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府有世子,父王偏爱世子,她就是嫡女,也只是生的比别人好点的嫡女,其余的都不如这个窝囊废公主!
纵然东陵国没有出过女帝,她继承皇位很难,也保不准现在的皇帝坚持让她做女帝!
凭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
“瑞宁郡主,以前你没事捉弄我,我可以放你一马,你带人撕掉我的画作,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你在外毁坏我的名声,我还是可以放你一马,可是瑞宁郡主,你要记住,本宫东陵唯一的公主,不是放马的。”
赵如玉气得浑身颤抖,杨子木正了正身子,扬起下巴,清冷说道,“本宫是脾气好,并不表示不记仇,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有些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等下宴会上,你再如以前那般,本宫会依法惩治你。”
杨子木走了两步,突然响起什么,微微倾身看着地上的人,声音冷了三分,“对了,本宫的存在,就是法,照样可以惩治你。”
赵如玉愣怔在原地,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赵如玉以前没有仔细了解过,但凡每次见面,杨奕欢都不善言辞,只喜欢静静地坐着,喝喝茶,看看花,聊一会儿天就走了。
从来不跟他们这些官宦子弟说话。
宫女们惶恐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静静地跟在杨子木身后,往晚宴的后殿走去。
今天,真的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公主和记忆中的完全变了样。
深夜的皇宫蜿蜒道路,安静地骇人,几盏风灯在廊下摇晃,孤影凄凄,吓得宫女们瑟瑟发抖。
轻掩着着的殿门却灯火阑珊,远远地就听到了笙歌燕舞。
杨子木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
殿门在她身前打开,杨子木撩眼望去,殿中坐着的,都是熟悉的大臣太子公主们。
时间还早,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一些远些的大臣和家人们,正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地而来。
“欢儿给父皇,给母后请安。”
赵婉芸挥手让她坐下,温和的面容上,透着几分笑意,眸光皆落在她身上,看她这么认真的穿着打扮,内心甚是安慰。
杨子木安静地坐在她身边,面对众人的打量,没有说话。
“我等还是第一次见到公主殿下的容貌啊!”
一位大臣上前献媚。
杨子木挑眉不语。
说话都不打草稿的,下朝的时候,看见的人是谁啊?
她好几次出现都是直接从正殿奔去后宫的,虽然每一次都没有见到母后。
唉……那时候也是傻,可以先去看父亲啊。
想罢,杨子木不由瞟一眼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东陵帝杨泓博。
“是啊,一转眼的功夫,公主殿下就从一个小小的婴孩成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有妇人附和。
杨子木喝了一杯果酒,觉得不说句话就让场面太尴尬了,便道。
“谢谢国公的夸奖,谢谢夫人的夸奖,本公主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说罢,仰头就喝掉了琉璃杯里的果酒。
赵婉芸看的目瞪口呆,一把拦住她。
“欢儿,酒不是这样喝的,而且……果酒不是茶,也是酒……”她带着斥责的眼神看她,平日里的杨奕欢一定低垂头反省,而现在的杨子木,看着看着却心酸了起来。
因为很久以后,不会在看到母亲关心自己了。
“母后,欢儿难得来一次这么大的国际晚宴,一点果酒欢儿还是能喝的。”杨子木拍拍赵婉芸的手背,又说道,“您放心,欢儿不会给您丢脸。”
此时赵如玉已经收拾好,歪着身子走进来,在赵王府家眷身旁坐下来。
她显然听到了杨子木的话,不由轻嗤一声,笑意妍妍。“公主殿下,臣听闻,公主能歌善舞,今日三国太子与大臣都在,您不如展现一下,也为我东陵争光?”
呸!
杨子木瞥向她,目光寒凉。
老子吐你一口水你信不信哦!
堂堂公主,竟然要跟个舞姬似的上台跳舞?
赵如玉你以为你是谁呢?
杨子木揉着太阳穴,遗憾连连,“本宫也想啊,奈何本宫是公主,不是歌姬舞姬,若是上台表演,岂不是沦落为艺伎?”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赵如玉脸色更是青红蓝紫来了个变色脸。
赵王府世子赵衍坐在一侧,捏了捏她手背,沉声说道,“姐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公主是什么身份?登台表演?你不想要命,我们赵王府一家子两百口人都要给你陪葬?”
杨泓博今晚毒你自己这个女儿真是刮目相看,没想到她竟然能堵回去?
他还担心今晚来了,依她不争不闹的性子,会不会吃闷亏。
只有站在众侍卫中的白冷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杨奕欢!
不是杨奕欢,才会这么嚣张!
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胡闹!
也才能将赵如玉堵回去!
要是杨奕欢,一定会考虑赵如玉的话表演的。
“我……”赵如玉被弟弟说,气得浑身颤抖,脸色一片通红,咬着牙道,“我在来的路上被她推倒了,就因为她是公主,大家就要这么捧着她护着她?”
“有本事你也当公主。”赵衍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拿起琉璃酒杯轻抿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今晚第一次出现这个少女的身上。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欢公主。
欢公主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宴会,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他们这些世子很难会见到她。
“欢公主,本宫敬你一杯,感谢您带本宫出去看东陵京城的风貌。”
宫广然站起来,宇文君和宇文烨也站了起来,“欢公主,我们也敬你一杯。”
南齐风有些尴尬,此时南薇儿还在床上躺着,要不是为了南国,他现在就回去了。
还会在这个人人都戴着面具的宴会上停留?
杨子木,一一回敬,之后也给东陵帝喝了几杯。
大家都惊呼她的酒量,有人打赌她绝对喝不了桃花粮,因为这是东陵最烈的酒,可是到了杨子木的嘴里,就跟白水一样。
她喝过最烈的酒,在天朝的时候,喝得天昏地暗,喝得不省人事。
酒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