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珏，我听说你有女人了啊？”人是不笑了，但他今天来的话题还得继续下去。
“沈家的那块地皮，是打算放弃了？”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不怒自威，漫不经心道，“最近李家一直想和我顾家合作。”
“好，好，我不说了，这件事众所周知。”司霆蕴翘着二郎腿，面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幸灾乐祸，“我不说，也会有人说。”
“你是嫌最近没有案子可接？”批示好了文件的男人微微抬头，“我这里有一个案子，你这么闲，要么？”
“泥奏凯！”
顾燕珏话音未落，就被司霆蕴打断，他毫不掩饰的惊恐神情表示，接谁的案子都不接他的！
他好不容易成为信誉榜单上的金牌律师，不可自毁名誉，不可不可。
顾燕珏把新的合同扔到一边，叫秘书来拿走，这才起身，看了看时间，“呀，我该去看看小丫头了。”
司霆蕴直接翻了个白眼：“……”
“顾燕珏，你看我，看我的眼神，我的眼神告诉你什么？”他啧啧啧感叹，想不到堂堂RY总裁，A市最尊贵的男人，竟然喜欢这种反差扮演？
走了两步的男人瞥了他一眼，长长的感叹一声，“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该吃药了。”
“你……”司霆蕴算是败了，连忙起身跟着他，道，“晚上典行一聚，说说你的感情，来吗来吗？”
“不来，我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是关于你和神秘女的？对了，她叫什么，为什么我让人查了也查不到——”司霆蕴话语一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顾燕珏的人，怎么可能让外面的人查到，就算网上有一丝的消息，也被他清理的一干二净了吧？
挺直腰杆悠闲走在走廊上的人，淡淡的斜睨他，眼中意味十足。
电梯正好上来，黄灿欣一抬头，就撞上了两个熊猫眼。
心下一惊，好半响才反应过来，“boss……”
她怀里抱着一沓的文件，是刚打印好要送到上层楼去的。
电梯门再次关上，顾燕珏没有上电梯，黄灿欣就那么惊恐地看着他，然后上了楼。
去走专用通道，后面还跟着跟屁虫。
“司少是真的闲。”
司霆蕴眉眼弯弯，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和顾总顺路，顺路懂不？”
“顺路跟我回家？”男人站在专用电梯前，拿出手机，看日程，他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呢，下午还要飞到曼哈顿去，怎么这么多事情呢？
司霆蕴的步伐一顿，“我好歹也是司家的大少呢，你怎么就这么嫌弃我呢？让开，电梯我也要坐！”
顾燕珏一巴掌抵在他额头上，“司少，您上班时间要到了，迟到不好。”
“说的好像你上班很准时一样，之前是谁消失……唉？”
啪！
电梯门就那么无情地关上，顾燕珏就这么把他留在这里了？
司霆蕴在走廊里，吹着冷冷的风，感觉吃了屎。
一会儿后，拿出手机，在朋友圈你说道，“我们的珏爷，又去找神秘的女士了，你们说要不要跟踪呢？”
消息刚发出去，隐身的几位就出现了。
风儿翩翩：“要！”
来自火星的局长：“走走走！跟踪他去！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哈哈哈哈！”
————
今天是返校的日子，晚上有个返校舞会，每一年都有，但杨子木都不会去参加。
杨子木眨扎着尾，穿着校服，背着用了三年的包包在校园里慢悠悠地走着，和每一个新生打招呼。
路边新种的花，开花了，是栀子花，花很香。
去熟悉的教室里转了一圈，还好，一个人都没有碰上，否则战火一触即发。
“嗨，杨子木，这么早来，是来钓凯子吗？”
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旋即一个双手环抱手臂的女人走了上来，“找到工作了吗？没找到的话，不用担心，我哥哥的夜总会需要很多的小姐，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但能不能被看上，就说不定了。”
是李嘉婷的小跟班，学校里背景稍微差点的学生，不管男女都被她欺凌过。
没办法，谁让她爸爸是校董事呢。
杨子木转身，淡淡的瞥她一眼，“哦，你长得也不错，你怎么不去？”
“杨子木！”她一听，就暴怒了，扬起手就要打杨子木，身后的几个女的更是上来想摁住杨子木的双手，“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配还嘴吗！”
“沈灵。”杨子木神色淡淡，把脸凑上去，“你打啊？”
自从她醒来，就没有放过这些人，每一个曾经欺负过她的，都被她狠狠地揍了一顿。
她们嘴上功夫很厉害，但真功夫，呵呵……她一手指就是一个。
沈灵在学校嚣张，放了学，最惨的还是她了，当然很多次她都告到校董事会那边去了，可是没有证据，杨子木也不是以前的杨子木，所以只能无功而返。
没想到只是一个假期没见，她又嚣张了。
李嘉婷没少忽悠她吧？
沈灵的手僵在半空中，上次被打的疼痛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哼！拜金女一个，我还不屑动手。”
她怏怏收回手，气势降了几分，“杨子木，我告诉你，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我等着。”
“我们走！”
沈灵在这里吃了亏，肯定要去找其他人的麻烦，但杨子木不打算出手。
大学里，没有谁是好的。
她受欺负的时候，全校都在看笑话呢，几乎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还住校的时候，自己的东西总是无故消失，被破坏，书本被撕毁，唯一的电脑被砸了，熬夜做的作业全没了。
就算电脑能幸免，U盘的内容也会被替换成其他污秽的东西，好几次都遭到了老师的批评，扣分又扣分。
“今晚，大家都安分点儿，不然……”杨子木看着自己的小手，笑得邪恶，“我不介意对你们动手。”
恰时，手机嘟嘟响起。
“喂，木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咱们去吃饭吧？我今天捡到钱了，请你吃大餐。”
手机那端，是顾燕珏欢快的声音，杨子木微愣，仿佛有一股暖流不经意地流过心脏，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愣了半响，才哦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