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绝情
花开一夏2018-05-03 17:393,201

  宫御浩来到书房,手在那一整排书架上游移着,沉思了许久后又蓦地收回手,并没有选中哪本书,而是将一旁挂着的地图拿了过来。

  他将地图摊开在书桌上,带着薄茧的指尖在那泛黄的地图上细细描绘。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丫环端着一壶茶从外面进来。

  宫御浩眼角微抬,见来人是丫鬟没作多言,继续描绘着地图上的位置。

  丫鬟将手里的茶壶轻轻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低声道:“公子请用茶。”

  “嗯,先放那吧。”他的心思此刻都放在了地图上,他要想一个完全之策,必须至齐洛扬与死地,他们之间水火不容,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但最让他气愤的是,齐洛扬竟然跟风莫忧的关系走的那么近,莫忧啊莫忧,你只能是我的人,必须是。

  思索间让他不自觉的忽略了身边的动静,一只柔软微量的手蓦地探入他的脖颈,他猛地回过神,那先前端茶的丫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边,正揽着自己的脖子。

  宫御浩的目光霎时一凛,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他等着这丫环自己害怕退下,可谁知道这丫环竟然毫不惧怕,她见到宫御浩的近在咫尺的脸反而更凑近了一些,吐气幽兰的凑到他耳边说:“公子……就让奴婢做您的人吧,今晚好好伺候您,成吗?”

  不知为何,这丫环的气息缭绕在鼻尖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渐入佳境的飘忽感,手忍不住的绕过她的身体,揽住她的腰身,那暗香越发浓烈起来,就连他的身体也开始不知觉得有了反应。

  理智上宫御浩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他心中想要的人,可是那种不受控制的欲念驱使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想要亲近她的身体。

  身上像一团火烧般的难受,宫御浩的理智也逐渐的被取代,他猛然抱住怀中的人,一把将她按在了书桌上。

  丫环的身体被压在地图上,犹豫宫御浩的力气过大,她的头被撞在了书桌上,疼的她“哎呦”一声,可那张皱起的脸瞬间恢复了先前的柔美娇小,“公子,你要对奴家轻一点儿。”

  “轻一点儿?”宫御浩的迷离的目光望着桌上的人,却迟迟没有下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丫环的脸上,近的就快要贴在一起,而他也只是保持着这一个姿势没有动。

  丫环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瞪着他的临幸,可久久没有动静她再次睁开眼睛,那宫御浩已经离开了她的面前,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将那茶壶为自己斟满一杯。

  “公子,您怎么不……”丫环迟疑的问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连袋子都没有解开,沉默了半晌,只好从桌子上起来,正要再次向宫御浩扑过去,宫御浩手中把玩着的那个茶杯猛地摔在地上,那滚烫的茶水溅在了丫环的身上。

  “啊——公子,您怎么……”她痛得脚向回一缩,却又不敢动,忍着烫伤站好,怯弱的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宫御浩,再次开口:“公子您这是……”

  宫御浩的手指在茶几上轻敲着,目光死死的锁着丫环的脸问:“谁派你来的?”他差一点儿就着了道。

  “没……公子,您在说什么?玉儿一直在府中勤勤恳恳的伺候,只不过……玉儿自知身份卑微不该生了非分之想,可玉儿是真心仰慕公子的,玉儿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伺候在您身边,得到公子垂青就好。”丫环仰着头句句中肯,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常人看了无不为之动容。

  可宫御浩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为一个女人的眼泪所折服。他嗤笑一声从椅子上站前,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手指捏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背后的人是谁?”敢在他背后动手脚的人……齐洛扬!难道是他?除了他他目前想不到别人,难道他要先下手为强?

  丫环没说话,只是那两行怜人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滴,伴随着她抽泣而抖动的肩膀。

  宫御浩松开钳住她的手直起身,双手用力一击,立刻从外面跑进来两名侍卫,拱手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宫御浩摆了摆手道:“把她待下去,严刑拷问。”

  “是!”两名侍卫拖着那丫环就往外走。

  丫环原本还以为能靠怜惜打动宫御浩,这一看动真格的了,吓得立马开始求饶起来,“公子,公子我错了,我真的不该存非分之想,可我真的是仰慕公子啊,公子您饶了我吧……”

  任凭她怎么叫喊,人也已经被拖了出去。

  不管审问的结果是什么了,宫御浩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此人必是齐洛扬派来的无疑,他能派人来他这里做内应,他是不是也应该派人到他那里做内应呢,而且,宫御浩有信心他训练的人绝对不会像这丫环做的这么愚蠢。

  但是,光靠女人是不行的,如果齐洛扬也同他一样谨慎,那么不是功亏一篑,看来还要在其他事情上做手脚,既然想出手,就绝对要做的万无一失。就像伏击一直猛兽,如果第一次失败了,那么第二次就会加重猛兽的防备心理,再想一击而中是难上加难。

  宫御浩站在书桌前苦思冥想,手攥住的那张地图也已变得皱着不堪。

  这时,刚刚带走丫环的侍卫来报:“启禀主人,不知为何突然闯入了一群黑衣人,劫走了那女子。”

  “什么?”宫御浩大惊,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闯进他的府邸,“还不快追!”他大手一拍,整个书桌瞬间震裂。

  侍卫出去了后,他也从架子上去下自己的佩剑戴在身上快步追了出去,今天要是抓不到这些人难泄他心头之愤,当他的地方是集市闹巷吗?竟然说来就来,想走便走。

  宫御浩带上人追出了老远也不见那伙人的踪影,只好带人原路返回,可途经一树林,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挂在树上,那人竟是……先前的丫环!

  “快把她弄下来!”宫御浩一声命令,侍卫立刻将那女子摘下,平放在地上,手指在女子的颈动脉和鼻息处各试了试,回禀道:“公子,人已经……死了。”

  “什么?”宫御浩更加不动了,那些人废了这么大的周张就为了把人劫走杀了?难不成这女子知道什么重要的秘密不成,否则怎么会杀人灭口。

  “把她埋了,此事不许为外人知晓。”宫御浩摆了摆手,带上人返回府中,一路上都在考虑这件事的动机与后果。

  事到如今他腹背受敌,必须先下手为强,招了招手对下人吩咐道:“立刻派人去齐洛扬的住所周围严密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飞鸽传书禀报,但是切记,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

  “是!”

  他更担心的到还不是齐洛扬的背后使坏,而是怕心爱的风莫忧被他利用了,如果他要是敢利用风莫忧,他一定饶不了齐洛扬,宁可与他拼合你死我活,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

  天渐渐黑了下来,月亮弯弯的挂在上空更能勾起思念的遐想,如果今天的女人是她那该多好,想着想着忽然就想独饮一杯。

  他吩咐下人准备好酒菜,就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那轮望月浅酌,想到每每与风莫忧在一起的光景,脸上不知觉得流露着笑意,就像风莫忧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一样,甚至觉得那杯中的酒都是风莫忧的脸。

  他望着那杯酒傻傻的发呆不肯饮下,还在那里笑着,连一旁站立的下人都觉得奇怪,主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看着一杯酒在那里发呆。

  一旁的下人小声捅了捅同伴:“公子今天好像跟平常不一样了。”

  另一人回答:“可不,今天没有再叫丫环伺候,来的都是咱们侍卫。”

  “你说是不是今天的那个丫环事件让公子心生芥蒂了?”那人问。

  另一个说:“你见过心生芥蒂的面上还带着笑的?”

  那人说:“也对……”

  宫御浩岂会听不到下人的话,只不过他的心情都在思念风莫忧身上了,哪有闲情去管下人们怎么说,可听着下人嚼舌根的声音越来越大,忍不住将杯子朝他们飞去。

  “怕擦”一声,酒杯碎在了下人的脑后廊柱上,两个下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求饶:“主子饶命,奴才们错了,奴才们该打,再也不敢乱议论主子的事情了。”

  “你们还知道?身为下人不管好自己的嘴,最后丢的是什么知道吗?”宫御浩没了杯子直接拿起酒壶朝着自己口中倒去,那样子邪魅中带着洒脱不拘。

  “是是……奴才们再也不敢了。”两个下人低着头也不敢看宫御浩的脸。

  宫御浩摆了摆手道:“行了,都起来,密切监视齐洛扬的动向,将功补过,以后再出现我面前乱嚼舌根,休怪我绝情。”

  两个下人练练磕头道谢,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收拾那破碎的酒杯,另一个又去厨房重新给宫御浩拿一套杯子来。

继续阅读:第六百七十四章 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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