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强壮了不少!”周晓薇赶紧说一句。省得让金老爷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后妈,在虐待自己亲生儿子。
而且她也担心金老爷子会坚持把东东带回家去,到时她拦都拦不住。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金老爷子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哼,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周晓薇忙不迭露出了讨好的笑脸。
“太外公,我在这边可好玩了,我还站军姿呢,我站给你看!”说着,东东就退两步,就在金老爷子面前,站军姿。
看见他跟小英雄般笔直,金老爷子心倍感欢喜,还夸奖东东懂事。
到了后面,金老爷子亲自跟主任请假,说是要带东东去吃饭,之后再把东东送回学校。
主任知道金老爷子的身份尊贵,连忙说没问题。
金老爷子决定在酒店里吃饭。
周晓薇赶紧约卓静香、霍靖芸、金涵月他们过来。
一大群人,坐得有点拥挤,但也是他们吃过最开心的一顿饭。
有东东在身边,金老爷子吃饭都比往常还要吃多半碗饭。
任玉珊都还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消化不好,还让备着消化药。
周晓薇对任玉珊摇头,“舅妈,不用了,我估摸东东会拉着老爷子到处走走,直到消化了,东东才会回学校的。”
三个小时后,果然如周晓薇所说的那样。
一大群人把东东送到了学校,已经是天黑了。
金老爷子亲自把人送到了宿舍门口,握着东东的小手都舍不得松开。
“东东要不你跟太外公回去,过两天你再回学校上学,行吗?”
“太外公,我明天的作业都还没做好呢!”
闻言,金老爷子心里发酸,也觉得内疚,“太外公今天耽误你了!今天也很晚了,你可别再做作业了,明天我就给你们老师打电话,说明原因。”
“太外公,爸爸和妈妈都说了,我来学校上课,我就不能搞特殊,太外公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也不早了,你也该睡觉了。”由于之前跟过金老爷子一段时间,自然也还记得金老爷子睡觉时间。
听着东东如同小大人般关心话儿,他心里暖烘烘地,就跟吃了一颗糖一样,非常甜,“好,你先进去吧!太外公看着你进去,我再走。”
“好。”
东东挥了挥小手,说拜拜。
看着他进宿舍后,金老爷子满眼的舍不得,他由周晓薇扶着手,一群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学校。
金老爷子挣准备上车时,他还是忍不住埋怨周晓薇:“你呀,就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妈妈,哼!”
说完,他不看周晓薇一脸冤枉的表情,他上车,喊司机开车。
把周晓薇、霍兆霆、邵泽义等众人留在这边。
见状,卓静香和霍靖芸面面相窥,两人都笑出声了。
金涵月就忍不住调侃周晓薇,“你看看你,好心办坏事,你明知道爷爷特别想东东,也不知道让东东多留几天。”
“你以为我不想?以外公的性格,要是把东东留下来,恐怕时间会是一拖再拖。”
金涵月沉思了下,觉得确实是如此。
人一老,性格就跟小孩子一样,即便是再有威严的老爷子,也会耍赖。
其他人陆陆续续回去了。
还剩下邵泽义和周晓薇、霍兆霆三人。
邵泽义的目光和笑容都透着温柔,他看着周晓薇:“今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虽然金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但东东跟他说话了,他也心满意足了。
“不用客气,也是我该做的事。”她身为他的女儿,也是该尽一尽孝道。
“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麻烦你再告诉我一声,可以吗?”邵泽义恳求望着她。
触及他目光,周晓薇心里发酸,不过就是家人普通相处,却让他这般恳求自己。
也是,对他来说,就是无比奢侈的时光。
“可以!”
“我先回去。”邵泽义上车后,他将车窗摇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
周晓薇淡淡地目送他走后,霍兆霆一直站在她身后,他迈前一步,有力的手掌一握着她柔软的手掌,“我们也回去了吧!”
“嗯!”
……
半个月后,关于霍天佑和霍海荣的案子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程序。
根据最后的审判,霍海荣和霍天佑都知道自己要坐牢的,两个人仍然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霍天佑找孙曼如到霍建业跟前哭,求霍建业出手,也只有这样,说不定他就可以不用坐牢了。
孙曼如原本就在医院照顾霍建业,也被霍建业折腾得叫苦连天,这下要求霍建业出手,她是不用半秒钟,她就哭了出来。
各种撒泼的办事都用了。
“建业,就算是天佑再怎么不对,他是你儿子啊,你不能不管,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坐牢,对吧!”
孙曼如正哭诉得起,卓静香就出现了。
孙曼如一看见她,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僵凝,内心暗叫不好。
卓静香似乎没看见那般,就走到了霍建业病床边坐下,继而,她一手拿起了水果,一手拿起刀子了,“建业,我削一个水果给你吃吧!”
霍建业不高兴地瞥了她一眼。
卓静香淡定自若地说,“我可没招惹你,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在这里吗?还是说,你终于同意跟我离婚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霍建业没好气说她。
最后生气的把目光转落到孙曼如身上。
“要吃吗?”卓静香接着问。
“随便。”
“哪有‘随便’可以吃的?你告诉我在哪里吃?”
“你……”霍建业气急瞪了她一眼,他心里也很清楚,卓静香过来,就是找茬的,他也不能让卓静香有机会再次提离婚。
他只能改口:“吃,你削吧!”
卓静香端庄姿势坐着,优雅地拿着刀子削皮。
被打断了哭诉的孙曼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了。
卓静香看到她僵持着,便慵懒地说,“你到底是要哭呢,还是不哭呢?孙曼如,你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可不是当年那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了,要哭不哭的样子,可真丑,比你原来的模样,老了二十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