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时分,外面的天色有些沉闷,云层厚重,显得十分阴沉压抑。
而朝堂之上却是发生了一系列不可置信的上书。
“皇上!今日臣要上奏一件事情!吏部尚书贪污受贿!卖官鬻爵!请皇上明鉴审判!”
一个官员出列,大声陈述,众位官员解释一阵惊愕,文泽利出列,表情淡定中带着一丝紧张。
“蔡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堂堂西戎吏部尚书居然为了几个铜臭银子而卖官鬻爵吗?简直荒谬!”
文泽利一心为自己辩解,群臣都有些面色不忿的看着文泽利,心里却早就知道文泽利的真面目,只不过因为他深得皇上的宠信,再加上自己本身实力庞大,心狠手辣。
一般是没有人愿意去惹他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个蔡大人会突然发难,态度还诡异的十分坚定。
文泽利辩解的话一出,其他官员也开始观察着朝堂上的局势起来,心里在想着要不要添一把火,却在这个时候,怀王也是站了出来,对着东方慎躬身,接着将一系列的账本册子呈上。
“回禀皇上!这些证据应该足以证明吏部尚书受贿行贿的罪行,还有。”
东方怀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从怀里又拿出一叠指,东方怀打开折好的状纸对着满朝臣子说:
“这些是本王采集的吏部相关人员的口供,还有金科状元的行贿口供!”
文泽利看着东方怀手中的纸眼中闪过一抹利芒,开口辩解。
“不知怀王为何针对于老臣,老臣对西戎忠心耿耿死而后已,却没找到一片赤胆忠心居然被怀王如此诽谤,老臣不服!”
东方慎将所有罪证收了起来,查看比对,眼神越来越凌利,脸色越来越黑,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然而起。
“文泽利!你该当何罪!”
文泽利看着突然暴起的东方慎赶紧跪下。
“皇上!臣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皇上!我是被冤枉的啊!”
东方慎的眼神依旧凌利,他愤怒的将账本砸到文泽利身前。
“罪证面前你还要狡辩!文泽利!朕一直信任你!你为何要如此欺瞒于朕!居然敢拿着朕的官位卖掉中饱私囊!居然还敢带头行贿,现在整个吏部因为你变得污浊不堪!你知不知道收受贿赂造假状元可是欺君之罪!你就不怕死吗!”
众人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文泽利的一切罪行居然昭然于朝堂之上,难道文泽利是真的不惧怕皇上的龙威吗?平时吃完也不擦擦嘴,这才被皇上抓到了把柄?
可是这一次吏部大小官员几十号人的口供,全部指认了文泽利,难怪今日缺席了这么多人,原来都是被皇上给押入天牢审问了。
东方慎派人将朝堂之上的文泽利给绑了起来,打入天牢,直到文泽利临走之前凶狠的说了一句。
“你一定会后悔的!”
才将众人的心思拉了回来,想到文泽利最后一句话,众人都是有种冒冷汗的感觉,这是什么意思?让皇上后悔?居然敢威胁皇上?难道他真的疯了,还是还有什么可怕的底牌在。
众人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知道文泽利被抓了,这个在西戎几乎一手遮天的吏部尚书,终于被抓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些长期被打压的人,不过也有人怀疑过,抓文泽利未免也太过简单了吧,居然无人出来相帮。
众人这才发现,舞台下并没有文泽利的人,看来皇上是铁了心的先斩后奏,心里不由对皇上佩服,另一边,也开始担心文泽利会不会有什么动作,比如说狗急跳墙之类的报复。
暗地里,却是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吏部尚书文泽利,西戎真正只手遮天的贪官,居然能被如此顺利的直接下狱,这是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情。
不过既然尚书大人进了牢房,那么自然有新的人来替代他掌管吏部,这就让人好奇,接下来会是谁呢。朝中突然多人举荐的人就是前吏部尚书文泽利的亲弟弟,文泽思,而有传言这次文泽利下狱就是文泽思在背后一手促成的。
包括所有证据,口供,涉案人员的交代这些都是文泽思一一事无巨细的交代出来的。
不过文泽思并没有承认,新旧更替之下的兄弟相残,不由让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文泽利入狱的第三天,文泽思,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前往天牢看望文泽利,文泽利没想到,在后面阴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兄弟!
“没想到居然是你!”
文泽利进了监狱依旧保证自己的一丝不苟,虽然穿着囚服,但是身上属于大家族的气质还在,他极为平静的说着这个话,文泽思笑得极为得意张狂。
“哥哥,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进来的一天。”
文泽利终于绷不住了,愤怒的的看着文泽思,他进来之后,一直在想哪里出了问题,居然会有数目这么齐全的关于他的罪证,想来想去,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他身边最亲近,平日最不设防的人。
那就是他的亲弟弟,没想到居然是他一手将自己送了进来,他瞪着文泽思。
“你到底图什么?你在吏部的地位仅次于我!你难道还不满足吗?”
文泽利就是这里搞不懂,再说了,他过不久也会退休,到时候吏部的一切还不是归他弟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迫不及待,文泽思听了一笑。
“哥哥,我可不像你,心安理得的蜷缩在这西戎,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西戎吏部尚书啊。”
文泽思说着,就让人打开门,接着让人将文泽利摁住。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文泽利看着那把匕首,不可置信的看着文泽思。
“你,你想要干什么!你疯了!我是你亲哥哥!”
文泽思笑了笑,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走近文泽利。
“就是因为你是我亲哥哥,所以我准备,亲手了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