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见到了木柔,恒参也算是完成了目的,他也没有心思再去做其他的事,于是便将手中的锦盒交给那个小太监。
“你将这盒子交给皇后娘娘,就跟皇后娘娘说,我突然身体不适,下回进宫再来跟她赔罪。”
说完,恒参就大步离开,他想,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自己,他是商人,思绪混乱,是大忌。
木柔回到宫中,阿云想到方才见到的恒参对木柔说:
“娘娘,方才那是我们西戎的大商人呢。”
木柔眼神毫无波澜,木柔点点头,阿云却还是想说什么,却被木柔打断。
“与我无关,你出去候着,我要休息了。”
阿云看木柔好像真的很疲惫的样子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径直退了出去,木柔却在房门关上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意味不明。
御书房。
“哼,自以为是做的隐秘,却不想被朕顺着蛛丝马迹查了出来,怀王的能力,果然还是如此。”
东方怀看着手中的一份份账本折子,脸上闪过一抹残忍的神情。
台下跪着一个黑衣影卫,影卫恭敬禀报。
“皇上,派人送去给文府的信已经送到,所有与佳惠贵妃宫中的人有关系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只等文泽利的选择。”
东方慎抬头看了他一眼,赞扬道:
“做的不错,贪心不足蛇吞象!朕放任多年,难道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只手遮天?如今倒是可以收网了。”
文府,双鬓染着几缕银丝,双手捏着宫中传来的信。
“爹爹,女儿如今身处冷宫,失去了自由,皇上也不来看我,爹爹,你要帮我报仇,那个木贵妃居然得到皇上这般宠信……”
信中大部分都是让文泽利好好惩治一下木柔,文泽利放下信,对身边的儿子说:
“传令下去,所有人一律按照计划招供,不许反驳!”
夜晚再次降临。木柔寝宫。
窗户突然再次传来叩击声,木柔起身,接着就有一个黑影翻身进来,木柔只是冷冷的坐起身。
“来的正是时候,东方慎想要除掉吏部尚书文泽利,我们可以趁机在吏部将我们的人顶上去。”
那黑衣人沉吟片刻,质问木柔。
“这便是你叫我来的事?你如何得知?”
木柔在黑暗中的脸看不清神色,黑衣人却觉得后背一凉。接着就是木柔冷淡的声音。
“我们各司其职,我既然在此探查,自然有我的方法,你若是有所疑惑,我们要不要将位置换一换?”
黑衣人赶紧讨扰。
“你可莫生气,你在这里这些日子,事情顺利不少,上面很满意,就当我没说。”
木柔不吭声,黑衣人为了补偿方才的失言,将几个接头暗号告诉了木柔,木柔听完只是冷声道:
“知道了,你走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却只见他刚刚扒上窗户就只觉后背一凉,想要蹲身躲避,尽管如此,一只利刃还是狠狠插入黑衣人的心脏位置。
黑衣人看着面前的脸,不可置信的道:
“为……为什么……”
木柔不答,手腕一转,心脏已经搅碎,黑衣人抽搐一下便口吐鲜血断了气。
木柔拖着黑衣人,趁着夜色从窗户翻了出去。
御花园,一个掌灯换班的太监打着哈欠走在石子路上,眼前朦胧却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一绊住,一阵天旋地转,带终于回过神,已经摔了个狗吃屎。
“呸!呸!”
哪个缺心眼子的将东西放在这路中间?天杀的!太监立马摔清醒了,口中吐着灰尘泥土,一边心中暗骂。
待他定睛看向害他摔跤的罪魁祸首时,只见一张惊悚的脸上口吐鲜血的瞪着他,就像深渊中出来的厉鬼。顿时吓得太监屁滚尿流,慌张的扔下灯笼就跑。
“死,死人啦!快来人啊!又死人啦!”
太监找到太监总管卧房就将事情告知,太监总管听完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要去禀报皇上,看到旁边呆愣的太监,一时气急,踢了太监的屁股。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人将现场保护起来,咱家去给皇上禀报!废物点心!”
太监闻言赶紧出去找人,太监总管也是赶紧出门朝着皇上的御书房去。
“这案情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而且事无巨细,包罗了文泽利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行贿受贿记录。”
东方慎看着眼前整理的册子,很是高兴的看着东方怀。
“怀王,辛苦。”
东方怀只是淡淡点头,东方慎将东西收好,接着说:
“那么这次的计划,就按照我们之前……”
“皇上!”
突然,一记尖细的声音打断东方慎的话,东方慎回过头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居然是自己叫他下去的刘公公。
“如何,怎么如此行事?”
刘公公赶紧上前几步。
“皇上,恕咱家冒犯,方才有人通知咱家,御花园又死人了!”
“什么!”
东方慎惊讶的起身,东方慎也是掩饰不住的讶异,两人互相看了看,东方怀接着说:
“此事还是要去查看一下,皇上,夜已经深了,皇上暂且休息,为明日做准备,我去查看,若是闹得不大,臣以为,这件事暂且压着,还是等我们的计划做完再说。”
东方慎点头。
“与我的想法一致,那就拜托皇兄了。”
东方慎如此说着,东方怀点头,抬步出去。
东方怀很快到了现场,看了下尸体,穿着打扮与上一个黑衣人无异,而且,颈部的印记却也是与上一人一样,应该是同一伙人。
东方怀挺立身体,居然敢在皇宫撒野到处张狂!不管是这死去的人,还有那个将两人截杀的人或者组织,都让东方怀产生了浓浓的不悦。
今日这人的死法与上一人一致,皆是一击毙命!手法干净利落,却也让东方怀感到了一丝熟悉,不过他很快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只是让人将尸体抬走放好,如今没有时间处理这人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藏在暗处的黄雀知不知道他们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