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年开车,苏素坐副驾驶,顾司睿坐后排。
三人说说笑笑的,顾司睿看着苏素的眼里只有顾司年,心里有些羡慕,突然感觉自己孤单太久了,有些寂寞,也想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过完下半生,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好像完全放下了苏素,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一瞬间好想想通了很多事情,再爱上苏素的日子里,自己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不再洒脱和肆意,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也许苏素不是适合自己的人吧。
想到这些,不知不觉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他笑着对苏素说,“诶,你们两个注意点形象,我一个单身狗还坐在这里呢?”
顾司年看了他一眼,故意伸手搂过了苏素,得意的说,“我乐意,谁叫你跟过来的?你这个大电灯泡。”
“切,不想和你说话了,我睡觉总行了吧,就知道欺负我这种孤家寡人。有对象了不起啊。”顾司睿耍赖的靠在后座,气呼呼的说。
“有本事你去找一个啊,这样你就不是孤家寡人了。”顾司年逗他。
顾司睿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找就找,我会找一个比你老婆更好的。”
一直默默观战的苏素跳出来了,她犀利的说,“那你可能要单身一辈子了,你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我一样这么完美的人了。”
顾司睿默默捂住嘴,“你们,夫妻两好不要脸啊,果然是一对。”
“那当然了,我们是天生一对啊,还有,这不叫不要脸,这叫看清事实,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笨死了。”
随着欢声笑语,有什么过去的东西渐渐消失在风里,渐行渐远,带着那些逝去的情感,慢慢远去,那些留下的泪,争执,赌气,互相伤害,在这一刻,统统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纯粹的爱情,友情和亲情。
三人笑闹了一会儿,苏素突然说道,“司睿,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要有什么打算,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我哥回去接管公司,然后我就继续去我的国外交流去了,顺便给你们泡个洋妞回来。”顾司睿嬉皮笑脸的笑道。
苏素有一点失落,“都是因为我,你哥才……”
“诶诶,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关你什么事啊,你这样我哥可能会打死我。”顾司睿慌忙摆手,着急的说道。
顾司年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来握着苏素,满脸柔情的说“笨蛋,你不要老师想这么多,相比于你来说,顾氏根本算不上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养不起你,过了这些日子我就联系以前的工作伙伴,我很热门的,你不用担心。”
苏素说,“我当然不会怀疑这个,我还巴不得你多陪陪我呢,以前你工作那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现在这些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了,你知道吗?和你一起在家里看电影,一起逛超市,一起玩,这是我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现在我统统都得到满足了,所以这样也很好,我以后再也不自责了,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相处的机会。”
顾司年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就好。”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甜蜜的笑起来。
全程被忽视的顾司睿忍不住黑脸,默默的拿出外套盖在脸上,还是装睡好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追出来吃狗粮,这两个人真是腻得慌,到底我未来的老婆在哪里啊啊啊啊啊!!!
行驶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三人下车,看到一片巍峨的大山和层层叠叠的云,一时间觉得心高气爽,仿佛浑身的浊气都吐出来了,顾司年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去把车停好。”
顾司年走后,气氛好像有一丝尴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处过了,苏素感到了一丝不自在,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享受着微风吹过脸庞舒爽的感觉,仿佛熨帖住了浮躁的心,整个人变得自然而宁静。
终于,顾司睿忍不住先开口,没有了在顾司年面前的嬉皮笑脸,他严肃的问着苏素,“苏素,你幸福吗?和我哥在一起。”
苏素微微一笑,“当然。”
顾司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放下了什么事,他说“幸福就好,苏素,趁着我哥不在,我要跟你正式的道别。”
苏素有点摸不着头脑,“道什么别?你要去哪了吗?”
顾司睿微笑着说:“准确的来说,是让我的心从你的心哪里毕业,通俗点,我决定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放下你了,一起刚开始接触你时,是因为我哥,我想看看对我哥如此特别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没想到,最后竟讲我自己也赔进去了,今天,看到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样子,我才真真正正的死心,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的人,所以,我要对你说再见了,再见,苏素,再见,我的青春。”
苏素拥抱了他一下,很煽情的说,:“司睿,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再见。”
“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名字了,你是我永远的大嫂。”顾司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好,我们都要好好地,你也要找一个和你天生一对的人,永远爱她,看到你幸福,我才会开心。”苏素也轻轻的说。
两人完成了最后的约定,心里最后一丝别扭也随风逝去,也后再以不会有一个单纯傻傻的大男孩喜欢苏素了,他会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爱情。
“梧桐山,果然很灵验呢……”苏素轻声呢喃着,“那你也一定要保佑我和司年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啊。”
等了好一会儿,顾司年才停好车过来,他今天穿的是普通的运动服,但是也遮不住那挺拔的身姿和帅气的面孔,一路走来,好多女生偷偷看过来,光洒在他的脸上,更是完美的如同神一般。
苏素自豪的看着他,这是她的男友,优秀而专一的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她感到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不仅让她想起以前顾司年说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现在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