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气得快要吐血,却还得打起精神,看着面前的时候柳新,“你这小子,含血喷人,莫要忘了你这还是在我家,这是刘宅,我说了算!”
碰巧他平日里那帮为虎作伥的护院们便齐刷刷的赶来,站在刘员外的身后,也算是给他了一点依靠的东西。
柳新却是十分不屑的笑了笑,“就您的这些护院,恐怕还不够我身后这位打的。”
刘员外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胡扯!来人给我上,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说完,身后的那帮五大三粗的护院便准备上前。
柳新却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他依旧那样嘴角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刘员外,声音却是十分的平淡,“刘员外,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做,否则等一下,我可就不会是这么温柔的了。”
刘员外仗着人多,自然不会害怕,口气也硬了许多,“你个臭小子,还想着来算计你爷爷我,我算计人的时候你还毛都没长齐呢!”
几个护院冲上来想要拉住柳新,而柳新的侍从则站出来拔刀站在了他面前,几个护院便想先打到侍从。
可不过混战了几十秒,众人便都败下了阵来,躺在地上求爹爹叫奶奶的。
刘员外看到自己平常那样勇猛的壮汉,此刻竟然躺在地上吆喝,吓得脸都白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来人呐,来人呐,救命了,有人要杀我啊!”
周围的侍从看到那些强壮的护院的下场后,也都有些畏畏缩缩的不敢随便的上来。
柳新知道,再来多少个人的结果都是一样,他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刘员外,你可知道刘芜在哪里么?”
柳新的面上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眼里的那种恨意似乎快要把面前的刘员外吞灭。
“我……我怎么知道那孩子在哪……”
柳新看着畏畏缩缩的刘员外,轻声笑了一下,“她死了。”
刘员外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摇钱树,居然就这么没了。
“你胡扯,我们刘芜现在跟的是怀王,你知道吗,西戎的怀王!怀王那样喜欢她,她怎么会……”
刘员外愤怒的吼道,刘芜是他最后的靠山,如果刘芜都出事的话……
他突然想到,为什么柳新会今天来闹事,难道就是因为刘芜已经惨遭不测,所以他才……
恐惧一下子袭满了他的全身。
“我不信,就算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怀王,怀王也一定会庇护我们刘家的!”
刘员外总算松了口气,想到了怀王就好像是吃了个定心丸一样。
毕竟他那样喜欢刘芜,总不会任由刘家这样被人欺负。
柳新却全当听到了一个笑话,“怀王会管刘家?怀王没有对你们刘家动手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实话告诉你,当初怀王要找的人是我的姐姐,而刘芜不过是顶替了她,这么多年来都享受着原本应该我姐姐享受的东西。”
柳新冷哼了一声,“不过现在怀王已经知道了真相,刘芜也已经不知所踪了,刘员外,你又何必闹成现在这样呢?”
刘员外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有些恍惚。
他没有想到刘芜这样快的就已经倒台了。
如今的他,已经算是插翅难逃了。
“新儿,你不能杀了我,我们……我们一家以前那么照顾你……”刘员外整个脸涨红,看起来十分的搞笑。
“我现在不就是来报恩了吗?”柳新看着地上的刘员外,眼神却是十分的冷酷,“多谢您当年对我们姐弟的照顾,等到一会您遇害了,我一定,一定帮你把刘家继续发扬光大。”
刘员外眼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的破灭了。
这件事情就好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员外所有的希望都在一刹那破碎。
他原本还在等着刘芜来救他,还在期盼着那最后一丝丝的希望。
可是就在下一秒,却又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天崩地裂。
“柳新!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摊上你和你姐姐这两个贱人。”
刘员外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柳新,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柳新原本并不怎么在意刘员外说什么的,毕竟这个老头总是这样,对于他而言,那些身外之言也并不会怎么样。
可是他听到了刘员外甚至带着柳初一起骂的时候,他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刘员外,“你再说一次你的话。”
刘员外看着面前的柳新,有些胆战心惊,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索性也就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要杀便杀,你和你姐姐这两个孽种,罔顾伦常,迟早有一天天打雷劈……”
话还没说完,刘员外就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柳新有些意外。
柳新的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他面色有些冷漠,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骂我姐姐,你就去死吧。”
柳初幼稚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可是这种话说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意思。
就连柳初到侍从看到这幕也险些被吓到。
有的人,他们从来不喜欢武力解决事情,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可以用别的方法解决掉。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是好脾气。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逆鳞,一旦被人所触碰到,就一定会炸起来。
刘员外死不瞑目的人看着柳新,喉咙处不断流出来的鲜血让他没有办法说出来一句话。
他的身体慢慢地滑落在了地上,可是眼睛却依旧没有闭上。
柳新慢慢地收起了刀,转头看着一直都在侧厅的那些佣人们,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方才可曾经听到过刘员外说等他死后,便把自己身后所有的家业交给我?”
下人们在看到了柳新侍从的武功时,就已经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人害怕的已经开始掉眼泪。
在看到了柳新亲手终结了刘员外的姓名的时候,他们哪里还敢有别的怨言,都拼命地点头,唯恐柳新对他们下手。
“如此就甚好。”
柳新笑了笑,面上依旧看起来人畜无害。
“如果她在,那就更好了。”
柳新的眉头皱了皱,看着一地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