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切都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柳初看着眼前那张沉稳中带着稚气的脸,一身黄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沉重,心里微微犯疼,斌儿,你放心,以后,母后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一切的障碍,母后都会为你一一清除。
很快的,宴会便要开始了,各路大臣都在庭院里互相攀谈,夫人们真是家常里短,公子小姐们也是相互调笑嬉戏。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报门声,“狄丘国国君到!”
随着声音落下,只见柳新一身烫金色衣袍,暗显龙形条纹,束着白玉腰带,头顶一座镶金紫玉冠,显得沉稳而不失尊贵,不让人觉得疏远,又给人一种帝王的距离感。
“狄丘王远道而来,欢迎欢迎。”
虽然,狄丘国是个刚刚起步的小国家,但是,对于如今的北晋来说,也是轻易得罪不得的。柳新也是没有薄了众臣的面子,略微回应。
“东麓国太子到!”太子华策一袭修身的黑色缎袍裹身,连带着金丝滚边,墨色长发被一只素色羊脂玉簪高高束起,既不失太子的庄重,又不见得喧宾夺主。
“太子殿下……”各位臣子刚要上前去打招呼,便听到又是一声报门声响起。
“西戎国国君到!”
三国的出场顺序,也不无彰显着他们的地位,虽然柳新贵为一国之君,却是比不得东麓的太子珍贵,谁说两人私下里是好朋友,在这种大场合,也是不得不注意礼节的。而对于西戎来说,作为四国之首,没有赶在孙斌出场之后,就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既然其他三国的代表都已经出场,孙斌作为主人,若是迟迟不来,倒显得摆足了架子,跟各国过意不去。
很快的,苏斌便带着柳初过来了,“各位不辞辛苦劳碌奔波,来到我北晋国,正确,代表北晋欢迎各位的到来。”
“好了,各位请坐吧,宴会即将开始。”孙斌高坐首位,西戎国东方慎这在其左下首,东麓国太子华策这是坐在右下首,狄丘国国王柳新则是挨着华策而坐,而他的右上方便是柳初所在的位置。
两人顾盼一眼,眼中的情愫自知,这一眼时间极短,没有任何人发现了这一幕,包括他身边的华策也是如此。
而下面的方将军,看着孙斌居然带着柳初参加这么重要的国宴,在心里直呼荒唐,想着待会儿等太后出来时,一定要好好向太后说道一番。而前几日,被孙斌落了面子的礼部尚书李大人,兵部尚书姚大人,看向柳初的眼神也是不善的,而太傅则显得心平气和多了,自上次一事,他便明白,那虽然其貌不扬的女子,给孙斌的建议却也是合理的,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让她待在皇上身边,也未尝不可。
宴会即将开始,方将军还未等到太后出席,心里倒有些急了,“启禀皇上,这次的国宴乃是北晋国的大事,而皇上您尚未立后宫,那么太后作为一国之母,真可不出席这次国宴?还望皇上派人去请请太后她老人家。”
柳初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方将军前几日被皇上落了面子,这时候请太后过来,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而孙斌本来就是重情之人,前些日子还说去看望太后,被柳初以太后潜心修习佛法为由给挡了回去,好久未见到太后,到也是想念的紧,如今恰逢国宴这等重要日子,倒也适合,请太后出来坐坐,于是便同意了方将军的提议,看着身边的小太监去请太后。
趁这段时间,各国纷纷献上了自己带来的礼物,无一不是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
“太后娘娘驾到!”
很快的,太后也过来了,藏青色的衣袍,花白的头发,用一支檀木簪子轻轻的束在头顶,看起来端庄而宁静,不过脸色却略显憔悴。
“皇祖母,您来了,快过来坐。”孙斌立即命人在自己和东方慎之间安了一张椅子,供太后坐。
太后很快就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便是柳初,眸光不自觉的闪了闪,带着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后娘娘可是身子不适?为何看起来脸色如此之差?”风将军可是一心想着在太后面前告状呢,居然是一直关注着太后,发现态和神情憔悴,便想着关心几分,给太后留个好印象,待会儿,自己的胜算也会大上几分。
经过方将军这么一说,孙斌也发现了太后面色蜡黄,顿时十分紧张,“皇祖母,你没事儿吧?要不要传太医给您看看?”
太后听到这里,不自觉的转过头去看柳初,柳初此时也正好看过去,顿时,两人四目相投,柳初危险的眨了眨眼睛,便移开了视线。
太后察觉到了柳初眼神中的威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寒意,直袭心头,心有余悸,而后敛了敛眸子,“皇上多心了,哀家没事儿,只是这几日佛经里有几处哀家禅悟不透,多费些心神罢了。”
“太后娘娘,那个时候的怎么还要瞒着,您变成这个样子,不都是皇上身边的那个宫女做的吗?太后娘娘,为什么还要偏袒于她?”虽然太后是没有说出真相,可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却是忍不住了,他便是当日柳初刘在太后宫里的那个小太监,自从那日以后,他便记恨着柳初,如今算是有机会报复,又怎会轻易放过?
孙斌听到此事和柳初,于是并想着私下里再了解,“哪里来的小太监,既然敢在此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朕拿下去!”
可是咱们的方大将军一直想要找茬柳初,正苦恼于不知该如何谈起柳初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指认柳初,又怎么可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皇上,且听末将一言,太后娘娘如今乃是一国之母,身体不适,当时大事,若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对太后不利,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