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魏池将军的脾性,自己这次大获全胜,这一消息肯定会传进皇上的耳边,而那时候,皇上定会追加随意调兵之人。
而兵符虽属于紫韵惊,可有魏池将军调军,似乎更符合现实一些,毕竟大战之际,紫韵惊还在昏迷中。
这样拦下所有罪责,魏池将军真是忠心之义,南宫郁心知肚明,却不能当面感谢。
只有一起隐瞒,才能不让紫韵惊受到牵连,而魏池将军告诉他拥有兵符的事情,其实也是希望,自己不要在记恨紫韵惊。
魏池将军对于他们两兄弟的矛盾很伤心,总找机会让他们和好如初,和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将军,冥烟心知肚明,感激涕零。”南宫郁开口,话中的含义,希望魏池将军能够明白才是。
“四爷见外,你我犹如兄弟,此次能助四爷一臂之力,属下已经心满意足,这就回京面圣,如何裁决,皇上定夺就是。”魏池将军气势鸿博。
南宫郁深感愧疚,关键时刻,没想到紫韵惊会是推自己一把的那个恩人,如何抉择,已经不重要了。
“莲儿,怎么样,谁胜了?”得知皇上回宫,江心许与世隔绝,想要知道一些消息,不许询问自己身边的这个侍女才行。
看着江心许急切想要知道答案,侍女莲儿有些失落的说道“圣女,为何有你在匈奴,我军还会输给远竹国?难道你不庇护我们匈奴国吗?”
听到侍女的回答,江心许窃喜“太好了,南宫郁胜了,果真是南宫郁胜利了。”
看着江心许的开心,侍女莲儿一脸疑惑问道“圣女为何如此开心,难道我们输了,也值得高兴?”
闻言,江心许看向莲儿,这个小丫鬟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因为家里穷困,所以把她卖进宫中,做起了丫鬟。
也是因为她的身世,江心许才愿意相信她,愿意和她做好朋友,做好姐妹,尽管她是匈奴人。
江心许将莲儿拉在自己的身边,安抚着她的手被说道“傻丫头,我开心的不是谁输谁赢,而是知道心中担心的那个人,安然无恙,你明白吗?”
听着江心许绞尽心思的话语,莲儿无奈摇了摇头,感情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她,似乎还是懵懂阶段。
见状,江心许轻抚莲儿发丝,可怜的说道“傻丫头,因为你,我都舍不得离开了呢?”
“圣女姑娘要离开?”莲儿反应迅速,顿时问道。
此刻江心许难以回答,她不止的南宫郁还不会不会冒险来救自己出去,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记了。
都怪自己,为何要打赢留在匈奴,自己在这里逗留了这么唱的时间,虽然一身纯洁,但南宫郁会怎么样,她浑然不知。
这次他能够打胜,想必已经如愿,远竹国的百姓定会将他视若恩人,他的目的得到了。
可有些事情,有利就有弊,百姓会高兴,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为他的胜仗感到骄傲自豪。
“什么,大获全胜,你确定?”皇上听着边疆探子来报,顿时惊讶无比。
他怎么会想到,南宫郁以千人与十万大军相抵抗,是怎样取得的胜利,其中的悬殊他不得而知。
“回皇上,属下确定,自民谚之所以能够取胜,好像是太师出的妙计?”探子回忆说道。
闻言,皇上不在出声,怪不得南宫郁什么都不跟自己谈条件,只要太师一人足矣,原来这个老家伙也是个人才呢?
可恶,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老太师也是可以活埋的年纪,还有这等足智多谋,实属不易。
取得胜仗,南宫郁第一个要感谢的则是已经殡天的太师,看他安详且舒心的仪态,南宫郁很欣慰。
“太师,冥烟打胜这一仗了,有你给我的锦囊妙计打赢胜仗的,这一次多亏有你了,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
营帐内,南宫郁受灾太师的身边,自言自语着,想要将自己的胜利分享给太师知道。
“冥烟糊涂,那日竟然不知道是太师最后一次与冥烟讲话,太师,你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了对不对,所以,一切都是你强撑起身体帮助冥烟的对吗?”
南宫郁似乎能够幻想出来太师竭尽全力的画面,这一生,他没有任何亲人,自己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而在他离世那一刻,这个疑问与他一起埋葬,这一生,自己也不可能知道,太师为何孤身一人。
“皇上为难于我,不给我一兵一卒,只有你,好心提醒我,也因此让皇上厌恶与你,而这样以来我就可以顺利让你跟我一起来边疆,一切都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对吧。”
往事一幕一幕在南宫郁的奶海里穿梭,与太师的点点滴滴,他不曾忘记一丝一毫,永记在心。
抚慰着太师双鬓白发,一种酸楚涌上心头,南宫郁难以控制,放声痛哭,他的不舍和愧疚全在眼泪中。
自己的身不由己,自己的无能,自己的荒唐,自己的无知,自己犯下的所有过错,此刻全被他用眼泪清洗。
多久不曾这样放纵自己了,多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了,多久没有好好听听自己真实的心声了。
关心自己,太师离开自己,而心爱的江心许,此刻却在匈奴备受折磨,南宫郁无奈,只能等候时机,再去救她。
“尚书令大人,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见。”尚宫德利的殿外闽南将尚书令挡在殿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被挡住去路的尚书令顿时大发雷霆喝到“闽南,你不要一味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老夫就不敢办你,让开。”
闻言,闽南顿时跪在地上说道“尚书令大人说的是,闽南一个小小奴才怎敢让尚书令大人气恼,是小人不对,是小人的不对。”
外面的声音,尚宫德利听在耳里,闽南跟随自己多年,忠仆一个,别无他说,听见他想方设法挡住尚书令,自身很是不舍。
与其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尚宫德利起身向殿外走去,不希望闽南身受险境,而自己却还在里面躲避尚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