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站直身子,陷入了沉思,看来明日得去拜访拜访风莫忧,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短时间内让一个功夫底子差的人,居然能和一个功夫甩他几条街的人打得平分秋色。慕容轩急匆匆的转身欲回书房,去准备拜贴。此刻兄弟四人齐齐单膝着地,老大说:“主子,我们兄弟四人有那么些时日未见,可否准许我们小聚片刻。”
慕容轩看了看四人诚挚的眼神,无奈的叹了气,对着老大老二老三言,“放你们三人一日假,好好陪老四聚聚吧。”四人欣喜万分,“谢主子。”等到慕容轩走出小树林,四兄弟立马跳起来,打闹成一团,老三上前用胳膊作绳,横在老四脖子上,略微用力,老四被掐得咳嗽不停,“三哥,三哥,我错了,你再掐下去,我就该去陪阎王爷喝酒了。”
三人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就你小子嘴贫。”老三说着放开困着老四脖子的手,抬起脚狠踢了老四屁股几下,老四委委屈屈捂着屁股,向老大老二哭述道:“大哥,二哥,你们看三哥,人家不就学了新本领,想炫耀一下吗?看三哥小心眼的。”老三被咽得无语,指着自己淤青的脸,“什么什么,这叫炫耀,来来来,老四你过来,哥最近也学了点新本领,来来来,哥向你炫耀炫耀。”
老四满脸贱笑,“不不不,哥哥严重了,严重了,是弟弟的不对,弟弟的不对,来来来,您老随便打。”说着将屁股送至老三身边,然后双手捂脸,“轻点哈,也不能打脸。”老三被弄得苦笑不得,但还是抬起脚朝着老四屁股猛的一踢,啊的一声惨叫回荡在小树林中。
四兄弟勾着肩,搭着背,“走走走,我们回自己小院去喝两杯,好好说说话。”老二提议道。“对对对,老四你可得好好给我们讲讲,风莫忧姑娘到底是怎么教你新本领的,怎么进步得那么快。还能和原本功夫比自己好的人,打得不分秋色。”老三道。“哈哈哈,老三,我看你呀,是输得不服气吧,一直念叨着。”老大打趣。
“大哥,你小弟我是这种人吗?哼。”老三傲娇的双手叉腰,胸脯一挺。老二一拳朝老三胸脯打去,“得得得,你可别这动作,活像个娘们,还是个长喉结,有胡茬的老娘们,你这是恶心得哥哥我以后都不敢碰妹子了呀。”
老三委屈,“二哥,你这什么话呀,有我这么雄壮,英俊潇洒的娘们吗,讨厌。”其余三兄弟一起大笑,“哈哈哈。”四兄弟一路说说笑笑走回自己住的小院,老大转进小厨房,生了材火,老二从自己床底拿出一麻袋花生,吆喝着,“老三,老四,快来剥花生米,今日让老大掌厨。”老大从厨房伸出头,“你们这些小崽子,就知道偷懒。”
随即老大又问道:“花生拿一些来弄油炸花生米,另外弄一些卤着吃吧,你们谁去先洗一些给我,水快开了。”老四起身道:“我去,我去,老弟也有好东西呢。”说完拿了一个小盆从麻袋中倒出一盆带壳花生,拿到院内水井处,从深水井提了一桶水倒进盆内,使劲揉搓着花生,老三见状,“哎哟,老四,你这是在洗衣服呢?哈哈,洗得那么仔细。”
老四笑道:“三哥你要是喜欢吃泥土,我现在给你单独弄一捧出来哈,让大哥单独给你煮,我们可不想吃一口一嘴沙。”老三听着随手捡一颗花生朝老四扔去,正中眉心,老三得意得朝老四吐吐舌头,老四又气又好笑,“幼稚鬼。”
老四洗完花生,端进厨房递给老大倒进锅中后,神神秘秘朝老大挤眉弄眼,在厨房捡了劈材刀,脸上带着在其他三兄弟眼中看来是十分淫荡的笑容,走向院内枣树下,动挖一下西挖一下,一柱香后,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随即将脑袋埋进自己挖的洞中,上半个身子也伸进洞中有一半,其余时刻关注着老四的人,大吃一惊,都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朝老四跑去。
“老四你冷静点,虽说你今日与我切磋,赢了你哥哥我,让我很没面子,但是你也不用以死谢罪呀。”老三如炮弹般朝老四奔去,老四从洞中伸出头,“呸,弟弟我媳妇儿都还没娶呢,舍不得那么早死。”紧接着从洞中抱出两坛酒,远远便能闻着酒香。
“哎呀,老四原来你是藏着这等好宝贝,亏我们以为你要自寻短见。”老大盯着老四怀中的酒,两眼放光,几个跨步,从老四手中将酒抢走,“来来来,老二,你去锅里把花生弄出来,咱们喝酒喝酒。” “诶,大哥。”
兄弟几人各自分工,不一会酒菜碗筷都摆在了桌子上,老大取酒一人斟上一大碗,哐的将酒坛放在桌上,伸手端起酒碗,“来,咱们兄弟先干一碗。”兄弟齐声,“干。”一碗尽,老三又开始惦记着先前与老四切磋之事。
拿起酒坛一人重新斟上一碗酒,勾过老四的肩膀,一手持起碗与老四的碗碰了一下,“老四呀,这下你可得好好同我们几个哥哥讲讲,风姑娘是怎样将你功夫提上去的。”老四苦笑,“唉,几位哥哥,高手不好当呀,你们看。”说着撸起袖子,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然后脱下自己的上衣,身上满是伤痕。
几位哥哥难以置信,“你是被风姑娘虐待出来的?为了不受她的虐待,于是奋发图强?可是也不对呀,你那些招式,我们以前可从未见过。”老三道。老四接口说:“三哥你别乱想了,以后有机会呀,你自己向风姑娘请教去。我们现在主要是喝酒,今日不醉不归。”忽然反应这本就是在自己院子,改口道:“不,是喝个痛快。”夜已深,兄弟几人醉倒在地,四仰八叉的躺着。
第二日,天微亮,老四便于三位哥哥告了别回了风姑娘处,三位哥哥皆收拾一番,揉着泛疼的头早早上岗,守在慕容轩的卧房门外。今日慕容轩心中有事,也起了个早,兄弟三人刚在门外站立半刻钟不到,慕容轩便打开了房门,对老大道:“去备马,出府去拜访风姑娘。”然后拿着一张烫金拜贴递给老二,“你先去风姑娘府中送上拜贴,我们随后便至。”老大老二皆回道:“是。”
老三便跟着慕容轩身后,行至府门口,等待老大牵马过来。慕容轩两眼放空,思索着要怎么开口问风莫忧如何训练能让一个功夫差的人,短期内居然能提升那么多。久想也未想出一个好开口的方法,马匹已致,只得先行驱马,先去风莫忧府上再说。
一行人来到风莫忧居所,拜贴已应,早有人侯在门外,慕容轩一下马,风莫忧府上总管便迎了上来,“轩皇子里面请,我家主子已备好茶,等候多时。”慕容轩轻轻颔首,大步流星跨进风府内,风莫忧已等在大堂。
见慕容轩走了进来,忙微笑着迎上去,“你来了,这三个月谢谢你了,不然就算我会分身术也忙不过来。”慕容轩心中微暖,“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没有大餐怎么行。不过分身术是什么?”风莫忧楞,一时忘了自己身在古代,又冒出了现代词语,“分身术就是我们常说的分身暇术。”慕容轩自嘲,“看来我还得回学堂再学几年才行,哈哈。”风莫忧无语轻笑。
慕容轩想着今日拜访风莫忧的主要目的,不禁动作踌躇起来,最后把心一横,“昨日老四回了我府上,找老三切磋,结果老四赢了,看来老四待在你这儿学了不少东西,可方便透露透露。”慕容轩朝着风莫忧轻轻扇着眼睫,心中紧张得不行,“你感兴趣?那我现在带你去看看。”风莫忧道。“成。”慕容轩心中诧异又欣喜。
风莫忧带着慕容轩来到训练场,只见一大批人打着赤膊在围着训练场跑步,还有一些人在围着一根造型奇怪的木桩类似对打一样,那些人,每与木桩对打一下,便疼得龇牙咧嘴,却仍是坚持着,慕容轩问,“他们用胳膊打的那个木桩怎么长得那么奇怪?”风莫忧耐心解释道:“这个木桩的功效是为了锻炼他们手臂上的肌肉,变得更加坚韧,同时增加抗痛能力,与人搏斗时,更站优势,这是近身格斗的一种。”
风莫忧又指着另一批人说:“他们这样双手撑地,双脚尖触地,手肘一屈一伸的叫做俯卧撑,也是训练他们素能的。”慕容轩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亲眼目睹他们训练,但风莫忧说的话一大半都听不懂,“他们都是会功夫的吗?”
风莫忧道:“不是,他们有的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有的会一点,但是功夫却极差,我的训练方法不论有没有功夫底子都可以学的,只要坚持,学出来效果是一样的好。” “那像没有功夫底子的人,他们需要扎马步吗?”慕容轩问,风莫忧自信道:“不用,按照我的方法来就行。”慕容轩心中已惊得不行,如果国家军队用此种方式来训练,那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