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的话音一落,东方慎惊讶的看着她,但是随即反应过来。
“朕凭什么相信你?再者,你说你是柳初,朕就得信吗?你对朕又有何帮助?朕凭什么与你联手?”
木柔看着东方慎,开始回忆起来。
“那我就告诉你,我的资本是什么。”
木柔身前再次闪过一片荧光,接着,一把精美的弓出现,天行云海弓!
东方慎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木柔将弓抬起,看着东方慎。
“这就是我的资本,我是殷木秀,我当初一手促成北晋的崛起,今日,我也可以将它从云端拽下来。我殷木秀,有这个能力!”
木柔说着,手中的弓再次消失,东方慎这才镇定自己的表情。
“你为何如此恨北晋?”
木柔眼中生出寒意,看着东方慎。
“孙晋负我在先,还纵容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如今既然回来了,那么自然不会放过孙晋,你放心,我不要江山,也不要功名利禄,我只是要报仇而已,只要让我杀了孙晋,北晋我可以给你夺过来。”
东方慎没有错过东方怀心疼的眼神,心里无奈叹息,看来他的皇兄是真的躲不过这个女人了。
东方慎听完,深深的看了眼情绪激动的柳初,然后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朕需要好好想一想。”
木柔轻笑。
“那可就请皇上好好想想了。”
木柔说完,转身就走,东方怀想要跟着出去,却被木柔阻止,木柔头也不回的说:“怀王,即便如今我们暂时成了盟友,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也有可能会找你清算清算,所以,无事便不要再来找我。”
木柔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口,东方怀则是久久盯着消失的方向,脚步真的听了下来,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东方慎走下台,行至东方怀的身侧,语重心长的说:“皇兄又是何必呢,她显然已经变了,不是当初那个女人了,就算是,你们之间……”
“都是我的错。”
东方怀打断东方慎的话,转头看着东方慎。
“当初确实是我先伤害了她,她要怪,便怪我好了,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她。”
东方怀的眼神认真,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东方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点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不仅仅是你的事情,也关乎我们整个西戎的命运,我不能……”
“若是错了,我来当罪人。”
东方怀又说,东方慎心中有些恼怒。
“此事兹事体大,没人能负责,皇兄也不要被美色冲昏了头!”
说完,东方慎拂袖离去,二人不欢而散。
木柔离开御书房,径直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却不想在御花园碰到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恭敬的给柳初行礼,却突然说了一句。
“木贵妃,这十五马上就要到了,这月饼该是什么馅的好吃呢?”
木柔停住脚,四下看了看,接着小声而快速的在小太监耳边说了一句。
“告诉主子,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说完,就转身离去。
小太监看着木柔的背影,微笑离去。
原来这个柳初是假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主子让假柳初混进宫,故意让她杀掉细作暴露身份,简单的美人计根本没用,东方怀和东方慎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被轻易骗到。
所以才有了这出计中计,其中牺牲的除了两个北晋的接头奸细,还有一个联络营的北晋间谍。就是为了今天,能够取信于西戎皇帝,将假柳初这颗最大的棋子安插进西戎。
至于天行云海弓,也是假的,一个复制品而已。只是没想到,东方怀居然真的相信了,连带着,东方慎也相信了。
木柔回到自己的寝宫,她知道今晚东方怀会来,只不过,东方怀没来,倒让木柔等到了恒参。
木柔神情冷漠,恒参却是将手中的两壶酒的其中一壶递给木柔。
“怎么样,喝一个?”
木柔突然晃了神,月光下,木柔接过酒壶,木柔爽快的喝了一口。
恒参看着她对月饮酒的豪放模样,心里一跳,看着木柔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二人先是相顾无言,各自闷声喝酒,与之前把酒言欢的情形却是相差甚远。
恒参喝着隔着突然说了一句。
“柳初,我了解你,若是谁伤了你,你一定会为自己讨回来,我知道你恨很多人,但是有一个人,你不应该恨他。”
恒参说完看着木柔,木柔的神情依旧清冷,柳初恨的人可多了去了,孙晋是一个,东方怀是一个,她回头盯着恒参,嗤笑。
“你觉得,我不该恨谁?”
“东方怀。”
恒参认真的说,木柔笑出了声,看着恒参的表情都变了。
“你说让我不要恨他?理由呢?在这之前,若是没有孙晋,我告诉你恒参,我最恨的人,最想杀的人,就是东方怀!”
恒参几乎参与了东方怀所有的过往,自然知道柳初为什么这么恨东方怀,但是他还是想要为自己的好兄弟解释一下。
“柳初,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起死回生吗?”
木柔的眼睛眯了眯。
“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东方怀。”
恒参看着她,认真点点头,柳初眼神一闪,接着说:“是他又如何?难道他欠我的,不该对我做些补偿吗?”
恒参接着沉重的说:“柳初,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更何况是让你起死回生这种逆天而行的禁术。”
木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着恒参问:“你什么意思?”
恒参抬头苦笑:“你的起死回生,是东方怀用他的十年寿命换来的。”
“你的起死回生,是东方怀用他的十年寿命换来的。”
十年寿命?换来的?
木柔脑中一片空白,其他的东西仿佛也听不见了,只有恒参最后一句话在脑中萦绕。
东方怀,他为什么……
木柔心里还是震动的,十年换柳初的重生,东方怀不是恨她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木柔看着恒参,突然起身离去,恒参笑着看她离开,心里有些微微的涩,但是还是独自对月饮酒,作为兄弟,他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