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真想问一句,到底是努力了多年的江山重要,还是那来西戎的蛮横女子重要,可是当初的东方怀完全没有理会他,居然四处寻找殷木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还整整找了三年!他觉得皇兄已经疯了!如今,这个叫木柔的,很有可能就是木秀,她都可以为了继续隐藏,而对自己献身。
更不用说当初那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柳初了,他不明白,皇兄怎么就这么执着,无论是木秀,还是柳初,亦或是木柔,难道他皇兄没有发觉,这三个女人都没有把他的用心放在心上吗?
真是不值得!他为皇兄不值!这几个女子都是无心之人,根本不值得皇兄付出如此地步!
东方慎离开后,木柔听着门外宫女们互相议论自己失宠的事情,妖娆的披上衣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对一切充耳不闻。
想到刚刚东方慎失控的怒骂,还有方才东方怀的失态之言,心中对这西戎两兄弟的态度更是觉得有意思。
一个情种,一个对哥哥维护备至,看来这西戎的确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等着她去发现呢。
夜,依旧黑深……
东方怀刚刚失落的回府,侍卫就来报:
“王爷,地牢中那女人要见您。”
东方怀闻言扭头,眉宇间带着一丝狠戾,他心里恨透了刘芜,若不是她当初挑拨离间,木秀也不会对他产生如此多的误会。
“要见本王,好,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东方怀说着,就带着侍卫往地牢去了。地牢传来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东方怀面无表情的走到其中一间牢房处停住。
里面的人听天动静,赶紧回过头,一头乱发,浑身脏兮兮,手脚都带上了镣铐的刘芜激动的朝东方怀的方向扑过来。
“怀!你来了!”
东方怀眼底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冷冷的说:
“叫本王王爷,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本王的名字。”
刘芜眼中的激动欣喜渐渐熄灭,苦笑道:
“王爷。”
东方怀没有回应,刘芜却是自顾自的说:
“王爷,您终于来看我了,王爷,你看我一眼,我从第一眼见到您就倾慕于您了,您……”
“住嘴!”
东方怀毫不留情的打断她,脸上的表情冰寒,眼中是浓浓的恨意。
“要不是你在其中挑拨离间,本王怎么会与木秀失之交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倾慕于我!”
刘芜泪流满面,心中对柳初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妒忌。
“王爷!您以为我想吗,我这都是因为爱您,如若不然,谁愿意做一个恶毒的女人,柳初有什么好的,您要是认为我做错了,那就杀了我吧,能死在王爷的手上,芜儿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刘芜带着哭腔激动的说完,却只是换来东方怀轻蔑一笑。
“杀你?知道本王为何留你吗,本王是留着你让柳初亲自动手,哪怕只能抵消柳初心中十之一二的愤怒,那就是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价值。”
刘芜跌坐,哭着问:
“难道王爷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如此爱您,敬您。”
东方怀冷笑,看着刘芜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当初本王是将你错认成柳初,不然,你以为你能到本王身边待这么久,而你说爱本王,不过是贪慕虚荣,爱慕本王给你的权势地位罢了!”
东方怀说完拂袖离去,刘芜却是抓住牢房的栏杆,大声挽留。
“王爷!王爷!我没有啊!我是真的爱您!权势于我什么都不是!王爷,您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我对您的爱啊!王爷!”
皇宫,皇后寝宫。
“皇上驾到!”
一阵尖细的唱声传来,皇后惊喜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莲步轻移到了门口。
“恭迎皇上!”
皇后领着宫女欠身行礼,东方慎虚扶让她起来,接着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你们下去吧。”
坐于上位的东方慎挥手让其他人散去,很快殿内就只剩下东方慎和皇后了。
“皇后,你坐吧。”
东方慎抬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皇后笑着半坐。东方慎能来她宫中,皇后惊喜不已,要知道,昨日宫女来报,东方慎去了木柔的寝宫,说是让她侍寝。
不过,皇后拿起手帕掩饰性的笑了笑,听说最后皇上可是怒气冲冲的离开的。
“皇后,朕吩咐你做的事,如何了?”
皇后回过神,笑得端庄。
“回皇上的话,木柔在宫里的一举一动臣妾都派人查看着,并无异样,应该不是柳初。”
东方慎却是冷哼一声,想着昨日暗卫的报告的东方怀和木柔的对话,他对木柔可以说是相当的忌惮了。
“不管她是不是柳初,她的出现,都不会是巧合,绝对来者不善!”
东方慎说完沉思起来,然后对皇后说:
“你继续挑拨后宫,不要让她活的太轻松,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佳惠贵妃注意到她。”
皇后轻声应着,没有询问原因,要让木柔不好过,这还不简单。
不过对于东方慎说的挑拨佳惠贵妃与木柔之间的关系,皇后就不由想到了佳惠贵妃身后的吏部尚书文泽利。
作为一国之后,后宫之主,皇后对于朝政上的敏感性还是比较灵敏的。
吏部尚书文泽利势力过大,已经让东方慎感到了威胁,而且不知收敛,所以东方慎已经在有意无意的打压。
而从文家嫁入后宫的佳惠贵妃,作为文家在后宫的耳目,东方慎肯定只想除之而后快。
木柔身份来历不明,却让东方怀过于在意,让两兄弟产生间隙,而东方慎让自己牵引木柔和佳惠贵妃的矛盾,无疑是想要借刀杀人!
木柔若是在此次争斗中败了,东方怀就算要怪,也只会将矛头对准文家,而文家,本来就是东方慎想要除去的对象。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已经渐渐明悟,不过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这些事情,只是让她对东方慎多了一丝敬畏而已。
东方慎又于皇后谈了一些其余的琐事,就准备离开了,皇后起身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