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睿再次去到医院探望顾司年,他没有直接进门,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窗户看向顾司年。此时的顾司年,半躺在病床上,背后靠着垫在床头的枕头,正看着手机,嘴角隐约透露着笑意,面部表情平静舒适。看着他状态不错,站在门外观望的顾司睿欣慰地嘴角微扬了一下。
看着顾司年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身体也恢复得可以,但是却还是无法下床行走。于是,顾司睿随即又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他找到顾司年的主治医生陈医生询问顾司年的病情,问医生顾司年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久还是不能下床走动。陈医生遗憾地摇摇头,表示顾司年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站起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对顾司睿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的脸似乎瞬间布满了阴霾。医生安慰他说,顾司年的精神状态的确越来越好,轮椅操纵非常灵活,基本上生活可以自理了,让顾司睿不必那么担心。顾司睿心情释然了一些。
顾司睿走进病房,向顾司年交待了自己及公司的近况,讲公司最近的各项业务、收购情况、财务状况等等。顾司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滔滔不绝地说着,恨不得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透彻地说完,好让顾司年尽快了解。
顾司年听顾司睿如此急切又细致地说着公司情况,似乎识破了顾司睿的意图。感觉到,顾司睿可能是想让他接管公司了。
顾司年鼓励顾司睿:“没关系,一步一步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随即又开玩笑似的补了一句“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有潜力,我应该让你早点接管公司的,让你贪玩儿了这么多年。现在,你终于长大了。把公司交给你,我非常放心。”顾司年看着顾司睿满意地微笑,像是看到一个无知的孩子突然成长为一个大人一样。
顾司睿手里拿着从床头柜的果盘里拿来的苹果,另一只手拿着水果刀,平静地削着。想了想,还是决定跟顾司年说,和他交接公司管理权的事情。
“你比我更适合做总裁,公司没有了你很难向前发展。你现在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看你精神状态还是挺饱满的,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接管公司了。”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意图吗?”顾司年面无表情,平静的说,他果然猜中了顾司睿的心思。心里不禁想着,这个弟弟可真是个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本性还是没有完全褪去。
“不全是,主要还是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顾司睿还是低着头,慢慢地削着手中的苹果,被削下的苹果皮连成一条弯曲的曲线。
“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休息,……公司的事情还是暂时先由你管理一下吧。”顾司年半开玩笑又坚定地说。顾司睿知道顾司年脾气,自己决定的事谁劝都没用,也只好没再多说什么,自己还是先暂时掌控着公司管理权了。
想到苏素很久没有来医院看望顾司年,想问顾司年是不是和苏素闹什么矛盾了,又没好直说。
苏素面对于均赤裸裸的表白,有点不知所措。她心里有了顾司年,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即使于均很优秀,和她有很多共同话题,在一起时非常能聊得来,而且对她也特别照顾。但苏素心里一直把于均当成一个特别好的朋友,这个好朋友的身份从来没有越界。
苏素坐在自己工作室的办公桌上发呆,身心俱疲。一方面,工作室刚起步发展艰难,联系客户、进口资源、销售渠道等等问题,几乎都需要她亲自操刀,就算是特别信任的能力强的员工,她也会亲自过问工作的处理情况,以便做到对各个环节的监管与掌控,避免出现纰漏。另一方面,苏素不能理解顾司年为什么突然提出分手,她如此挚爱的他难道不明白,她已经离不了他了吗。
这段时间,工作让苏素陷入了忙碌中,爱情又使她十分痛苦。她只能收拾好情绪,让自己振作起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只有这样,她脑中才不会一直出现着顾司年,才会冲淡一些顾司年给她带来的痛苦。
苏素手机上收到消息,于均约她晚上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苏素想,她和于均也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而已,跟他去参加他的朋友的生日宴,有点不太合适。
这时于均又接着发微信说,这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是做服装生意,想介绍苏素和她认识,以后好在生意上合作。
苏素没有回复,于均似乎感受到了 苏素心中的芥蒂,便说,只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和他一起出席而已。苏素也没好拒绝,便答应了于均和他一起参加。
晚上,于均开车到苏素住处的楼下,打电话通知苏素说他到了。苏素接到电话后下楼。于均一身西装革履,黑色西服套装,粉色条纹领带,看上去非常庄重成熟又不失青春气。于均站在车边等待苏素,苏素却一身休闲装装扮。
看着苏素,于均不禁嘴角一弯,心想,这哪里像是去参加宴会。于均绅士地为苏素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苏素上车。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空气里有股淡淡清香。两人几乎没有对话,没一会儿,车就开到了一家品牌服装店门前。苏素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走了。
于均下车,打开副驾的车门,示意苏素下车。两人下车后,于均带着苏素走进服装店内。服务员鞠躬一声“欢迎光临”。
于均回头看向苏素,“选件礼服吧。”
“啊?不用了吧。”
“你这哪像是去参加宴会……”
服务员机智地拿出一条淡粉色的礼裙,建议苏素试试这件。口中还不停地奉承:“穿上这件粉色的小礼裙,和这位先生的西装特别搭配。”苏素一栏尴尬,于均在一旁暗自欢喜。
苏素看着那件粉色礼裙,蕾丝下摆,上身没有肩,束胸。穿上有点暴露,内心十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