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今天怎么会有空送小柯出来?是不是他犯什么错误了?”
路柯的妈妈走上前来,开口便问道。
校长尴尬的笑了笑,又走上前去摸摸小柯的头,“没有,这孩子挺乖的,我只是看到他和一个习惯不好的孩子走在一起,就提醒了他几句。”
路柯的妈妈了解的点点头,又和校长聊了几句,才带着路柯离开。
坐进车里,路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路柯的妈妈被吓到了,急忙抱着他问:“小柯,你这是怎么啦,哭的这么伤心?”
路柯泣不成声的说:“外公不许我以后再和裕涵做朋友,妈妈,我该怎么办?”
乔琛的儿子乔裕涵,路柯的妈妈当然知道,“是乔裕涵,那孩子挺聪明的,你外公为什么不许你跟他做朋友?是不是他在学校里犯了什么错?”
路柯摇摇头,“没有,裕涵没有犯错,外公说他会让电脑爆炸,是个危险的人。”
路柯的妈妈想了想说,笑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外公也是为了你着想,他是太紧张你的安全,才会对你这样说的。”
“妈妈,裕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一直跟他做朋友。”路柯在妈妈怀里哭得很无助。
“好了好了,妈妈知道,你以后只要适当的跟他保持距离就可以了,你们还是朋友的。”
路柯抽噎着,睁开眼睛看着他妈妈:“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和裕涵会一直是朋友吗?”
“当然是了,这是你以后得适当的跟他保持距离,不能天天跟他呆在一起。”
路柯似懂非懂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头说:“妈妈,可是我已经和裕涵约好了,今天傍晚在小花园的草地上踢足球……”
说着,路柯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是理亏那般,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把声音放大:“妈妈,你跟我说过,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孩子,我既然已经和裕涵约好了,那我今天就要去小花园等他!”
路柯的妈妈被她这个模样逗笑了,答应道:“好好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我怎么可能不让你去呢!”
路柯高兴的抱住了妈妈:“耶!太好了,谢谢妈妈。”
……
医院这边,乔裕涵哼着儿歌,走进病房,开心的走到病床前,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三天后,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肯定会开心的。”
这话被跟在乔裕涵身后的乔琛听到了,乔琛笑着问道:“裕涵,你有什么好消息啊,不妨先说出来,让你妈妈开心开心!”
乔裕涵不愿意的扭过小身子,卖关子的说:“不行,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要三天后才能告诉你们!”
乔裕涵拉着乔琛的大手说:“爸爸,到时候你也会开心的。”
乔琛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就你鬼点子多,不过,你可不能再参加什么活动了,上次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呢!”
乔裕涵弯起眉眼,“我知道啦,你放心吧,我没有参加什么活动!”
只后,乔裕涵又和爸爸留在医院,陪妈妈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等乔裕涵来到小花园的时候,路柯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路柯的脸上挂着笑容,已没有了下午的沮丧和失落,他对乔裕涵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裕涵,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做好朋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乔裕涵还是点点头,坚定的说:“当然啊,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
路柯接着问:“裕涵,如果你的家人不允许你跟我做朋友,你也会一直做我的好朋友吗?”
乔裕涵仍旧没有犹豫,坚定的点头,然后不解的问道:“你这么好,我的家人怎么会不让我跟你做朋友呢?路柯,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路柯有些感动的吸吸鼻子,伸出手指对乔裕涵说:“好,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们拉钩。”
就这样,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漂亮的花簇下拉钩,嘴里还念着:“拉钩,上吊,100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猪八戒!”
然后他们开心的笑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几个黑色的身影正在悄悄靠近他们。
开始玩足球的时候,路柯一直在催促:“裕涵你快一点呀,你快点把球传过来!”
乔裕涵跑得有些慢,他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对不起啊,路柯,我爸说我之前受过伤,所以玩耍的时候要跑慢点。”
路柯这才猛然想起来裕涵因为上次电脑爆炸的事情受了伤,他突然停下动作,“裕涵我们不玩足球了,等你以后完全好了,我们再玩。”
“别啊!”乔裕涵拉住路柯,“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想玩我就陪你玩,我的伤没事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路柯摇摇头,“不行,我们还是以后再玩吧,走,我今天有钱,我请你吃最好吃的冰淇淋!”
一提起冰淇淋,乔裕涵的眼睛就亮了,他抱起足球说:“好啊好啊,那我们走吧!”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走到大树下的时候,在树影的笼罩下,光线显得更暗,突然眼前一黑,乔裕涵就感觉自己被人拎了起来。
他猛然意识到了危险,开口大喊:“路柯,路柯……”
这时,他也听到了路柯的喊声,“谁啊!谁抓着我,你们想要干什么……”
乔裕涵意识到他们已经被人抓起来了,而且有一个黑色的东西罩在了他们头上,他根本看不清外面有多少人,要抓他们干什么,他只听见了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声,嘴里还嘀咕着:“两个小鬼抓到了,把他们的手脚绑起来,可以拉过去关起来了。”
旁边另一个声音问道:“黄毛哥,老大不是只让我们抓一个小孩吗?我们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
黄毛混混给了旁边那个人一巴掌,拍的特别,乔裕涵听着都疼,随后,黄毛混混冲他吼道:“你傻啊,要是把另一个小孩放回去,他去报警怎么办?又或者他到处呼救,告诉大人,那很快就会有人来救这小子的,到时候我们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另一个混混连连点头:“是是是,还是黄毛哥想的周到,我马上就把他们带过去关起来,听从老大的指示。”
这时,黄毛混混有开口:“去吧,把他们给我看紧点,老大说了,那老头给的钱他一分不要,全分给我们几个兄弟,你们可不要让老大失望啊!”
而后,乔裕涵感觉他从一个人的手上被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他们被装进了一辆汽车。
从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中,乔裕涵听出了,原来这些人要抓的人只有他,路柯是被他牵连的。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抓他?他们口中的老头又是谁?
乔裕涵已经无法再继续思考,因为和他绑在一起的路柯已经被吓得嚎啕大哭。
乔裕涵顺着哭声的方向靠近,凑进路柯后小声的跟他说:“路柯,别哭了,他们要抓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不会有事的。”
可在这个时候,路柯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大哭。
开车的混混被哭声吵得不行,便伸手敲了一下路柯的脑袋,厉声威胁道:“再哭我就用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让你永远也发不出声音!”
路柯听到这话更害怕,哭得更大声了。
混混烦躁的破口大骂,他哪敢真的把路柯的嘴巴缝起来,这是想吓吓他,让他闭嘴而已,结果他哭得更起劲了。
乔裕涵能感觉到车子开的很快,不一会儿,车子停了之后,他们就被人从车子上拎了下来,丢进了一个冷冷的地方。
头上的头套被摘下来后,乔裕涵才看清了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是一个黑漆漆的屋子,湿冷湿冷的,有点可怕。
面前是两个穿着黑衣的壮汉,看他们的打扮,像是黑社会的。
乔裕涵更是搞不清楚了,自己又没得罪过什么黑社会,怎么会有人来绑他呢?
乔裕涵壮着胆子开口问:“喂!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跟你们没有仇!”
其中一个黑衣壮汉阴险的笑笑,“小屁孩,安静的呆着,你跟我们是没仇,看你跟别人有仇啊,所以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手里这根棍子可不长眼睛的!”
头套被拿掉之后,路柯的哭声已经变小了,可以听到黑衣人这句话,瞬间又恐惧的放声大哭起来。
黑衣壮汉最讨厌小孩子哭了,特别是路柯,烦了他整整一路,耳膜都要被他吵裂了,他烦躁的用手中的棍子敲敲地板,“喂!臭小子,马上给我闭嘴,不然我可要动手打你了!”
被他这么一吓, 路柯哭的更惨了,他从小到大都没遇过这么恐怖的场面。
黑衣壮汉越听越烦躁,这小孩子怎么就这么难管呢,他一转身,看到地上的一个啤酒瓶,随即拿起来,对着地板敲了几下:“臭小子,你再不安静我可要用这玻璃瓶打你了……”
黑衣壮汉只是吓吓,哪敢真打呀,可这路柯越下越哭,他又往地上敲了一下。
力气用的有点猛,玻璃猛地碎开了,溅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其中有一片生生的见到了路柯的手上,路柯的时候马上喷出血来。
黑衣壮汉彻底的慌了神,老大还没开口,他就让这孩子受伤了,为了逃避责任,他放下玻璃瓶,转身跑了出去。
乔裕涵看着路柯被玻璃片扎破后流血不停的手,顿时不知所措,他可不会包扎伤口啊,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