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你可别再想着自尽了。如果再让我发现的话……你这好看的眼睛可能就不在了呢。”柳初已经走到了门口,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殷贵妃说道。
殷贵妃静静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柳初勾了勾嘴角,她知道殷贵妃不会再有什么大的举动了。
“殷木秀!我恨你!”突然,殷贵妃在身后大叫着。柳初的脚步顿了顿,随即不在意地走了出去。就算殷贵妃再恨她又能怎么办?她连牢房都出不来。
走出了天牢,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转眼就到了晌午。头顶的阳光正烈,柳初不自在的眯了眯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早晨看孙斌那副模样,大概是遇到难题了,不如今日就去陪陪他。
等柳初找到孙斌时,孙斌正在翻看着朝中大臣呈上来的奏章,他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斌儿这是有什么难题吗?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柳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笑着走上前,在孙斌身旁停了下来。
孙斌闻声抬起头,看到时柳初,如获大赦一般丢下了手中的奏章,抱怨道:“我感觉这些大臣呈上的奏章说的都是一些琐事啊,好烦啊。”
幼稚的话让柳初轻轻笑出了声,她随手拿起了一个奏章,翻看了起来。确实像是孙斌所说的,都是一些琐事,估计是朝中大臣对孙斌的能力还没有完全信任吧。想到这儿,柳初有些发愁。
她无意识地又拿起了一个奏章,等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时,柳初不禁眉头紧皱。
“怎么了?上面写了什么?”孙斌察觉到柳初的不对劲,将奏章从柳初手上拿了过来,之间那上面写着东麓对晋国北方的土地虎视眈眈,似乎已经派军队驻扎在那儿了。而狄丘国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柳新掌握了。
孙斌心情沉重,奏章被他紧紧握在手机,许是太用力了,指关节微微泛白。
两个人都在出着神,还是柳初最先反应过来,她沉思了一会儿,只觉得焦头烂额。
“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似乎就快要瓦解了,也不知哪个国的国力更强……”
“我还怎么办?”孙斌一脸懵懂。
柳初只觉得十分心疼,她揉了揉孙斌的头发,说道:“他们说北方有东麓的军队驻扎着,这个也不是确切的消息,等我们的人带来了确切的消息,一定要派人去守城了。另外,我们还可以与柳新联盟,他是……可用之人。”
“哦。”孙斌木讷地点了点头,也不知他到底听懂了没。
看到这样子的孙斌,柳初着实心疼,到底还是不谙世事。不过没关系,自己会一直辅佐着孙斌的,直到他可以独当一面。
正愁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柳初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叫来了一旁的公公,轻声询问道:“晋国的花朝节快要开始了吧?”
那公公低着头,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说道:“确实,就在几天后。”
几天后……到时候不如将每个国都叫来……柳初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很快就有主意了。
“公公,麻烦你去吩咐他们做一些花朝节的请帖,就说是晋国皇上特邀他们来参加本国的花朝节,请每一国务必到达。”柳初朝公公吩咐道。
公公接受了命令,就转身离开了,一时间宫殿中只剩下了柳初和孙斌。
“为什么要请他们?”孙斌有些不解,往年的花朝节都是晋国自己过的,从来没有邀请过外人。
柳初早就知道孙斌会这么问,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辞,正准备和孙斌解释时,孙斌却开了口。
“难道是因为今年晋国的人少吗?”
听到这句话,柳初有些哭笑不得,她在孙斌身旁坐了下来,耐心地说:“那奏折上不是说东麓对北方虎视眈眈吗?还有柳新已经掌握了狄丘国大部分的力量,这次请他们过来,正好可以一探虚实啊。”
“还有啊,如今的局面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在这个时候,能够多拉拢一些伙伴也是挺好的。”
孙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正准备低头翻看其他奏章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他们会来吗?毕竟……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孙斌低着头,不自在的说道。
这句话让柳初没由来的一阵心疼。她定了定眼神,然后信誓旦旦地说:“肯定的,你想要知道他们的实力,那么反过来,他们也想要知道你的实力,那么这个花朝节就是一个好时机啊。一定会来的。”
“哦,这样啊……”孙斌又是点了点头,他这才低下头去看别的奏折。
果然被柳初说中了,发出去的请帖全部都被收下了,且那些受邀的人都表示一定回来。听到这些消息时,柳初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
“那花朝节我应该做些什么?”孙斌再次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柳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就是和那些人打好关系,然后呢也不要忘记注意安全,防止有些小人在背后使小把戏。暂时我也只想到了这么一些。等到了花朝节那一天,我再慢慢和你说。”
“嗯嗯。”孙斌一向很听柳初的话,因为他十分信任柳初,柳初毕竟帮了他很多忙,可以说是没有柳初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那你先忙吧。”说完之后,柳初就转身离开了,毕竟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皇上,您在这站了许久,若是真是想要找娘娘,让老臣去说一声罢。”
东方慎轻飘飘的撇了一眼身旁急不可耐的太监,冷淡的眨了一下眼睛,仿若一潭死水,激不起丝丝的涟漪,当视线重新回到宫殿的时候,一抹悲伤一闪而过。
太监也是跟在东方慎身边许久的了,看到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颇有些着急可偏偏这人又是皇上,乃是万人之上的代表,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