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风还记得杨子木霸气锯开邮轮窗户的事情,她的话现在对他而言是半信半疑,但也知道不会害自己,这个秘密估计会烂在心底。
顾燕珏依旧蹲在角落里,落寞得仿佛三个人狠心抛弃了他一般。
杨子木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跟步惊风说,“我带你们出去玩玩,这里的风景挺好的,不要太过惊讶吓到他们就好了。”
司霆蕴跟小鸡啄米般乖巧地忙点头,“走吧走吧,在这里头要闷死了,哇……好多美人鱼啊,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吗?太厉害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步惊风给他一个白眼,暗暗道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
之前不是很不待见杨子木吗?
现在怎么跟个傻小子一样?
不过说起来,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挺震惊的,都说世界之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可当你亲身经历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的震撼。
“子木,你真幸运。”步惊风看着四周的环境,人鱼簇拥在一起,同样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还有些人鱼,有些胆怯地躲在其他人鱼身后。
他们的鱼尾巴,各有特色,他们的眸子,他们的皮肤,他们的五官,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那种专属于人鱼的气质,比之电视上电影上的那些角色,要精彩太多。
杨子木两指并拢点在额头上,表示和他们互动。
司霆蕴一直观察杨子木,看她这样,自己也弄了一个,然后得到了一条粉色尾巴金粉色头发像极了芭比娃娃的人鱼回应。
他不禁笑出声,刚才还有些拘谨,现在反倒好多了。
步惊风淡然地跟着做了相同的动作之后,就安静地跟在众人身后。
一条小鲤鱼挥动着尾巴游过来,噗嗤一声变成小萌娃,“姐姐,大哥哥昏倒了。”
“好像很严重。”阿赤看杨子木没有反应,扯扯她的袖子,“你快去看看?这里就交给我吧?我当导游可是很厉害的。”
能把本地人鱼带到沟沟里回不来。
“那……我先走了,去看看他又在干什么。”和步惊风说了一声,杨子木转身就往宫殿的地方疾步走去。
至始至终,很少和司霆蕴说话。
司霆蕴撇撇嘴,转眼就被眼前的情景给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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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珏,你没事吧?”
杨子木风风火火推开门,那个说病倒了的人坐在大垫子上喝着酒,吃着美食,好不悠哉。
“你——”杨子木揣着拳头,咬牙切齿,“你发什么神经?”
“我看你发什么神经。”他倒好,一副全是你的错的样子,“过来,给我解释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当初要不是碰到了阿赤,我早就葬身大海了。”杨子木走过去,喃喃道,“你倒好啊,很悠闲嘛,伤好了?要不要再来一下?”
“来吧。”顾燕珏直接扒开衬衫,露出坚实的胸膛,躺在地上任你蹂躏的样子让杨子木眉头直跳,“顾燕珏,你不会病傻了吧?”
在邮轮上的时候,他受伤可不轻啊,要不是迪亚帝国有神奇的药效,他也没有这么快醒过来。
所以阿赤说的话她才想都不想就过来了。
没想到这家伙又装病。
好像这一招在她这里很好用。
“木木,我疼……”顾燕珏捂着胸口,面色煞白,“挺疼的,你那天也看见了……咳咳……”
杨子木皱眉,半信半疑,看到他的手臂又出血了,这才消除疑心走上去,在他旁边坐下来,语气也温柔了下来,“顾燕珏,啊——”
谁料她刚坐下来就被他猛地扑倒在地上,雄健的身躯就那样压了上来,“木木,一定是我上辈子拯救了世界,这辈子才会遇到你。”
“……”杨子木张着一双水萌萌的眼,眼里都是他绝美地犹如上苍挚爱的俊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或许还不知道,或者还没拎清楚他上辈子和自己就是敌对的关系、
她的所有,包括她的身体,都是他的独有物品。
顾燕珏看她呆愣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萌有多萌,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压着她的手,低头含住了她嫣红的小嘴唇。
“唔……”
杨子木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他火热的索吻之中。
好半响,顾燕珏才松开她,抱着她躺在垫子上,喘着粗气道,“等到霓虹,木木你要补偿我。”
杨子木小脸颊上染着红晕,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不得不说,他刚才的吻,让她浑身酥酥麻麻的——想要他。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真的爱上顾燕珏了。
“顾燕珏。”
她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顾燕珏眨眨眼,“嗯?”
“让我抱你一会儿。”说罢,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抱着他,渐渐地入了梦。
梦里,她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世界,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身后追兵上千上万,她受伤严重,倒带血水里,被一人扛上马背,千军万马,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奕欢,我带你出去。”
她好像记得,这次要拿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才能摆脱白冷的跟踪,于是她不顾一切跳进了这个大坑,实则……她是被自己最亲爱的人背叛了。
这事是到了后来,她才知道的。
迷迷糊糊的看着这个一身玄黑背影,杨子木嘴唇干涉,喉咙里仿佛满是沙子,用尽了力量也说不出一个字,“白……冷?”
她陷入了黑暗,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他的卧房里。
白冷是大内高手,明处却是外姓王爷,有自己的府邸。
他只为皇家出动任务,除了帝王,谁都命令不了他。
杨子木看着熟悉的房间,再看在地上肚子处理伤口的人,不知为何眼睛有一丝丝的酸涩,“白冷?”
她的声音无比沙哑,声音犹如蚊音,细小到根本就听不见。
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放下酒壶,转身看她,脸色惨白,“你醒了?”
这是半夜,按理她没这么快醒来,他的背后是醒目的深可见骨的刀伤,刚才正在倒酒洗伤口,那种疼痛无法想象,可对于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而言,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