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吴月掉脸走人,看都没看秦婶一眼彷佛是个隐形人,这让秦婶气坏了,她指着吴月的后背喊道:“吴月我一定如实告诉武姑娘,你就等着好果子吃吧!”
“我吃过好多果子,却不知好果子是何滋味,倒想尝尝一番。”吴月摆了摆手,直接出了门。
她这句话更加激怒秦婶,她双手叉腰望着吴月的背影,又喊了一句。“到时候你别后悔。”
一旁的赵大娘倒是为吴月捏了一把冷汗,现在奸人当道她也帮不了吴月,只能希望秦婶能够口下留情。“你是长辈,为什么总是一个晚辈置气,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秦婶斜眼望了一眼赵大娘,见对方正认真的清理菜叶,于是靠近了一些俯下身,低声道:“只要我秦翠云在这许府一日,我便与吴月水火不容,看着她痛苦我才高兴,所以我劝你离她远一些,小心引火上身,这武姑娘的厉害你可是知道的。”
“哎。。”赵大娘叹了气,立即转了身,眼不见为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果然有不速之客找到了吴月。
“你可是叫吴月?”
此时,吴月已经爬到假山最高的地方,她看着附近走动的奴婢以及奴才,注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最重要的这假山距离凌院很近,爬的越高越是能将凌院瞅的清楚,忽然……
“你可是叫吴月?”
吴月低下头,看见正有一位身穿黄色婢女服的人,站在假山旁,那人正抬头望着自己。这人吴月认识,她是武莲身旁的婢女,吉祥也是被她毒打的,看见此人,吴月心里明白武莲怕是听信秦婶的话,要召见自己了。
吴月慢慢下了假山走到黄色婢女的身旁,笑道:“对,我就是吴月。”
“你可真难找,如不是有人提醒我都不知你在这里,走吧,武姑娘找你。”
“好。”吴月笑着点点头,走在那黄衣女子的身后,心中想着如何和武莲正面游说。
穿过一个长廊和花圃,吴月终于到了西厢房,这个地方吴月一点也不陌生,她可是在这里与杨明仪正面交锋,没想到短短几日,同一个地方,同一间房,她又要正面面对武莲。
当吴月刚走入院子,就见武莲正在舞着剑舞,这个舞是宫中最盛行的舞蹈,只不过宫中舞女以木取剑,而这里武莲手中的确实明晃晃的长剑,剑身薄如蝉翼,柔软无比,随着腰身的舞动长剑晃动着,吴月目光随着前方身姿转动,忽然一道剑光刺痛吴月的眼睛,她用手挡了挡,突如其来的长剑正面刺向吴月的手背,留下一点嫣红滑落地面。
那剑刺的并不深,剑尖没入皮肤的表面,吴月轻皱了皱眉,随即展开,她稍稍朝后一退,朝着武莲行了行礼。“武姑娘。”
武莲望了一眼地上的一滴血,收起了长剑。“刚才为什么用手挡?可是担心我会刺伤你?
”
“奴婢不怕,武姑娘的剑舞矫若游龙,必不会伤了奴婢,只是奴婢被那剑光射了眼。”
武莲将剑递到侍女的手中,用绢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后丢掉那块绢帕,走到吴月的身边上下打量一番。
“我说怎见你有种熟悉感,原来我见过你。”刚听秦婶提到吴月时,武莲这才想起吴月是谁,原来就是当日拒婚的大胆奴婢。
“奴婢眼拙。”吴月确实没有见过武莲,当日婚宴时她头戴盖头,即便将盖头摘下也不曾留意堂里堂外的人。
“其他的就不管了,我只问你为什么不愿送凤掌酥过来?莫不是你还觉得自己是华阳府女主子不成?”
“姑娘误会了,奴婢曾听二少爷说过姑娘是个贵人,所行所居都是有固定之人打点,即便在府中也依然,况且这些日子府中不安生……”吴月余下的话无需说完,武莲已经明白,明知吴月这话是讨巧,却无法生气,只能含笑的挑了挑眉头,看着吴月听她继续说下去。
“二少爷还说,姑娘与小侯性情一样是个善交之人,奴婢有幸瞧着姑娘舞的剑舞,真是美极了。”
吴月抬头笑了笑,那笑容如沐春风,无一丝掺假不由得让武莲一怔。“哦?槿凌真是这样说的?”
吴月点点头。“二少爷说姑娘女中英豪,会女子所不能之才是难得之人,有当今圣后的风范,奴婢前几日瞧见姑娘,也觉得二少爷说的一点也不假,但……”
“往下说。”奉承武莲的人很多,但不知今日武莲听到吴月的话,怎就那么高兴,兴许她听到许槿凌表扬自己,所以开心,而吴月所说一点也不假,这些话确实许槿凌对吴月所说,只是当时贬义大于褒义,女子所不能之才……这说法就大了。
吴月犹豫了一下,目光移向秦婶,思虑之后说道:“奴婢瞧着姑娘一点都不像秦婶口中所说。”
秦婶一听双脚打软,她从没想过吴月这里留了一招等着自己,还未等武莲有所反应,她立即跪了下来。“武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听这丫头胡说,这丫头满口谎言。”
“说下去。”
吴月伏地身子。“不如请姑娘移步后厨。”
“大胆,那油烟之地岂是小姐能去的?”黄衣侍女大喝一声。
秦婶听之面容微动,她瞅了吴月一样,暗想吴月要倒霉了,若是其他姑娘她不敢说,但像武莲这样高傲的女子,又怎会下厨?
武莲笑了笑,她走到吴月的身边蹲下,只问了吴月一个问题。“你为何拒婚?”
“奴婢身份卑微,不配。”
“哈哈哈。”武莲随即站起笑的畅然,这句不配正中她的心怀,对她而言聪明的人就该如此,一个奴婢有此眼见,为什么那个罪臣之女杨明仪怎就不懂呢?
“带我去后厨。”
秦婶一慌,刚站起的身子险些又弯下。
几人慢步随行一起走入了后厨,武莲的到来无疑让后厨的人一惊,除了赵大娘之外满脸惧色,处处回避着武莲。
“你,过来。”武莲指了指赵大娘,
赵大娘低着头走了过去,行了行礼。
“你来说,她是如何说我的?”武莲指了指秦婶,厉声道。
赵大娘看了秦婶一眼,见对方冷汗层层,一脸祈求之色,她又转眼望了吴月,随即跪下。“姑娘有所不知,这秦婶打着姑娘之名欺压我们,今日一早还险些惹得老夫人不高兴。”
“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