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紫月在听到裕王的话的时候,也为毕云海感到不直,他心心念念的兄弟,既然是这样想自己,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换做谁都会伤心的吧。
裕王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伤人,无论是怎样的一个人,想要什么,只要开口说,毕云海都会满足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小事而伤了兄弟间的和睦。
“裕王,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伤了多少人的心?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仅仅得到的是名利,无法得到身心上的满足,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一个的兄弟情谊呢?”孙紫月实在是气不过,她为毕云海感到不值。
毕云海有多看重裕王这个兄弟,作为妻子的她自然是非常的清楚,毕云海每次对裕王的关怀她都有看在心里,可是裕王说背叛就背叛了他,可想而知毕云海的心是有多痛。
“有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不需要这些假象的东西吗?什么家庭,什么兄弟情谊,都不过是一个假象,都只不过是用来迷惑别人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吗?真是可笑,你不要以为,你有了孩子,有了丈夫的疼爱,你就可以真的相信这世间还有爱存在……”裕王那此刻的她真的是挺搞笑的,居然和毕云海的妻子来辩论家和兄弟情谊。
“真的是无药可救!”孙紫月觉得此人真的是没有回头路可言了,就甩手扔下一句话,走出了宫殿。
毕云海见孙紫月走了,就有些痛心的对裕王说:“你怎么变了这样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们是多么要好啊,怎么一夜之间都变成这样了?”
毕云海想起了以前裕王帮助自己的小事情。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皇就选定他作为太子让他成为皇位的继承人,而作为太子,就是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他也必须端着架子,不能和那些皇子公主玩的走的特别近,做事也必须特别谨慎,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所有人都对他事,毕恭毕敬,然后基本上每个人都会巴结他,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知道谁是真的对他好,谁只是假心假意的想要讨好他。
从小他就特别孤独,可是只有裕王一个人愿意和自己玩,他就将裕王当成最好的朋友,什么事都和裕王分享,而裕王也对自己特别好,有那好吃的就先让自己尝,如果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好玩的游戏都会带着自己一起去,可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自己和裕王的关系出现了裂缝,他一度想要弥补,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裕王都不再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好了。
他记得有一次自己生病了,宫中的,贴身侍女,已经睡下了,而身旁的守夜者,却没有人发觉到自己的不舒服,只有裕王半夜跑来背着自己去往了太医院。
为什么一定要背着自己去见太医院呢?因为他觉着自己的病非常的重,不能再拖了,如果他去一趟太医院,再把太医找回来,要花费好长的时间,所以他干脆就背着自己,去了太医院,那件事情,一直记在毕云海的心里,毕云海一直都非常感谢他,如果没有裕王的奋不顾身将他背往医院,那么他可能就永远看不到这么美丽的风景了。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都会成这样呢?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有一次我贪玩爬到树上掏鸟窝,结果下不来了,是你找了一架梯子将我送了下来,可是我下来了,你却还在上面,这时候父皇来了,你在上面,父皇以为是你在调皮,我在教训你,而你还因此,被罚了三天的禁闭,这些事你都还记着吗?还是你已经忘了,只有我一个人记着?”毕云海走到裕王的身前,用手捋了捋裕王发褶的衣服,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了,你知道那三天禁闭我是怎么来的呢?我一个人在那个祠堂里,阴暗潮湿,一口饭都没有三天啊,三天一口饭都没有,也没有人来关心我,更别说有人来看看我,你有来过看看我吗?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些真是够了!你现在说这些,我觉得恶心,太恶心。”裕王一把拍掉毕云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
一阵微风吹来,吹得毕云海的心又是一阵刺痛,他没有想到在裕王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孙紫月在走出宫殿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肚子一阵一阵的抽搐,她想可能是今天的所作所为动了胎气,在刚才和裕王说话的过程中,她就感觉肚子不舒服,再加上被裕王的话气到了,她就一怒之下,又急火攻心了。
她决定还是让素素先找个太医给自己瞧瞧吧,毕竟孩子为大嘛。
“素素,你先去请太医。”
将素素打发出去请太医之后,孙紫月就躺在软榻上准备眯一会儿,现在的肚子她感觉并不是很难受。
孙紫月躺在软榻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前一天还是很幸福的和毕云海做着晨练,而这一天,居然是血腥的韬光剑影。
生活就是这样,给你一个糖果,然后猝不及防地给你一个巴掌,给你一把剑,说是让你防身用的,可是却用它,刺伤你的心。
没有人能懂此刻孙紫月的心,她自己也不懂。
人有些时候总是要放空一下自己的思想,放飞一下自我,然后想一想明天该干什么?才能更好的继续走下去。
“难道,人心都是这么炎凉的吗?为了一点小小的蝇头小利就如此心狠手辣……”孙紫月一边呢喃着,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微风的吹拂。
就在微风的吹拂下,孙紫月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梦见毕云海抛弃了她和孩子,她梦见碧云海,拿着一把剑,指向自己的孩子,她梦见毕云海在和自己的孩子抢皇位。
她是被这个梦给惊醒的,醒过来之后她又觉得莫名的可笑,毕云海是怎样的人,她作为他的妻子自然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说梦果真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她相信,毕云海绝对不会这样做,这样说,如果现在孙紫月想要回乡种田的话,那么毕云海就会抛弃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跟着孙紫月一起回到乡下,过着男耕女织。
孙紫月想想就甜蜜地笑出了声,有夫如此,当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幸运。
而一边,毕云海还在和裕王说着话,可是无论毕云海说什么,裕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特别的冷漠。
裕王的这个样子是彻底的惹怒了毕云海,他没想到自己现在在这里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而裕王却是一副特别淡然的样子,这让一直都坚信自己可以和裕王重归于好的毕云海特别的伤心难过。
“你说够了吗?”裕王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脸色也没有任何的起伏,估计他的心也不会有多大的起伏。
也对啊,像他这样的人,你还能要求他多一点什么呢?只要他能多一点人性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是,被这一分化所打动的那种感觉。
毕云海已经心寒透了,不想再和裕王说任何话,他正准备挥手让人将裕王回地牢的时候,裕王在此刻却开口。
“毕云海,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自己是永远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是俯瞰一切的王一样,你是吗?你配吗?你担得起王这个名号吗?”裕王蹭地站起身来,用铐着手铐的手指着毕云海。
毕云海没想到裕王会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心下一惊,但是,他还是很好奇裕王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还没等自己问出口,裕王的下一句话又出来了。
“这次是我失误了,没能将你杀死,是我的计划出错了,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如果我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那现在你身上的这一身龙袍,就是我的,安妮说,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美娇娘,权利,富贵都是我的,秋天,你也是我的阶下囚,知道吗?”
毕云海看着裕王发疯了一般的指骂,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此人入魔太深了,明明已经东窗事发了,还如此的冥顽不灵。
“我诅咒你毕云海和孙子紫月不得好死,恩爱不过两年,孩子活不过五岁,你今天逮了我,我入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家的,毕云海,等着吧,我会报仇的。”裕王说话越发的的不堪入耳,毕云海也没有任何心情再听他去说下去了,就赶紧挥手让侍卫将他押送回了地牢。
说毕云海的不是可以,但是要是想要诅咒孙紫月和她的孩子,那是万万不可以的,现在的毕云海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尽管他是自己曾经最好的兄弟,但是他也不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是他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