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名女子还没有醒过来,于是周季等人便找了一辆马车,载着那名女子来到城门口了,发现进城的人已经排成了一长串队伍,而且守城官兵好像还拿着画像在比对着什么。
周季让人前去查探,很快那人便回来了,在周季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周季听完,顿时面露愁容,眉头都拧成了一条线,抹都抹不平的那种。
“公子,发生什么事儿了?”周季的反应可是惹了周围一众人的担忧,都十分紧张的看着他,等待着周季为他们解惑。
周季看了一眼他们,随后转身就向城郊走去,“先离开这里在说。”
“哎,江琦,你刚刚给公子说什么了?看公子严肃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吧?”众人见周季不说,于是便缠着方才前去打听消息的人,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不过,既然周季都没有说出来,他又怎么敢私下里告诉其他人,这不明摆着找死嘛。
于是,那个叫江琦的男子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直接快步追上了周季的背影。这人身后的那一群人气得牙痒痒,既好奇又担心,最后无奈,只有跟着周季回到了昨晚露营的小树林旁边。
“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您如此焦虑?”一路上周季都是愁眉不展的,众人看在眼里甚是担忧。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周季的追随者,可是他们和周季之间却想朋友一样相互关照,互相扶持,他们之间有着坚不可摧的朋友之情。
“江琦,你来说吧。”周季看了眼一旁的江琦,示意让他来说。而周季自己却还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这样,刚刚我去查探的时候,发现守城的官兵人手一份公子的画像,挨个盘查着进城的百姓。”江琦在得到周季的首肯以后,便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众人,而后又看了看周季,见周季点了点头,便又退到一边去了。
众人听了以后,也都面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白寻站了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季,沉声问到,“公子莫不是怀疑我们其中有人走漏了风声?”边说边环顾了在场的众人一圈,眼神中充满了不知名的意味,或怀疑,或痛心。
周季听了这话,抬起头看了眼白寻,而后又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心里便有了计较,“没有,我相信你们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众人听到周季的回答,心里的那一根弦也算是放下了,同时,他们心里也我这愧疚,都低垂这头,不敢去看周季的表情,他们居然如此不信任周季,还怀疑他。现在想来,他们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好了,现在想想该怎么进城吧,城门口到处都是官兵,想要蒙混过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周季也是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不过却也不打算深究,毕竟他们也只是担心而已,于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公子,既然他们有您的画像,咱们改头换面,乔装打扮一番再进城不就可以了嘛。”先前白寻因为出口质疑周季,心里更是愧疚不已,如今听到周季发问,便立即出声,为周季排忧解难。
“可是,乔装打扮难免不会留下破绽。”周季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赞同的说到。其实这一条路他也想到过,可是乔装打扮不过是换身衣裳罢了,其他的大致都没有什么变化,再加上蛮夷之地一向是能人齐士颇多,要是这样,难免不会被人看出来。所以,周季很快便将这条路给排除掉了。
而白寻听了周季的话,却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邀功试的看着周季说到,“公子似乎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混迹江湖的了。”
“对了,这不有你吗,我但是忘了你还有这个本事了。”经过白寻这一番提醒,周季也想起来了。这个白寻最擅长的便是易容变化之术,当年就是因为这项技艺才把他的仇人耍得团团转。后来他的仇家也发现自己被耍了,便都集合起来,给了他致命一击。可是还是让他逃了出来,是周季救了满是伤痕的他。
从那以后,白寻便一直跟着周季,而就再也没有机会展示他的易容术了。时隔久远,是以,周季才会忘记了白寻还有这项拿手本领。
就这样,周季在白寻的帮助下,很快便易容成功,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双浓眉大眼,原本那高挑的鼻梁也便的低平了不少,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与原来相似的痕迹。众人一开始还对白寻的手艺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不过看着截然不同的周季,众人也是不得不叹服。
众人又折腾了大半天,而那个女子却还是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周季又给她把了一次脉,发现一切脉象平稳,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于是便推测应该是女子长时间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这会儿应该是还在熟睡,等休息够了,自然也就会醒过来了。
周季经过易容了以后,和众人一起顺利的进了城门,一进城门便看到宽阔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和他所得到的消息完全不符。一时间,周季便起了疑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后,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客栈,等安顿好了以后,周季便开始着手调查这四方城中的局势,很快的,秦英白寻等人便对四方城里的大致情况有了些了解,也探听到了这四方城的管理者便是蛮夷族的族长韩渊子,同时也得知了族长府的位置。
“公子,我们回来了,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于是,秦英等人很快就回到了客栈,打算向周季报告。
而此时的周季见那女子还在昏迷中,有些不放心,再一次的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