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墨妖还没起床,伊小邪就已经过来将墨妖的行礼收拾好。
墨妖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什么都没有,走的时候带走的却是一大堆的珍品,不过这些对于伊小邪来说都是小意思,他身为城主,这点小小的礼物还是送的出去的。
而且还是送给他喜爱的妖妖!
“懒虫,起床了,我们要走了。”推门进来,伊小邪轻轻拍着墨妖的肩膀。
此刻墨妖还沉浸在又再次出现的梦境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品尝着梦中的甜味,她不愿意离开这个温馨的梦境,她不愿意就这样走,她不想看到君北楼搂着赵小瑶,眼里都是甜甜的宠溺,笑得好不欢乐。
唤了墨妖良久都不见她醒来,伊小邪不由有些担心,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手放在她鼻下,呼吸还在,“妖妖,你再不起来,小心我将你绑起来,不让你走了哦。”
“我醒了。”墨妖猛地从床上腾起,将伊小邪推到门外,关上门,快速换好衣服。
一身干练的劲装,让她看起来更加凌厉,犹如锋利的剑,让人心身畏惧。
伊小邪满意地看着墨妖的装扮,自夸起来,“看本少眼神多好,这衣服就适合妖妖。”
“嗯,你最好了。”墨妖轻笑。
作为杀手,穿这样的衣服,好看,行动又方便,她自己有一套,只是穿的少,这次要从鬼洲回G国,不知道路程有多远,也不知道在路上会遇到什么麻烦,穿劲装,是最好的选择。
匆匆吃过早饭,去和伊千傲告别,墨妖踏上了回G国的路,心中却满是不舍。
这分别,不是生死之别,却比生死还要难受。
“妖妖,你要是后悔了,我们可以回去哦。”伊小邪的声音,适时地大乱了墨妖的思绪。
她瞥一眼伊小邪,“再废话,我将你丢海里喂鱼。”
“放心啦,就算碧海里有怪鱼它们也不敢对我动手的,谁让本少是伏魔派少主呢,哈哈哈哈!”
墨妖:“……”
出了碧海,就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四面环山,她们就是从山中的河流里出来的,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布了禁忌,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一望无垠的碧海,只能看到黑黑的甬道,怪吓人的。
从小舟上下来,墨妖被伊小邪搂在怀里,听着他遗憾的声音,“妖妖,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保重,别再受伤了,我走了,没有人给你疗伤了哎……”
“好了我知道了。”有时候墨妖会觉得,伊小邪是不是会缩骨功啊?怎么比自己还成熟?不是比她小吗?
目送伊小邪的小舟消失在黑暗之中,墨妖回头,踏上G国的土地,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天气明明那么明媚,夹杂着花草清香的空气明明那么洗涤人心,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终于找到了一个温馨的去处,她却将其抛掉,宁愿在寒冬腊月里受尽折磨也不愿在鬼洲里和伊小邪伊千傲一起捉鬼玩乐。
“活该你活得这么凄惨,能怪谁啊?”幽幽的叹息,随着风,飘荡在树林里,缓缓消散。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墨妖才回到白城。
白城是她唯一的去处,至少目前是她唯一的去处。
先去父母的空坟呆了一整天,夜晚的时候回到别墅里。
洗好澡躺在柔软地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实质化的精神力不断在眼前蹦跶,偶尔化作雷霆,偶尔化作小孩,偶尔化作万千花朵……
“无聊……嗷——”抱着床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发现根本就睡不着。
她有些后悔了,她不想在白城,她怀念鬼洲和大家一起去捉鬼的日子。
脑袋一定被驴踢了才会回来。
天渐渐放明,墨妖顶着黑眼圈爬起来,洗脸刷牙定外卖。
叮咚~
“唔,这么快就来……”了?
墨妖刚洗漱好就听到门铃响起,想都不想就跑下楼,结果一开门就被一双大手给圈禁起,整个人被塞在坚实宽厚的胸膛里。
鼻尖是淡淡的冷香,能让人神清气爽,是熟悉的思念良久的人。
“君北楼?”她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吧?
最后的任务都完成了,墨妖想不明白君北楼为何出现。在她的意识当中,君北楼是不喜欢她的,谁会喜欢一个杀了他岳母的女人?
他们一开始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跟感情扯不上一点关系,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
悬空的手,不知道放哪里。
就在门口,君北楼一直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的体温,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听着她惊慌失措的声音。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说罢,又加了几分力,生怕怀中的人再次消失。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好似许久在作战未休息。
墨妖在心中回应了一声,就任由他抱着。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君北楼什么时候转性了?
“您好,这是您的快餐。”
送餐小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君北楼沉着一张脸,瞥了送餐小哥一眼。
送餐小哥嘿嘿笑着,虽然畏惧君北楼如猛兽的眼,还是将手中的快餐递给了墨妖,“欢迎下次光临。”
话落,骑着小毛驴,飞快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墨妖转身就将君北楼忘在脑后,一进屋就打开快餐吃了起来。
昨晚回来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时间又太晚了没出去吃,今天是没力气了才叫的快餐。
门缓缓关上,君北楼无声走到墨妖面前,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剑眉微扬,“你这几天都没吃饭吗?”
“吃了啊,昨天回来的晚,没吃。”墨妖头也不抬,自顾吃着。
这里是君北楼的别墅之一,他要来,她不会反对,总之她很快就要离开,不再会和这个地方有联系。
“妖妖?”墨妖越是像个没事人一般,君北楼越觉得不对劲,他从凌霄那里知道她死了,没人知道那一刻他也想直接追逐她的步伐。
风卷残云,很快将饭菜吃完,墨妖喝了杯水,回来坐上,对上君北楼的眸子,不解,“为什么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