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被墨妖怀念的千千等人……正行走在修灵大陆偏僻的沙漠之中。
一群人身上的衣服,早就看不出来原样,颜色早已经被黄沙染上。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剑风一剑插在黄沙中,半跪在地上,泪眼婆娑仰天长啸,“妖妖你在哪里————快来拯救你可怜的快要死掉的小弟啊啊啊啊——”
跟在他身后的朴燮,林静等人,纷纷绕开他,“我们不认识这个疯子。”
要说到这群人怎么到了修灵大陆,还要从当初离开秘境的时候说起。
本来高高兴兴班师回朝,谁知道半路碰上了嗜血凶猛的修灵大陆高手,回去的路被堵了,只能找别的出口。
秘境大门又即将关闭,几人无奈之下……只好犹如被当做牛羊一般赶出了秘境,睁眼之后便看到了新的蓝空。
这里就是修灵大陆…………无边沙漠上的一小片绿洲。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千千从远处飘回来,双手环胸看着他,“我们定着被太阳晒死的高度危险保护你,你倒好……给我不走了?”
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长剑横在剑风的脖子上,目光凌厉,他要是不起来,千千也许就一刀解决了。
“别……姐姐我怕了你了……”
识趣的剑风,赶紧扶剑起身,笑呵呵继续跟着千千。
心中却是鄙夷:你厉害,你怎么没能带我们离开?当初的人为什么不杀了?
“他们是大门派的,身上有保命牌,我杀了他们,他们的祖宗看到是你,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千千冷哼。
漂浮在四周的鬼魂也给了剑风一个白眼。
剑风无辜,可是林静和朴燮也快接近身体极限了,翻个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说话了。
九重塔内,水冥呆愣坐在地上,看着完好无损的灵药,再看看不远处被散发着紫色荧光的绚烂符箓包围的女人咬牙切齿。
“等你上了第三层,看我不出去告你!”说罢,水冥撅着嘴将花意拉到身边,摸着他的头发,泪眼汪汪,“小花花,主人心里苦,主人不仅要给她灵药,还要给她提供地方修炼……还得不到……得不到回报……”
花意才是最伤心的一个。
花田可是他的命啊,他在这里出生成长,现在要被人拔走一株药草都心疼,可是平生看到自家高冷的主人如此的……可怜,都比,只好乖乖的任他抚摸,顺带安慰他。
“主人,等小花长大了,一定给你讨回公道,他们太讨厌了!”
“嗯……小花花最好了……”
呕——
不远处观赏的一群人,差点就要吐了。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去那边吐一会儿。”修一最先忍不住,捂着嘴巴转身飞快跑走,眼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乌青面无表情的矗立在那里,疑惑的看向正在给自己的八爪修指甲的厉墨,“他们很好笑?”
“好笑。”厉墨同样面无表情,确是听到乌青这个严肃的问题,嘴角不有抽搐,说完还不有呵呵了两声,“你我都笑了。”
“滚。”
呼——
一阵风轻轻吹过,只听噗通一声,正在修剪指甲的厉墨,就被乌青给扇到了遥远的河里。
坐在树下修炼的清水,只得连连无语。
这群平时看上去无比威风堂堂的大能,竟然在这些小事上这么的小孩子?
“主人在画符,乌青大哥,你别将他们打出声。”山坡后面,一颗小脑袋从花丛中冒出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记住了啊,不然等下主人要惩罚你们的。”
乌青沉默半响,看着小食,十分认真的开口,“我喜欢主人的惩罚。”
低沉,性感的声线,让一旁的清水一颗心都差点沉沦了下去。
好在,这本就是乌青的性格,要换做别人,不知道会联想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小食嘴角抽搐,直接扔了一块石头下去,可那石头竟然直接穿过乌青的身体砸在地上。
“你欺负小孩子。”
小食不服。
“我喜欢欺负弱小的。”
这么霸气,除了乌青也没谁了。
————
“北帝?”
阴雨连绵的天,帝都的街道上人烟稀少,偏僻的角落里一扇门轻轻打开,年轻貌美的少妇透过缝隙看向来者。
来者一身白衣,长发披肩,眼皮轻抬,却是不语。
一块令牌从他的袖口中闪现,少妇先是惊愕,随后欣喜不已,赶紧将门打开,将他迎了进去。
“所有事情都已经布置好,只等北帝一声令下,即可占领都城,拿下赤洲。”
“好。”
“北帝,接下来有何打算?”
男人脚步一顿,遥望天际,似乎想透过层层叠加的乌云看到另一边的小人。
可是在这个空间中,他早已经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倒是记忆里,多了几分熟悉和爱意。
“接下来,布好网,去鬼洲。”
等她出来,等她结束那个比试,便能看到他了吧?
赵小瑶已经被魔修祭祀,域王没有苏醒,六神子等人受到了惩罚。
最重要的,墨家,隐世大家墨云台宗也在帮他。
就算宁耀身后有着上面的人,天高皇帝远,一时间也插手不到这里。
他有足够的把握,在那些人来之前将云洲和赤洲一锅端了。
忍气吞声那么久,可不是为了一场无谓的战争,而是要,无形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无硝烟的战火,才是最可怕的。
“鬼洲?”
跟在君北楼身后的白衣女子顿了顿,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何要去鬼洲。
北帝从不涉及鬼洲,哪怕是很早以前,也从来不踏入那一片领域。
难道这一次,就连鬼洲也不放过?
可鬼洲这个贫瘠的地方,有何可夺的?
“下去吧。”
女子还有许多问题想问,心里憋的难受,刚急急开口,却见君北楼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她只好撇撇嘴纳闷的走开。等走远了才想起来。
有一个女人,一直和君北楼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