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已难改变,所有的重臣都为南宫郁感到惋惜,个个灰头土脸离开金銮殿,似乎都认为他不可能会打败匈奴。
銮殿上,南宫郁身体虚弱依然跪在地上,对于刚才和皇上那番激烈的谈论,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底气。
“四爷,起来吧,人都走了。”广深将其搀扶着说道。
太师看见南宫郁,向其身边走去,只是脸上似乎多了一些不理解。
南宫郁看见太师的担心,开口说道“太师,你是不是也觉得冥烟胜不了这一仗,太师是否不愿随冥烟,前往边疆?”
闻言,太师摇了摇头说道“四爷,老朽孤独一人,在那里葬身都是不重要的,可四爷身为王爷,如果后半生都不得进京,那你的官衔,名为岂不是也就被后人所无知。”
太师惋惜,四王爷得天独厚,一心为百姓着想,倘若真因为这次战役会不了京城,那岂不是可惜。
太师的担心让南宫郁倍感亲切,自己从小没有双亲,幸好有太师一心辅佐,才得以现在的地位和名望。
“太师,你放心,虽然没有太多的士兵,但我相信,天佑我远竹国,不会有万一的。”南宫郁看上去虽然信心十足,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费一兵一卒与十万大军抗衡的代价。
只是,他想拼一把,如果成了,那自己就很有可能扭转现在的局面,让百姓对自己更加器重。
也让皇上心中畏怯,如果他真的愿意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号皇上,那也罢,自己定会辅助左右,为其牛马,倘若他还是一心偏向灵丹妙药,那就别怪自己帮他改朝换代。
“四爷,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老朽不多说什么,定然帮助四爷尽力歼灭匈奴,两日之后便要启程,老朽回去好好整理一下。”
太师像南宫郁告辞,便一人走出大殿。
看着太师的背影,南宫郁更加坚定,自己绝不能负了太师,更不能负了天下的百姓,这一仗,无论如何,只能胜,不能言败。
“咳咳咳,咳咳咳。”所有人都已离开,南宫郁突然重咳起来,毕竟是刚苏醒过来的带病之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难的了。
“四爷,四爷你没事吧?”广深见南宫郁咳得厉害,担心问道。
闻言,南宫郁摇了摇手,迈步向殿外走去。
金色的龙椅后面,一个小公公躲在其后,鬼鬼祟祟。
“皇上,小的看见南宫郁确实病的厉害,脸色都惨掰了呢?不像是装病。”小公公将自己亲眼看见得一切告知皇上。
听闻小公公的话,皇上,得益放下手中的茶盏“南宫郁,身受重伤还想邀功是吗?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这一次,朕定当让你有去无回。”
凶残的眼神从皇上的双目中发出,也许他才是最想要置南宫郁于死地才是。
韵王府,江心许守在紫韵惊的身边,等待他苏醒过来。
看看时辰,南宫郁想必也已经醒过来了才是,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样,因为毒液伤身,内脏受到伤害,肯定没有胃口才是。
自己愚钝,尽然忘记告诉墨兰,等他醒来做些清淡一点的东西给南宫郁吃,不然他定然会吃不下,睡不安。
江心许懊恼,原本与紫韵惊一起回京参加南宫郁的婚礼,现在可好,俩人相继中毒,是说他们兄弟同命,还是说他们倒霉蛋一对。
浑浑噩噩中,紫韵惊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他清晰的指导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寝湿。
“王爷,都怪盼儿,如果我们不回京城,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盼儿天生能给人带来灾难,你知道吗?都是我害了你。”江心许眼待泪珠,自行责备着。
然而,她口中的王爷是在讲南宫郁,而紫韵惊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冥冥之中似乎误会了什么。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体内的毒已经是数月之前的事情,与你何干?”紫韵惊浅笑,薄唇微动。
听见紫韵惊的声音,江心许赶紧擦拭掩饰着自己的泪水,似乎不想被其发现一般。
“八王爷,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江心许担心,起身打问着紫韵惊的身体状况。
见江心许担心焦急的模样,紫韵惊露出笑容说道“我没事,就算死,那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不用担心我的。”
闻言,江心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见江心许生气,紫韵惊心存得意,笑了起来,哪知身体欠佳,就连笑几声都很为难,身体传来一阵疼痛。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也舒服?”江心许细腻,看出紫韵惊转变的脸色,发现他的不舒服。
“无碍,无碍,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能在江心许面前逞强的,似乎这又这些了。
紫韵惊懊恼,一天前自己还精神百倍,挥刀灵动,现在可好,居然要躺在病榻上与江心许玩笑。
人生苦短,此刻紫韵惊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你真的没事,不许骗我听到没?”江心许一向霸道,此刻紫韵惊在她的眼里犹如大哥哥,满心都想要关心与他。
见江心许安稳情绪,紫韵惊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因为他担心如果自己再多说几句的话,会被聪慧的她发现自己这都是装出来的。
“八王爷,皇上已经派人前来照顾你的隐居,太医也随时候着,你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不要隐瞒,知道吗?”江心许贴心,告知紫韵惊必须要注意的事情。
听着江心许的唠叨,看着她一张一闭的粉嫩唇瓣,紫韵惊感动,且心动。
长时间以来,唯有解释江心许是让自己认为最最开心的事情,这也许是自从妹妹离开,自己第一次从心中感到的开心才是。
“四爷,你喝点汤,已经三天三夜未尽东西,醒来便被带进皇宫,还让不让人活了?”烈焰站在南宫郁的身边,对于那些锦衣卫的作为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