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鑫珉就这样安静的呆呆坐在门口的木桩上,眼神涣散,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失神落魄。
眼前映入一片又一片绿葱葱的树木,一片压着一片,甚是壮观,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丝毫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他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到遥远的天外中去,见到那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女孩。
以至于秦舞弄一直从早上七八点左右就已经偷偷关注他好几个小时,一直看他魂不守舍的望着远处的树林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下而摇头叹息了好几回,不禁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
懂得思考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也应该让孩子自己出去闯一闯了,诶,自己果真是老了!秦舞弄一边在这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毕鑫珉发呆发愣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边在心里面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孩子们都已经开始长大成人了,自己也老了。
毕鑫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不知道秦舞弄也正在看着他。
“唉,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可以想通。”秦舞弄真怕孩子再这么发呆下去,迟早要得痴呆症了,不如让他多出去走走,说不定又碰到他自己想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秦舞弄走向毕鑫珉,直到走到毕鑫珉身边他都没有发觉,魂飞到了天外想着他认为十分奇怪的女孩身上。
秦舞弄只好走到毕鑫珉的面前叫了一声:“珉儿,在想什么呢??”
毕鑫珉听到母亲的声音,顿然回过神,带着些许惊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秦舞弄:“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跟珉儿说声??”
????秦舞弄温柔的笑了笑,打趣毕鑫珉说:“珉儿,有了心上人?娘来了那么久,珉儿当真是一点也没有发现,若不是娘叫你,还不知道?珉儿得想多久呢。?”
???毕鑫珉耳朵红了红,有些激动的说:“娘!不是,我……”?
秦舞弄打断了毕鑫珉的话,说:“珉儿,既然你如此思念那名女子,便不要只在家待着,人家又不会来到你面前。”
毕鑫珉听了秦舞弄的话,知道秦舞弄是弄错了,他其实不过是因为好奇那个女孩子和他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很想,唯独不一样的,是她们的眼睛,其他的地方,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出奇的一样,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秦舞弄拉起毕鑫珉的手,推着他出去到门口说:“?珉儿,你要大胆些,找个女孩还拖拖拉拉的怎么行,到时候被别人抢走了,有你后悔的。?”
毕鑫珉听着秦舞弄这么说,生怕她误会,连忙改正道:“不是,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秦舞弄听到毕鑫珉这么严肃的纠正自己,也就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只是语重心长的告诫他:“我相信你,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说过谎,如今也不会是假的,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合法的,不论是什么事情,我就都会支持你的。”
?毕鑫珉认真听着秦舞弄的教导,内心感觉有一股叫做感动的东西慢慢在他的心里面盘旋开来,他擒住泪水,感动的说道:“娘,孩儿真是受益匪浅,谢谢您,谢谢您的信任,孩儿好感动。”
秦舞弄点了点头,抬起手,拍了拍毕鑫珉的肩膀,微笑着说:“好孩子,娘不信你信谁?谁让你是我的孩子呢?只要你做的事情不违背天理,那么我就永远支持你。”?
???毕鑫珉点了点头,感动就像是泉水一般从他的胸腔呼之欲出,随时随地将会立马奔涌而出。
他的内心仅仅剩下了母亲对他的信任当中,所以他小声的嘟囔着,说:“谢谢您,母亲,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争光,让我成为你的骄傲,谢谢你得信任。”
秦舞弄模模糊糊听到一些“母亲……谢谢你……”?拍着毕鑫珉的头,说:“珉儿,你还小声说些什么!赶紧儿出门去吧。”
就这样,毕鑫珉被秦舞弄推出了门,?毕鑫珉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梁,说:“娘,还真是的,搞得我是被赶出来的。”?
秦舞弄直接给毕鑫珉一个眼神,说:“去吧去吧。”?说完秦舞弄把门关上。徒留毕鑫珉在门外。??
?鑫珉出来后,也没想好要去哪里,脑海里想着的都是那天,那个女孩,那个地方相遇……那个地方,哦,不如去那个地方吧!
葱茏葱茏的树梢上几只芝麻大小的蜂鸟在剧烈的扑打着自己如同尘埃一般渺小的五颜六色的翅膀,满怀欣喜的衔着几根细细的柔柔的带着一些韧性的稻草放在了树梢上,再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刚刚拿过来的稻草,希望能够塔成一个个的小小的家,如此的温馨,带着家的味道。
看到这个景观的某个男人心里面感慨万分,一边十分感动母亲对自己的信任,一边还特别对那个女孩子感兴趣。
毕鑫珉两臂自然而随意的在身体两侧摆动着慢慢走了过来,他的脚丫踩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尽管隔着厚厚的布锦金鞋,但是柔软的泥土所散发出来的温柔力量还是能够让他感觉到土地妈妈对他的爱与奉献。
他心情有些忐忑的缓缓迈着步子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的平民行人看着他的打扮,猜测他估计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或者是未来的继承人,出于对封建统治者的畏惧心理,很大一部分的平民看见了毕鑫珉总是会习惯性的绕而远之,不愿意去招惹他。
毕鑫珉的心胸很宽大,他并不介意这些平民是不是对他流露出来的浓烈的,甚至带着鄙视和藐视的畏惧的眼神,他以前也曾经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平民会这么的怨恨以及埋怨和恐惧这些资本家,因为资本家本身就是从农民以及下层人士的身上压榨出来很多的不可思议的利益,他以前也十分的鄙视自己的家族,他也并不愿意处于上层社会。
但是,人是不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家庭的,哪怕他的家庭多么腐败,多么贫穷,或者是多么的富有,他只能一声不吭的安安静静接受,甚至有时候还要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甚至有时候还要假装看不见这些事情,就像是个聋哑人一样,没有知觉,只剩下了麻木以及漫不见底的黑暗。
本来毕鑫珉来到街上的时候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希望自己能够遇见她,遇见那个自己喜欢,甚至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女孩。
他在街头上寻找了很久,久到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时间,但是没有,他没有找到她,那个他梦中的情人,虽然他不知道她究竟叫做什么名字,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连她的面容都记得不是那么的清楚,有些模糊,不清晰,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不过才见了一面的女孩子这么关心,这么牵肠挂肚,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光强烈而炽热的光芒直直的把他的白皙皮肤照射的特别黝黑,连他自己都看不出来自己原来已经变得这么黑了,他还以为自己还是和一以前一样那样,汗水缓缓的从他额头上流下来,带着刺鼻的汗味缓缓的滴落在人群噪杂的大街上的地板,“啪”的一声,响亮,但是却又不被人注意。
他的心里面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此时被现实击打的一干二净,不留下一丝丝的希望与期待,他的眼眸暗了暗,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内心更是疼痛难忍,自己是多么的想要见到他啊!可是现在却又不知道怎么办,自己怎么办呢?
难道是空手而去吗?那样子的话母亲会笑话自己的吧!母亲教自己的那些追女孩子的伎俩可是一个都没有使用过呢,现在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又如何谈追她呢?
毕鑫珉内心很是伤心,毕竟自己也都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了,可是为什么老天爷就是在和他做对,他难过的,心情复杂的走进了一家酒庄,一进到酒庄他就大声吆喝着叫小厮把酒拿来。
他很伤心,也在自己嘲笑自己的侥幸心理,为什么会抱了这么大的侥幸心理呢,看吧!看吧!就是因为你这样抱着侥幸心理太严重,所以才导致得不到会那么的难过。
他一杯一杯的喝着手里面的酒,一杯又一杯的纯酒下肚,导致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哇”的一声吐出了很多的黄色混合物,臭味瞬间弥漫了店里面。
可是恍惚之间,他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很亲切的女人,很熟悉的女人。
他直直的听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想起来古人所说的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走到她的面前,姿势优雅,他看着她,开口打着招呼:“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