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扬表示非常为难,但他表示绝对不会放弃风莫忧。所以,即使到了这一步,齐落扬还在尝试着说服慕容轩改变心意,
“太子殿下,我们两国本就是邻国,边界相连,乃是唇齿之交,实在是不应该伤了和气,都说唇亡齿寒,一旦我国利益受损,你们国家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下场,所以,我们非但不能开战,而且还要互相帮助,你用这个来威胁我,也就是在拿你们国家的兴衰荣辱做赌注。只为了一个女人,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不值得吗?”
“你少跟我废话,你以为我不懂你的意思吗,每句话都给我下了套对吧,如果我说再用这个把柄跟你谈条件,你就会说我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然后到处宣扬,说我国太子无德,国家早晚都要衰落。如果我说不用这个条件了,那你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你还是会继续追求风莫忧,甚至几天后离开就会带她一起走,我以后恐怕见她一面都难,更别说娶到她了。那样的话,我们刚才所有的对话都相当于没说,全是一堆废话。那又是何必呢!所以,你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定,我还不至于是那种什么事都需要别人告诉我怎么做的人。你说是吗,皇上?”慕容轩听完齐落扬的这席话,脸一下子暗了下来
慕容轩原本以为,只要他以此相逼,就齐落扬就一定会同意他提出的条件,谁成想齐落扬对风莫忧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厚,以至于以国家安危相逼,他都不愿放弃追求风莫忧的权利,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慕容轩觉得,如果自己再不采取点儿什么行动的话,恐怕齐落扬只会当自己在和他开玩笑,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于是,慕容轩说做就做,他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拿了张小纸条,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然后裹成一个小筒的形状,接着找出一个特制的小竹筒,把纸条放了进去,然后他走到门外,叫了一个护卫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那个护卫就给他送过来一只鸽子,他慢慢地走进屋里,又走回书桌面前,用一根细绳把小竹筒绑在鸽子的右脚上由于竹筒的颜色被故意染成了和鸽子的腿相近的颜色,所以把竹筒绑在上面,如果有一定的距离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就算离得很近,如果不善于观察,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慕容轩一边做着这一切,一边观察着齐落扬的脸色,他期待着齐落扬在下一秒反悔,能够对他说,答应他的条件,毕竟,为了风莫忧而引发两个国家的战争,作为一个太子,实在是一个不够明智的选择,而且,抛开一切不谈,就为了他能够少一个情敌,而置两国子民的安危于不顾,这么做,他的良心上也会过不去的。不过,慕容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齐落扬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在最后关头,齐落扬一定会阻止他放出信鸽,就算当时他没有阻止自己,事后也会立马派人去截下信鸽的所以,慕容轩大可不必担心这种情况的出现。可是如今又只能用这个方法逼迫齐落扬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别无他法。慕容轩想到这里,觉得计划天衣无缝,不过下一秒他又转念一想,总感觉这计策哪里有问题。对啊,如果由着齐落扬派人去射下自己的信鸽,那他不就知道自己无法传信告诉父皇自己遇刺的事,请他出兵了吗,所以自己一定要让人看着齐落扬,不能给他机会让他有时间派人去射自己刚刚放出的信鸽,而自己则要在信鸽飞出院子之后,派人将它射下,不然两国真的开战,影响可就不好了。
慕容轩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齐落扬,一边慢步踱到门口,把手往空中一扬,那信鸽翅膀一挥,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就往远处飞去,可是,还没有飞多远,还在慕容轩的视线范围内,信鸽就被一箭射死了,齐落扬刚才看见慕容轩把信鸽放向天空的那一刻,他的脸都黑了,不过现在又看到有人将信鸽射下,也就松了一口气,不过射鸽子的人到底是谁,这倒让他有些好奇。
慕容轩循着射箭的方向望去,却没有看到人,但他认为,从箭射中信鸽的角度来看,这箭应该是从不远处射过来的,可当自己向出箭的方向望去时,却不见人影,就算是他跑了,料想也跑不了多远,应该就在不远处。慕容轩不甘心自己的计划被破坏,他快步追了过去,却发现正准备离开的风莫忧。
“莫忧!是你把信鸽射下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轩不解风莫忧这么做的原因,他感到很疑惑,一脸迷茫地质问着风莫忧。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俩拿两国百姓的性命做赌注,你们这么做,真的有意思吗?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还做那么幼稚的事,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可笑!还有,我喜欢谁,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们为我操心!”风莫忧听到了齐落扬和慕容轩刚才所有的对话,她很生气,她气慕容轩把她当做一个东西一样的让齐落扬把她让出来,自己又不是齐落扬的附属物,凭什么他们就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她更气齐落扬说不肯放弃追求她是因为怕自己失了颜面,原来在他心中,一直不肯放弃自己只不过是为了保住他的威严。风莫忧说完,走过去捡起信鸽,准备转身离开,可慕容轩却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她的手,风莫忧因为刚才的事,正在生慕容轩的气,此时,她哪能容忍慕容轩牵住她的手。风莫忧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慕容轩的眼睛看,眼里流露出的满是厌恶,“放开我!”风莫忧用力地吼出三个字,她用力地甩开慕容轩拉着她手臂的手,留下慕容轩一个人站在原地,离开了。慕容轩顿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他赶紧追了过去。风莫忧由于这几年来习武已经把速度练的很快了,慕容轩只是停了一会便去追她,也没能追上,一直追到院子外面的湖边,才看到立在湖边发呆的风莫忧。
“莫忧,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你!你明白吗?”慕容轩很紧张的向风莫忧解释着,他总觉得,风莫忧站在湖边让他感到很不安心。他努力的解释,可风莫忧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对他不理不睬,深邃的眼睛眺望着远方,里面流露出的尽是忧伤。
她越是这样,慕容轩就越是感到心疼,越觉得是自己刚才和齐落扬的对话伤了风莫忧,是自己提出的要求让风莫忧感觉很受伤。
不过,似乎只是他有些自作多情了,风莫忧并不是因为慕容轩的话而难过,而是为了齐落扬的话而难过。
此时的齐落扬毫不知情,他还待在房间里,他知道,是信鸽被人射下,慕容轩去追了,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这样一来,自己又有时间来想对策了,但他却不知道,射死信鸽的人,正是风莫忧,而此时的风莫忧,正在因为他刚刚的一句为了说服慕容轩的话而难过,伤心。齐落扬正高兴着,他慢慢地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另一只手端起玉制的名贵茶壶,倒了一杯茶,他端起酒杯,轻轻地晃了两下,就像现代人喝红酒一样,然后把杯子慢慢地送到嘴边,用嘴唇轻泯一口,然后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表面上悠闲自在,其实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慕容轩。就算他这次传信给他父皇失败了,可他大不了再写一张纸条,再用一只信鸽,很简单的事情,他又不傻,再写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万一只是慕容轩这会而心血来潮,等一下就不想传信给他父皇,让他父皇出兵了呢!但这不过是一种猜测罢了,所以还不能妄下定论。齐落扬殊不知,在离他不远的院外湖边,正在发生着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莫忧,快把信鸽给我!”慕容轩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风莫忧靠近。
“你别过来!信鸽在我手里,如果你再过来我就把信鸽扔到湖里。”风莫忧情绪有些激动了,她看见慕容轩正缓缓的向自己走来,情绪更加激动了。不知为何,慕容轩看到风莫忧这个样子,他的心,如针扎般疼痛,他不想看到风莫忧难过,他喜欢看见风莫忧笑的样子,因为她笑起来,真的很甜。
“莫忧,你别冲动。你到底怎么了,我并没有把你当做一个物品那样让齐落扬让给我,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我怕失去你,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心。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让你不开心了,那我就不说了,好不好?但是,你把信鸽给我,那真的很重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