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就已经和雅妃娘娘请了安,说道:“雅妃娘娘,民女且看着六皇子的身体似乎没有大好,不如就让我帮他把脉一二?”
雅妃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原本就想不到孙紫月竟然会用了反间计,在毕云欣的身上也种下了相对温和的蛊虫,倒是那毕云林十分地谨慎,他稍微地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道:“若真的是神医,就应该在这个地方把脉,何必到别的地方去那么?”
毕书馨之前已经听说过,毕云欣患病与毕云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也看到他在不断地挑唆,心里头自然是烦躁的,她且冷冷地说道:“三哥这话说的也太不厚道,您自己寻医问药的时候,暂且要回避众人,更何况六哥的身子还有重疾,怎么能不将心比心?”
一句话一说出,倒是让毕云林觉得好没有意思,他稍微地寻思了片刻,然后说道:“妹妹伶牙俐齿,我自然是比不过的,只是今天是百花宴,可不要在这里搞出些边边角角的玩意儿来,招人嫌。”
这么说着,就扬长而去了。
毕书馨最是瞧不上毕云林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就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雅妃更是个有眼里见的,这时候留在这里,岂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毕书馨这个丫头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与她单枪匹马地对着,自己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的委屈和不爽快来,这么想着,就也去了。
书原看到雅妃好说歹说是去了,这才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孙大小姐,您刚才在这里可受到过什么委屈么?”
这话问得倒是很好玩,孙紫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毕书馨,毕书馨的眉眼之间也在慢慢地生出了诡异的笑意来,孙紫月稍微凝神,说道:“我在这里能受到什么而委屈?左不过就是被一些人嘲笑些,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如此说着,已经轻描淡写地将手指头搭在了毕云欣的手腕上了,脉象果然是比之前要平和了许多,可是为什么今天毕云欣会突然之间发了这痴呆之症呢?
就在孙紫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书原已经沉沉地说道:“孙大小姐,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和你说。”
书原的声音沉沉的,与之前的淡定反而不太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孙紫月总是存了不安在里面,有直觉告诉她,今天这所有的一切是因为有人在做局,至于谁才是背后真正的赢家,还真是个说不定的。
这么想着,她只以既来之则安之来安慰自己,就微微地颔首,说道:“有什么事,还请明示。
书原这才小心地将头凑到了孙紫月的身旁,说道:“我们皇子会来,是因为早间的时候,有一个自称内务府的小太监来未央宫中禀报的,那个时候二皇子正好不在,被六皇子听了去,想着要寻您,就来了。”
孙紫月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果然,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而毕云欣是这里面最像提线木偶的人,只要能把握住他的行踪,就一定可以让一切都拨云见日。
这么想着,孙紫月就装出了淡定的样子来,说道:“皇宫里头的规矩我自然是不懂的,到时候还得请小师傅为我周全一二。”
说着,已经是慢慢地低下头去。
书原从前就听说这穆武侯家的大小姐,最是一个心机深重且孤芳自赏的人。
如今看着,倒是觉得她的言行举止之中都带着亲切,心里头也更加爽快一些,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问的,这么想着,就淡淡地问道:“只是不知道我们家六皇子的病情应该怎么去解决?如今他听说了您的名字,茶饭不想的,再这么下去,恐怕人是要消瘦的了。”
孙紫月稍微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这有什么的,只需要我这边给了他一颗丹药,可保证七天的安稳。”
书原从前也看到过许多太医院的大夫,在给毕云欣开药的时候,总是要往严重了开,这样子虽然能够抑制住他的病情,但是同时也让毕云欣的痴病更重了,这么想着,就带着一点焦虑地说道:“孙大小姐,这丹药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够保证六皇子一周的安稳?”
孙紫月的唇齿之间慢慢地生出了淡然的笑意来,她沉沉地说道:“怎么,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很不相信我啊?”
毕书馨看了,自己也明白书原的心里头想的究竟是什么,就淡淡地笑道:“这个小孩儿,肯定是因为之前遭遇过的种种,被吓怕了吧。”
孙紫月稍微地凝眉,细细地想了片刻,才说道:“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做那急于求成的庸医的,我也可以与你保证,这丹药里头并不掺杂了任何的过分含量。”
书原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孙紫月最不希望自己的医术遭到别人的误解,就说道:“等到这一周的病情完全控制下来了之后,二皇子自然知道要怎么让六皇子的病情得到进一步的控制,你就放心吧。”
这么说着,孙紫月已经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丹药拍进了毕云欣的身体了,那丹药原本就是由露水做成的,所以一旦接触到了毕云欣温热的皮肤之后就迅速地融化了。
等到丹药完全进入了毕云欣的身体之后,他的眼神果然是清澈了许多,一言一行之间要而慢慢地闪现出了正常人的样态来,书原看了,也稍微地舒缓了一口气,就在气氛在慢慢地变得协调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宫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满头大汗的样子,雅妃且看了,心里生出了一丝烦躁来,只狠狠地说都:“大胆,在本宫的后院汇中这样来回穿行,成何体统?”
那宫人是个眼生的小宫女,她也顾不上许多了,气喘吁吁地跪拜在了地上,说道:“回禀太后,回禀雅妃娘娘,皇上他……皇上他……”
一听到与皇上有关的消息,雅妃也嘚瑟不起来了,她抢先一步来到了宫人的面前,一手就抓起了她的领子,狠狠地问道:“皇上他怎么了?”
宫人这才慢慢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然后说道:“皇上刚才突然之间呼吸困难,之后请了许多太医院的太医去看了,大家都是束手无策,大公公连忙让奴婢来禀告您,请您过去一趟。”
太后远远看着,原来连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都是个见风使舵的,分明是知道两人都在这里,怎么就单独地禀报了她了,这么想着,就和身边的宫人说道:“你看,如今他连生病了都不知道要告诉自己的母亲了。”
眉眼之间已经是生出了许多的难过来。
宫人在后宫之中看得多了,知道这也未必是皇上的意思,只是身边有了见风使舵的人,难免会伤到太后的心,就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后,您也得暂且放宽了心,这种事情,皇上也是不知道的。”
这种解释也真的是让人低落到了极点,太后不过是沉沉地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且说一众人等,除了那些被召唤进宫的官宦小姐们,其余的人都得往养心殿赶去,孙紫月原本也是要被遣散出宫的,但是细细地打听了皇上的病情之后,总觉得他的病症自己是可以探视一二的,就和毕书馨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毕书馨也想要看一看孙紫月的本事,且那个人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要为他医治,又怎么可能放弃了任何一点的希望呢?
这么想着,就淡淡地说道:“你就跟在我的后面就是了,等一下有用到你的时候我自然是会将你推出去的。”
这么一来,孙紫月就是去了。
金碧辉煌的养心殿中,龙烛在静静地燃烧着,孙紫月第一次来到这么威武雄壮的地方,从前都是在电视上看都从前的宫殿与殿堂,今天亲临其中,才感受到真正的惊心动魄。”
皇上穿着一袭黄色的衣服,躺在床上,因为与众人之间已经是隔着一道帘帐了,所以要看起来也不是十分地真切,孙紫月觉得自己紧张到似乎都不能呼吸了,她稍微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心神,站在毕书馨的身后,感受到脚旁不断呼啸而过的风。
两个着装艳丽且眉目清秀的丫头站在一旁,雅妃沉沉地看着这两个人,想到了之前天后说过的南府的歌姬,心里头已经是生出了不好的想法来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众人知道雅妃定是生气了,一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静静地等候着雅妃的发落。
“是谁,刚才是谁在服侍皇上的?
雅妃的声音在殿堂中沉沉地响起,已经是在一分钟之后了,众人的心里头会心一击,想了片刻之后,才有人指出了那两个歌姬来:“启禀雅妃娘娘,是这两位。”
那两个歌姬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宏伟的场面,原来是因为奉了太后的命令,陪伴在皇上的左右,想不到在弹奏表演的过程中,皇上一时之间高兴,就昏厥了过去,如今自己反而是有几条命都担待不起。
这么想着,就连忙跪下去,连忙磕头道:“雅妃娘娘饶命,雅妃娘娘饶命。”
雅妃的眼神中慢慢地聚拢了恨意来,她且偏过头去,已经有宫人来到了两个女子的面前,要强行将他们拖下去了,孙紫月知道,按照雅妃这个人的性格,这两个人就算是被拖走了,也敌不过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