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下,摆了摆手,说到“你骗我之事我不在追究,今天你便走吧,以后天南海北,各自为安,你我自今日起,一刀两断。”说完之后,转头背向路雪。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扬。”路雪几度哽咽,想要说些什么,但扬却只给她一个背影,让她支离破碎的心,更变得去碎片一般,难以拼凑。
“哈哈哈哈,”路雪哭的笑了起来。
“好好,一刀两断,我喜欢。”
扬的背影动也不动,好似一座雕像,路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凄苦,
“我路雪在这件事上,越是骗了你,我无话可说,可是你呢,派人跟踪我,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彼此之前的过往?”路雪悲愤的说到。
“既然彼此之间早已没有了信任,你我又何必纠缠我路雪在此与你,恩断义绝。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说完,路雪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满眼泪水,扬长而去。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路雪现在的心境便是如此,曾经再多过往,与他而言却不过沧海一粟而已。
路雪在于齐落扬一刀两断后,心里却始终无法忘怀曾今的一路相随之旧,心灰意冷之下,最后决定离开伤心之地,相怨不如不见。走的时候慢慢踏出皇城,心也在慢慢变冷,被峨眉驱逐,与齐落扬一刀两断,想想世界何其大,却不曾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负心之人,想我不曾叛你,你却就因为风莫忧那个女人就把我弃之不顾。”路雪边走心里边这样想着,又越发觉得心中似乎一把火,在不停燃烧着,而齐落扬却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添加着柴火,于是这火便越烧越旺,最终在自己心里蔓延,烧光了一切,只留了下这一幅躯壳,还有无尽的怨恨。
越是这般想着,路雪心中便越是无奈。走着走着,一路不觉,便已出了皇城,走到了郊外,回头看了眼气势恢宏的帝都,终于眼泪不止,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回响,“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因风莫忧而起,因齐落扬而终,自己既然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罪怨恨吧,恨风莫忧的突然插入,恨齐落扬的始乱终弃,怨恨才是正确的。”
看着转眼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路雪便打算加快了步伐,正好在日落之时找到了个农舍,刚敲门准备询问住宿时,却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路雪刚想要下意识地拔剑抵抗时,却突然感觉颈部一凉,便暗道事情不妙,接着就瞬间被击晕过去。
“启禀教主,那个女人已经醒过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在路雪耳畔响了起来,似雷鸣般将她晕晕乎乎的脑袋惊醒。
“知道了,你们先去门外等着吧。”这次是一阵妖娆的女声,声音中似乎还带着血的味道。
路雪刚醒便用尽力气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办不到,只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
“呵呵,小姑娘,不用白费力气了,本教主亲自给你喂了迷药,三日之内就别想内力能够恢复,你该感到荣幸。”,女子站了起来,悠然地走到路雪身旁,笑着说道。
“这是哪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打晕我又对我用药”绕是路雪翻遍了脑海中的所有面孔,也不曾想起来眼前的女人是谁。
“这里,这里当然是魔教教堂啊。那晚我和护法们刚办完事,准备回来,途中随意找了个地方歇息一下,不想竟闯进来了个外人。呵呵,小姑娘,我们也是有缘。”
“那你是魔教教主!”路雪非常吃惊,没想到自己为了投宿而已,竟然被魔教所抓。“素问魔教不留活口,敢问教主为何还留我到现在”
“哦挺聪明嘛。”魔教教主冷笑着“小姑娘,来加入我魔教吧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然后我再杀了你。”
说罢,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根银针形的暗器,与路雪四目对视,鬼魅般阴冷地笑容瞬间出现在她脸上。
“”路雪沉思许久,半响终于点了点头,“我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魔教做事从没有理由,但倘若你真的想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恨。我的护法打晕你的时候,我在你的心中看到了无尽的怨恨与不甘,这种东西,正是我魔教所需要的。”魔教教主解释道,“另外,所谓的武林正派都在针对我们,我这人手也有点不足了呢。”
“好,无人信我,无人怜我,无人用我。那我便不要那所谓的信任,可怜,从今往后就为魔教卖力。”路雪痴笑着,眉宇间紧紧皱着,也不再去阻止心中的火焰燃烧,就任由它肆虐,吞噬者所谓的心。
魔教教主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这个新抓来的弟子似乎很得意。“走吧,我带你去熟悉熟悉我魔教教堂,顺便让人给你吩咐诸多事宜。刚加入路还很长,慢慢走。”
齐落扬是知道路雪的走的,她走的时候,自己就站在城门上看着,纵然昔日再好,可如今确却是今非昔比,她的走,他不心疼。如今的他只关心着风莫忧的去向,纵佳人良好,心不在卿处,安能予倾心。
却不知此时风莫忧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
又是一轮比武结束,风莫忧此时正正在山路上静悄悄地走着,想来这些天被人暗杀,心中便颇为谨慎,不敢有丝毫地放松,稍不留神就得丧命于此。
晚风吹着山间小路,落叶被吹地沙沙响,只见风莫忧走着走着就蓦地往侧边一闪,原来的地方就出现了一道暗器。“好险,幸好躲得及时。”她心想着。
“不愧是妖女,身手了得,可惜啊,今天就得留在这里了。”不远处的林中走出来个人,全身衣着黑色紧身服,幽幽地说道“奉命来取你性命。”
话语刚落,便纵身向风莫忧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风莫忧脚尖一垫,借力跃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剑借力往前劈去,正与那刺客装上,两人都退了几步。
“很好很好,果然有点意思,我向来喜欢看人徒劳挣扎的样子,这样刺杀才有趣。
,嘿嘿。”话语未落,那刺客又冲向风莫忧,直冲要害。风莫忧见势不妙,直接后退躲过,随手一剑上挑,那刺客鬼魅一笑,向下一劈,直接迎击,左手又不知从何拿出一个短剑,向风莫忧刺去。
风莫忧眼见着躲不过去,却还是以最快的反应速度后退,那短剑将风莫忧的衣袖刺破,手臂倒是并未受太大伤,只留下一道血痕。
“好,哈哈,毕竟有胆量参加武林大会,可惜啊”那刺客感叹道。
风莫忧正疑惑着,却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想要闪躲,却还是慢了,林中又飞出了个暗器,直奔风莫忧而来,幸好躲得快,避开了要害,却还是让风莫忧受伤了。
“无耻,又偷袭。”风莫忧有气无力地骂道。
“如何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受伤再加上我,怎么可能一敌二。”只见林中又走出一个黑衣人,这回却是不紧不慢,悠悠说着。
风莫忧正感觉要在此丢了性命,却听见了突然熟悉的声音。
“谁敢动她?是要尝尝我毒幽门剧毒的滋味”原来宫御浩因为担心风莫忧,最近都跟在他左右。
两个刺客相视一眼,觉得形势不妙就立马跳入了草丛中,眨眼间就消失了。
“谢了”风莫忧还是依旧不冷不热地谢道。
“没事,你我之间,不用客气。”宫御浩回应着“如今这天音山众人都视你为异己,存心想要除掉你,不如跟我走吧,逃下山,去过只有你我的二人世界。”
“不了,好意心领,我该走了。”风莫忧冷冷的语气从未改变过。
“想走,就能走的了吗”话刚说完,风莫忧便倒在了原地,原来宫御浩在黑衣人走后就预先料到了风莫忧不肯同自己走,在她不经意间就使用了迷药,只不过如今才见效。
佳人到手,宫御浩自然欣喜万分,将风莫忧抱起准备逃离这天音山,心中也感叹世事无常,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哼,这天音山,可不是那么容易走掉的。”说话间落云便挡住了宫御浩的去路,“放下我徒儿,不然,死。”
几经波折才又得到的人儿,宫御浩如何肯轻易放手。只见他抱住风莫忧的手中突然射出一枚药丸,直冲落云而去。可落云怎么会就这样被轻易打败,输给晚辈岂不让人贻笑大方。只见他大袖一挥,一柄小剑夺空而去,直接同那药丸碰撞开来,药丸瞬间在半路炸为碎屑。
“久闻毒幽门善用毒药,我是不会没有防备就轻易上当的。”落云似乎毫不紧张,说话也不轻不慢。
“可恶啊,不过想我放弃,不够”宫御浩嘶吼着。说罢放下风莫忧,直接拔出剑冲了上去,落云也拔剑相抵,顿时间碰撞的火光在夜晚绽放着,忽明忽暗。却见落云不迟不快,稳步抵挡着宫御浩的疯狂进攻,在抵挡中寻找着破绽。
终于,宫御浩一个斜身前刺未中,落云直接转身一记横斩,宫御浩胸前便出现了一道血痕,顷刻间便染红了衣裳。
“好了,游戏也该结束了,现在就送你走吧。”落云毫不留情地宣布着宫御浩的死刑,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怜悯,或许是宫御浩对自己徒儿的作为让他无法忍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