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江嘉勉顿时失声痛哭起来,要知道,十万两银子可是他这辈子的积蓄啊,没有了那些银子,自己这一家子可要如何生存下去。
“我的银子,那些都是我的银子啊,老天,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啊,为何呀?”江嘉勉哀怨声连连,将这一切的罪责全都附加在苍天的不长眼。
江嘉勉被搜刮的分文不剩,再次沦落到了乞讨的份上,而另一边,江心许如愿以偿,想尽千方百计博得了紫韵惊的帮助。
“你回去准备准备,不出三日,皇上一定会名人去漳州请你就是。”紫韵惊夸下海口,还是答应了江心许的恳求。
听着紫韵惊的话语,江心许很是开心,连连点头说道“盼儿多谢王爷,日后一定双倍偿还王爷。”
听着江心许的信誓旦旦,紫韵惊抿嘴笑了笑,偿还?自己想要的只是偿还吗?江心许想的太过天真的。
“好了,快走吧,这里距离漳州还要一段路程呢?路上千万小心,明白吗?”紫韵惊摧促,但心中是多么的不舍的。
“王爷,盼儿走了。江心许想紫韵惊道别之后,便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身后,紫韵惊摆手示意着什么,只见小兵牵着马儿站在紫韵惊的身后,似乎早就准备好了。
“小兵,跟着盼儿,别让她出什么差错,知道吗?”紫韵惊还是不放心江心许一个女孩子赶路,所以派了小兵暗地里护送。
其实紫韵惊何曾不是小心谨慎的主,让小兵暗地护送只是借口,他想要搞清楚的是,江心许要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江心许疾驰而去的背影,紫韵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太过天真,有的时候,自己不得不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才是。
今日她千方百计的手段,当真让紫韵惊见识到了她鬼灵精的一面,这样费尽心思,绝对不是只为了进皇宫这样简单。
道观?什么时候,江心许又接手了道观的事情,即日不见,紫韵惊发现,自己与她的步伐越来越遥远的感觉。
而江嘉勉三人,此刻已经沦落到凄惨的地步,天堂与地狱之间只是一念之间,这句话在江嘉勉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爹爹,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呢?”顾灵儿与顾巧儿一边一个搀扶着江嘉勉的手臂。
其实,人都是不懂得知足的,越悲惨的时候,恰恰就是得到最多的时候,两个女儿搀扶着江嘉勉的画面无不叫人羡慕。
但这样的美好,在江嘉勉的眼里却不曾停留半刻,他能想到的,只有那已经失去的银子。
“爹,来,在这里坐一会。”顾灵儿开口,想让江嘉勉休息一会再走。
然而,越落魄的时候,就越是来得悲惨。
“起开,起开,这是我的位置,你们起开。”
一个身穿破旧不堪的叫花子,抢先躺在了江嘉勉准备休息的位置,将其赶走说到。
看着眼前的一切,江嘉勉很是气恼,这都算是什么,自己的变化也太大了,不久前自己还是有钱人,而转眼的时间,却变的脸乞丐都不如了呢?
想到这里,江嘉勉咬牙切齿的说到“江心许,我江嘉勉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江心许好过一天。”
看着江嘉勉的发誓,两个女儿不由的相视着对方,心中寒栗。
“姐姐,你说爹爹为何就与江心许这么不对付呢?那一次都是因为江心许。”顾灵儿觉得不可思议,与顾巧儿相谈。
“是啊,这老天爷也真会哦戏弄于人,看来爹爹与江心许之间得嫌隙是不可能化解才是。”
两个女儿无心讨论,江嘉勉与江心许一直都是势不两立的双方,现在再次便成那样的状况,令人不得不为之感到无奈。
“姐姐,其实我觉得,江心许也不是真的那样坏,你说呢?”顾灵儿开口,话语中对江心许的仇恨已经化解的感觉。
然,。听到灵儿的话语,顾巧儿突然凶狠的眼神看向她说到“灵儿,你说什么呢?江心许不坏,难不成是你我还有爹爹坏吗?你怎么可以向着外人说话?”
显然,顾灵儿的话惹怒了顾巧儿。
见姐姐不高兴,顾灵儿赶紧解释说到“姐姐不要生气,我,我也是随口说说的,总之灵儿是跟爹爹还有姐姐站在一边的,她江心许算什么。”
顾灵儿心中空虚,话说的也很虚假,其实自从紫阮元将自己休掉以后,顾灵儿便想开了很多事情。
想来,嫁给紫阮元之前,江心许还好心提醒自己,紫阮元是怎样的人,当时自己天真,总觉得她是嫉妒自己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可现在看来,都是自己自罪孽不可活,南宫郁为人正直,是百姓们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喜欢江心许一定有他的道理。
隐隐约约,顾灵儿对江心许的仇恨也慢慢的化解,怀恨在心则变得不那么明显,至于恨意,顾灵儿也感觉不到了。
也许,放开才是能够解开心结的最好办法,不知不觉中,自己似乎做到的。
可刚才的一番话,引起顾巧儿的不瞒,顾灵儿很是惶恐,对江心许又一次产生了戒心。
“灵儿,我可告诉你你,江心许霸占了我们的家产,就连道观现在也是她在经营,你千万不能心慈手软,明白吗?”顾巧儿时刻提醒。
闻言,顾灵儿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神色。
“江心许?韵惊,你没有于朕开玩笑吧?”皇上蹙眉,对于紫韵惊的举荐很是诧异,怀疑着。
“皇上明鉴,微臣不敢,只是这惠娘娘的病情越加的严重,所以微臣只是希望能让盼儿试一试。”紫韵惊躬背,很客气的说到。
听起来话语中的意思,都是为了惠娘娘与皇上本身着想,皇上不傻,自然听得出来。
看着皇上对江心许的不相信,紫韵惊心中没有了把握,记得当初皇上对江心许也是伤透了脑筋。
现如今让江心许来医治他的爱妃,皇上自然有些斟酌,此人是否可以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