来。毕竟旭书小时候那么很舞弄那个丫头的。
“父皇放心,儿臣与舞弄相处得很好。”毕旭书说道。这话半真半假,至少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以前缓和了许多,虽然还没有达到父皇要的那种标准。
“那就好。”
揉了揉眉心,毕轩书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嘱咐道:“父皇也不是要干涉你什么,你且记住,不管怎么样,你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舞弄所生。”
“是,儿臣明白。”毕旭书说道。
长子继位,父皇貌似在谋划着一个很大的计划。
不过,除了秦舞弄,他貌似不想跟任何女人生孩子。这是怎么了,被秦舞弄那个女人施了蛊了么。
“好了,下去吧,婚礼筹备的事情记住一定要做好。”说完,毕轩书也不在看毕旭书,自顾自的回了寝室内阁。
“恭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