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处于狂乱状态的厉北川才没有发现苏沫苏眼神中蕴含的依恋,而苏沫苏的沉默不语使得厉北川才更加怨恨她,他困惑,他不甘,他曾经对她那么痴迷,为什么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为什么要默不作声地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你要惩罚我,是吗?!”
厉北川才有些歇斯底里,他想要弄清北川一切,又害怕从苏沫苏的口中真的听到她拒绝自己的话语,那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厉北川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自己,而这都是因为这个在她身下的女人,苏沫苏是那么的让他迷恋,曾经他只爱她,但因为她的不辞而别,厉北川才现在对她又爱又恨。
爱与恨的交织,太折磨人了,厉北川才拿她没有办法,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离别,他已经发现,他这一生,注定要陷在苏沫苏身上了。
苏沫苏看着十分痛苦的厉北川才,感同身受,终于说了一句,“不是。”
听到这两个字,厉北川才霎时松了一口气,满腔的愤怒随着这个回答骤然消失,只剩委屈占满了心头。
厉北川才像个小孩子般低语,“苏沫苏,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你,却又一直找不到,我快疯了,可是我疯给谁看呢?你不在……”
苏沫苏看着这样的厉北川才,有些心疼,在她的印象中厉北川才只有两副面孔,一面是深沉儒雅,很有魅力,一面是疯狂不羁,令她如临大敌。
从前苏沫苏对厉北川才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也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了厉北川才。
苏沫苏温柔地叫道,“北川才……”
厉北川才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神情透着一丝绝然,“我知道你不爱我,我知道。”
苏沫苏急切地摇摇头,她想说,我爱你,至少现在爱了。
而厉北川才已经没有紧紧盯着苏沫苏,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爱我,我却强制着要你的爱,可你的心不属于我,所以你走了,是吗?”
“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知道我作出放弃你这个决定,有多痛苦吗?”
“我把苏宁当成了你,我欺骗自己,可是没用……”
苏沫苏听着厉北川才的诉说,有些紧张,怕厉北川才真的要放弃自己了,不过转念一想,不会的,那双眼睛里分明还是那熟悉的疯狂的爱。
厉北川才想到这里,又猛得盯住苏沫苏,“你是在反抗我,对不对?你恨我,但你做不了什么,于是一走了之,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让我尝到了失去你的痛苦……”
苏沫苏身体被按住无法动弹,想要拥抱厉北川才,苏慰苏慰这个为爱痴狂的男人,却只能急切地摇头。
厉北川才见苏沫苏摇头,更加凶狠,低吼道:“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要来看你报复我的成果,是不是?”
“不,我没有!”苏沫苏大声反驳道。
“没有?可你的出现挑的时候那么准确,就在我的婚礼上,在我要娶你妹妹的时候,你就出现了,你在破坏,在报复!”
厉北川才嘴角微微勾起,神色嘲讽,果然是这样,苏沫苏怎么会爱上他,自己过去对苏沫苏的伤害足够换来这场报复,甚至还可以更猛烈一些。
或许,只是这样程度的报复,说明他还有希望吗?
这份感情,难道终是强求吗?
可是谁能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厉北川才强势地想要得到苏沫苏,不只是身体,而是整个人,他还要苏沫苏地心,要她爱他,只能爱他。
可现在他只能乞求着这份爱,厉北川才厌恶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苏沫苏?为什么?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贱?我为你失魂落魄,我不能没有你,这是我的软肋,你发现了它,然后一击即中,你长大了,更成熟了……”
厉北川才松开苏沫苏一只手臂,伸向她的脸庞,将几根发丝仔细地别到耳后,手指有些颤抖。
厉北川才平静地说道,“我强迫过你,但我不后悔,你知道为什么吗?”
“北川才……”苏沫苏皱了皱眉头,那段经历,她不愿去回忆,虽然她已经懂厉北川才对她的深爱,但不代表过去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一根食指突然贴向她的嘴唇,挡住了她的声音。
“当我听到你怀了我的孩子的消息时,我很兴奋,非常高兴,因为那是我对你的爱的证明……可你不是,你想要杀了那个孩子。”
“你喜欢厉北川贤,不顾一切的喜欢,即使在新婚之夜,他将你给了我,你依旧喜欢他。”
“他不爱你,你和我是一样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爱上我,我只会要你一个!”
厉北川才挪开了手指,轻轻笑道,“你想报复我,你做到了,可是你还是错了,知道你错哪了吗?”
“你不该回来,我是什么人你最清北川不过了,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
厉北川才轻蔑一笑,说道:“不如猜猜,我会对你做什么?”
苏沫苏眼眶微红,不是害怕,而是有点儿心疼,也有点儿委屈,她摇摇头道:“你不会。”
“呵呵,你果然变了,我掌控不了你了。”厉北川才还记得那个弱小天真的苏沫苏,面对他的疯狂行径,无能为力。
但现在苏沫苏已经懂得如何与他对抗了,她捏住了自己的七寸,竟然能够如此平静地反驳他。
“那么,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联络?告诉我!”厉北川才的眼神再次变得狠厉,既然已经不可挽回,那么就让苏沫苏亲口说出来,告诉他她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告诉他她就是要报复他!
苏沫苏被厉北川才反复地质问,也有些委屈,这其中地缘由,说起来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差点连宝宝也保不住。
眼眶有些湿润,苏沫苏本想等厉北川才冷静下来再解释这一切,但看着厉北川才这反复抓狂的样子,也不忍他受折磨,就要开口告诉他。
“妈妈。”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从车外传来。
苏沫苏听到宝宝叫她,就要挣扎着起来,可厉北川才强有力的手束缚着她。
苏沫苏着急地说道:“我的宝宝。”
厉北川才猛地呆住了,苏沫苏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