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虽说还是冉沫雅等她,但是彼此的心境都已经不一样了,风莫忧苦笑。
冉沫雅自进入牢房便看见风莫忧在走神,她一直静静的看着风莫忧,直到看见她的一抹苦笑,冉沫雅突然心疼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疲惫不堪的风莫忧,又想起了自己因为风莫忧刺杀皇帝自己叫人重重惩罚她的事不免心疼。
虽然是风莫忧杀了皇帝,自己杀了她也不为过,但是风莫忧毕竟是宫御浩喜欢的女人,自己这么做恐怕宫御浩会心疼。
于是冉沫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向风莫忧道歉,为自己的鲁莽道歉,还希望风莫忧不要因为自己对她的惩罚而迁就到宫御浩身上。
“风小姐,你没事吧”冉沫雅担心的说道,见风莫忧不理自己她再次说道“让人用刑是我自己私自做主,宫御浩不知情,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迁怒于宫御浩。”
风莫忧悲哀的看着冉沫雅,到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帮宫御浩,怕自己怪宫御浩居然把一切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冉沫雅见风莫忧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她连忙道歉“这件事真的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希望你不要怪罪于宫御浩。”
风莫忧几经严刑折磨,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冉沫雅废话了,她只是费力的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理会冉沫雅。
刚刚看完风莫忧的宫御浩气哄哄的走出地牢,而等在地牢外面的冉沫雅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深夜,宫御浩坐在自己屋子里,颓废的坐在地上,周围放着许多坛子酒。而宫御浩就那么一坛子一坛子的喝着,好像怎么也喝不醉。喝多以后就那么躺着满地都是酒坛子的旁边睡着了,也不知道着没着凉。这种情况很多次了,侍人们也不敢靠近,因为宫御浩吩咐过,任何人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不得踏入一步。
冉沫雅就站在宫御浩的房门外,待冉沫雅感觉宫御浩喝醉睡着了以后才敢推门而入。
不一会宫御浩就喝醉睡着了,冉沫雅轻轻的推开门,看着狼狈而又颓废的宫御浩好一阵子的心疼心酸。疼的是平时那么高高在上宫御浩竟然会为了一名女子那么狼狈颓废。酸的是那个女子不是她,是宫御浩的杀父仇人风莫忧。
冉沫雅轻声轻语的走进去,不敢发出一丝丝声音,生怕把警惕极好的宫御浩弄醒。冉沫雅慢慢的走到宫御浩的身旁,看着宫御浩日渐消廋。憔悴的脸好生的难受。冉沫雅在宫御浩的身旁蹲下,她知道此时的宫御浩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便用手小心翼翼的拨开宫御浩已经弄乱的头发。这时冉沫雅看见宫御浩的嘴张开了,好像要说什么,冉沫雅便低下头说“御浩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
宫御浩“莫忧,莫忧,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莫忧,莫忧”宫御浩的嘴里一直在叫着风莫忧的名字,而冉沫雅听着这句话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着。她看着不堪的宫御浩,手轻轻摸着宫御浩的脸轻声细语的说“御浩,忘了她吧,她不在你身边了还有我呢,我冉沫雅这辈子都陪着你,别再想她了。她有喜欢的人了,她不值得的。御浩,你看看我一直在等你呢,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冉沫雅好像是在跟宫御浩说话,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没有人答复她。但她自己说着说着,冉沫雅的眼泪便从眼眶里流出,可冉沫雅却浑然不知似的,就那么看着宫御浩。
蹲了不知有多久的冉沫雅害怕宫御浩受凉便从塌上拿了床被子给宫御浩盖上了,然后继续躲在宫御浩的身边,守着他,不离开。直到第二天一早,冉沫雅在宫御浩快要醒来时站了起来,缓了缓发麻的腿,便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然后对门外守夜的侍人说“昨晚我来这里的消息不准说出去。”
侍女低着头手重叠放在小腹上齐声说道“是”。
待宫御浩醒来,狠狠的甩了甩头,又用手敲了敲,说了句好疼,而门外的侍女听到声音便在门外问:“皇子,你醒了?”屋内的宫御浩听到侍女的声音便叫她们进来,收拾屋子,侍候宫御浩洗漱。
整理收拾好的宫御浩,推门而出,又恢复了那个翩翩公子的潇洒,仿佛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齐洛扬的军营里。齐洛扬坐在主帅的位置,眉头紧皱着,心里想着风莫忧现在还好吗?考虑着怎么给风莫忧救出来。
路雪在齐洛扬的军帐外偷偷的看着齐洛扬,看着他为了风莫忧伤心,看着他为她想尽办法就她出来。路雪越来越讨厌风莫忧,越来越不想风莫忧回到齐洛扬的身边,路雪对风莫忧的杀心越来越大,怒气冲天。
在军帐内的齐洛扬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便放轻脚步,禁气,走出军帐,然后掀开帐帘,迅速出手,准备将敌人一招拿下。而还在帐外的路雪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杀气外露。扔站在吗想着自己的计划。
齐洛扬出手后,因路雪是背对着齐洛扬,所以齐洛扬未看清来者何人。当路雪转过身感到齐洛扬出手时已经晚了。而齐洛扬看见是路雪时,非常惊讶却也收不回来,于是路雪被齐洛扬打成重伤。齐洛扬很愧疚的把路雪抱回路雪自己的军帐并叫来大夫为路雪疗伤。
大夫看了路雪所受的伤后,便出去向齐洛扬这个主帅禀告“主帅,路雪姑娘的伤有点严重不过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好好养养便行,待老夫给她开几副汤药喝上就好”
齐洛扬听到,有点意外,自己只用了两层力,怎么可能会伤到路雪呢。后来也没想出来便让小厮去取药,自己便进去看路雪了。此时的路雪已经醒来了,看见齐洛扬进来,眼泪马上流了下来,轻声细语的喊了一声“落杨”然后就要坐起来,可却是扯到了上楼,一阵咳嗽。
齐洛扬听到路雪喊自己便点了点头,然后就去给路雪倒水去了。然后就听到咳嗽声,便看到路雪要坐起来,就马上坐到路雪旁边说“大夫说你需要静养,你好好躺着,别动”。路雪听了便点了点头只好重新躺下。然后齐洛扬就拿起已经到好的水,然后慢慢的扶起路雪,说“来,喝点水,慢点”。从未被照顾过的路雪眼泪汪汪的,非常感动,知道自己选的男人是最好的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齐洛扬看着这样的路雪便更是愧疚了,然后坐在桌子旁,犹豫了一会便对路雪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路雪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因为齐洛扬非常信任路雪便问道“为什么你会放出那么强烈的杀气”
听到此话的路雪便问道“我站在军帐外看着你在哪想着风莫忧,可是按理说风莫忧是宫御浩的杀父仇人,可宫御浩未杀了宫御浩我觉得很不对劲,而且最近也没传出敌军有要杀死的死刑犯。于是我越想越不对。后来我想是不是风莫忧跟了宫御浩,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风莫忧没被杀的原因。然后落阳你这么爱她。还想着救她出来就觉得特别不值,所以我才会生气的。”
齐洛扬听了这话,很是愤怒可是自己总不能对着病人发脾气,就对路雪说“不会的我相信她,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说完便急冲冲的离去。
路雪看着这样的齐洛扬嘴角微微扬起,想着,风莫忧,你终究斗不过我,齐洛扬迟早会是我路雪的男人。路雪越想越高兴,便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宫御浩那边,所有将士要求当着大家的面活活烧死风莫忧以稳定军心,而却被宫御浩拒绝了,并下令,谁在提及此事,杀无赦!
在军帐坐着的宫御浩,有些颓废。而这时冉沫雅走了进来,并且端了写吃食,然后看见宫御浩说“吃些东西吧”说着便把吃的一一摆在桌子上,宫御浩看见都是自己爱吃的,便走了过去,吃了起来。而路雪就站在一边看着宫御浩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很是幸福。宫御浩看见冉沫雅站在一边,便对她说:“坐下来吧,别站着了”。
听到这句话的冉沫雅有点感动。有多久宫御浩没这样的细声细气的自己说过话了。就点了点头,坐在了宫御浩的旁边。
不过干啥冉沫雅有事要说,看了看宫御浩,犹豫了。宫御浩看出冉沫雅有事要跟他说却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便对她说“有什么事就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这句话的冉沫雅便下定决心说出来。然后就马上跪在地上说“恳请主帅赐死风莫忧来稳定军心”。听到这句话的宫御浩一愣便说“起来吧。”
然后冉沫雅站了起来,也没有坐下,就那么看着宫御浩。宫御浩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本帅又何曾不想过这个问题,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