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下午和孩子们讲的是小猴子和雪人的故事,教给孩子们无论对待朋友还是以后的爱人都要一心一意。
恍然间,苏素又想顾司年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心里还是很无助,会忍不住的想起他来,苏素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但是怎么办呢,自己真的无法忘记他,顾司年是她的一块心病。
苏素发了一会愣,才想起院长让自己去她房间里。
苏素在门口敲敲门就进去了,院长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张照片发呆。
“院长,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院长没有回答,苏素疑惑走到院长身后,发现院长正在无声的哭泣着。
苏秦慌忙掏出手帕递给院长,手忙脚乱的问她怎么了。
院长把手中的照片递给苏素。
照片中,一个美丽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共同把手中四岁的孩子举起来,一家三口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照片中的小男孩,长得和巴布鲁一模一样。
“院长,巴布鲁的父母去哪了?”巴布鲁被送进孤儿院,那就说明他的父母……
苏素不敢想巴布鲁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但她知道失去双亲的感觉一定很痛苦。
院长声音中带着沉痛,缓缓的说起了巴布鲁的小时候……
“那一年,巴布鲁四岁。他有一个当模特的漂亮的妈妈和一个英勇的上尉少校爸爸。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很幸福。直到有一天,巴布鲁一家居住的地方有恐怖分子发起暴乱,那天深夜,四五个歹徒冲进了房间,巴布鲁的爸爸奋起反抗,他的妈妈则抱着他躲在桌子下面,巴布鲁的爸爸身手再好,也打不过四个人,况且他们身上还有枪。那些坏人把巴布鲁爸爸的两个膝盖用枪打穿,只能跪在地上不能动弹,在巴布鲁和他爸爸面前,把巴布鲁的妈妈拉出来奸杀了…”
听到这里,苏素再也忍不住,又愤怒又心疼的哭出来,她拼命捂住嘴,听院长把接下来的事情讲完。
“巴布鲁的爸爸失去了理智,瘫坐在地上用恶毒的语言谩骂那些歹徒,最终激怒了他们,当着巴布鲁的面,将他的爸爸分尸了。而巴布鲁大叫一声晕死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邻居救了起来,送到了我这里。”
苏素听完后情绪彻底失控,那时候的巴布鲁才八岁啊!那些天杀的就这么残忍的杀害了他的父母,如果是她,恐怕早就承受不住疯了吧。
可怜的巴布鲁,还要在这个世界上,日日夜夜被过去的黑暗折磨,一点一点失去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和单纯。
现在在巴布鲁的心里,肯定落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疤。巴布鲁每天都活在怎样的煎熬中…
如果可以,苏素真的很想杀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人!
院长眼睛里闪着希翼的光看着苏素, “自从巴布鲁醒来以后就变得不爱吃饭,轻易不跟任何人说话,每天独自待在角落里,一坐就是一天。苏素,巴布鲁是对你有依赖的,我的第六感非常准,巴布鲁以前从来没吃过别人夹的东西,也没这么听话的去吃饭,我知道你一定能改变巴布鲁,求求你了苏素,这孩子一定得振作起来啊!”
夜晚,苏素红肿着眼睛从院长房间里出来,她走到院子里,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苏素心里闷的发慌,巴布鲁的事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她身边的人会遭遇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和暴虐的事,此刻她心里难过的快要死了,巴布鲁真的太可怜了。
苏素想着心里的事,不知不觉走到了巴布鲁房间的门口,里面还亮着灯,仅仅八岁的巴布鲁,一个人每日每夜受着煎熬,这让一个孩子怎么承受的住?
什么背叛,什么爱的人离开,此刻在巴布鲁的事情面前,苏素什么都顾不得想了,她只想赶快找到办法,让巴布鲁开心起来,解开心结,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苏素第一次觉得生命可贵,在一切事物面前,家人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而肩负着父母的生命的巴布鲁,活得这样辛苦,无时无刻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她多想告诉巴布鲁,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不可原谅的不是他是那些没有良心的畜生。
苏素在巴布鲁的窗前站了两个小时,才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木屋里。而在她走后,巴布鲁走到窗前,看着她站过的位置发会呆,便拉上了窗帘。
苏素翻来覆去想了一夜,决定实施第一个计划,让巴布鲁首先融入到集体中去。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苏熊猫”就去蛋糕店订了一个超大的蛋糕,走之前她特地问过院长,巴布鲁来到孤儿院以后,从来没有吃过但是唯一想吃的就是蛋糕,因为每次看油画的时候,巴布鲁都会盯着蛋糕看很久。
苏素借口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所有人必须全部到场吃蛋糕,不到场或者不吃的那个人晚上就要留下来收拾残局,其实她是想让巴布鲁来,巴布鲁太可怜了,从他的眼睛里面好像看到了自己,那么可怜又无助。
这一招很灵验,傍晚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巴布鲁姗姗来迟。苏秦见巴布鲁来了便松了一口气,笑着向他招手,指了指面前最大块水果最多的蛋糕。
所有人都羡慕的看着巴布鲁,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到苏素身边。
孩子们虽然觉得巴布鲁难以亲近,但今天很开心,所以孩子们都大胆的起哄让巴布鲁吃蛋糕,巴布鲁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面无表情的吃下了蛋糕。
院长和苏素对视一眼,都高兴坏了,毕竟巴布鲁愿意开始尝试新的事物,就是有所进步的。
不过苏素订的蛋糕实在太大了,足足有三层,还剩下一小层实在吃不下了,不知道是哪个小孩起的头,小手抓起一把蛋糕就拍在旁边的小孩脸上,所有的小孩一下子炸锅了,互相抹蛋糕,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