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齐落扬这一番话,贴身太监不禁苦笑了笑,皇帝这是要隐退人间吗?现在这种形式……皇帝啊皇帝,这个女人哪一点值得你这么为她付出呢?
风莫忧听到齐落扬说要尝试着耕地,欣慰的笑了笑,轻轻地走过去,抱住了齐落扬的头,并吻了吻,在齐落扬的耳边低吟:“谢谢你。”
齐落扬抬头对上了风莫忧的眼,是的,就是这双眼,使齐落扬沦陷,齐洛扬抬起手,抚摸她的头发,说:“傻瓜,我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若你愿意在逆风中行走,我便愿意为你争风挡雨,你愿意西行南下,我便愿意和你一起赴汤蹈火。你是我心尖上的女人,为了你,我在所不辞,我心甘情愿。”
风莫忧很感动,就这样抱着齐落扬,抱了好久好久。在繁星点缀的月光下,仿佛只能看见这对有情人,互相依偎,永不分离。
愿人世间所有的有情人:但愿人长久,白首不相离。
风莫忧对齐落扬告了别,便离开了齐落扬的宫殿,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回想刚才的一幕,真的是很美好啊。又回到平民百姓间,为他们医治疾病了。风莫忧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听到旁边的一户人家有妇女在哭泣,便走进去,询问发生了什么。妇女抽泣着,指着被破布遮住的小床,说自己的夫君患了风寒,家里穷,没有钱求医治病,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爹。风莫忧安慰着妇人,说:“你若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我以前替别人看过病,多少还是懂得一些的,应该能帮得上忙。”妇女听到风莫忧这番话,激动地抓住了风莫忧的手,双膝跪地,打算谢恩。
风莫忧赶忙把妇人扶起来:“你这样是做什么呀?作为一个大夫,救人是我的本分,来吧,让我看看你夫君的情况吧。”
妇人和风莫忧说,从四天前自己的丈夫就开始发烧,咳嗽,一直卧床不起,脸色苍白。风莫忧听后,想起以前医治的病人有一个和这次的非常相似,便叫妇人打一盆凉水,擦拭病人的腋下,脖子等其他部位,若是有条件,尽量给病人用生姜煮水喝,这样可以驱寒。妇人连忙点头,说自己家的地里有生姜,出门取了几个回来,在灶上忙活开了。不一会,热腾腾的姜水熬好了,妇人叫醒自己的丈夫,伺候他喝了下去,给他掖好被窝,妇人还亲切的问风莫忧喝不喝姜水,风莫忧摇摇头,笑着拒绝了。
妇人从自己的破衣裳中取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红布包着的铜板,交给风莫忧,风莫忧说:“帮助你,我很荣幸,钱,就不需要了,祝你们身体健康。”妇人很感激风莫忧,一直把风莫忧送到门口,风莫忧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那个妇人说:“您家里有田地是吗?”妇人点点头,“那我烦请您帮我个忙。等我以后再来,您可不可以教我怎样耕地?我想……教一个人……”妇人二话没说,很爽快的答应了,还不忘感谢风莫忧的救命之恩,风莫忧笑了笑,踏出了妇人家的门槛。
风莫忧抬起头,望着明月,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心想:“耕地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你真的想好了么?等我学会了耕地,齐落扬,我就可以教你了。愿我们一切顺利吧。”
风莫忧离开以后,齐落扬仰望着深色天空的轮轮明月,回想起刚才的一幕,非常的高兴,他就好想就永远时间定格在那一刻,就那样吧,一直那样吧,时间,请你慢点走。齐落扬勾了勾唇角,又倒出了一杯酒,手不停地摇晃着酒杯,齐落扬看着酒杯中的酒水,好像风莫忧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了,齐落扬眼神温柔的像是能溢出水来。
莫忧……莫忧……,随后,他举起酒杯,对着高高明月,高声说:“我,齐落扬,别无他求,只求在能够世俗的快乐和幸福,我没有什么别的奢望,我只希望你能快乐,能够平安幸福,不被忧愁烦扰,一直快乐就好。
你的哀伤,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像刀子一样剜在我的心脏,所以,风莫忧,你一定要快乐啊,听见了吗?哈哈哈!”齐落扬说完后,便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酒,就这样反复着,自饮自酌,直到酒壶里不再有酒了,才停止。齐落扬觉得自己方才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一头到在桌子了上,嘴里一直低低地重复着风莫忧的名字。
齐落扬的贴身太监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守着,虽然沉默不语,但主子的一切,他都看透在了眼里。贴身太监很心疼主子这般模样,这般,守护爱的模样。太监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齐落扬,齐落扬混混沌沌的,半睁开了眼,看见太监在看着自己,笑了笑。
太监轻轻地说:“万岁爷,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样子你的生活会很苦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齐落扬笑了笑,张开嘴说:“没想好,不过有她在,我做一切事都有动力。”
太监摇了摇头:“可是耕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家老母亲过去在田里劳作,常常是累的腰酸背痛,白天太阳还未升起,就起床劳作,一整天都泡在地里,夜晚总是深更半夜才回来,每天起早贪黑,为的是让我们有饭吃。就是因为过度劳累,所以现在落下了一身疾病。万岁爷贵为皇帝,怎可以做这种平民百姓做的事呢?这不合乎您尊贵的身份呀!请您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操之过急呀!”
齐落扬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太监,叹息一声:“皇帝也是人,皇帝不是神。做人们都会做的事,何尝不妥?我爱的女人陪伴在我身边,这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动力,再苦再累我也不惧怕,再说了,人啊,生而在世,做些有意义的事,敢于尝试,丰富自己枯燥无味的人生,何不善哉?我现在的人生就很干涩,枯燥无味,是时候需要一些调剂品了。”
太监依然不罢休:“皇上……您……真的想好了?小的觉得皇帝的人生很丰富呀!有些事皇帝您,确实是不该做的。”齐落扬不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心意已决。
“皇上,恕小的直言,为了一个女人,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值得用您的后半生,去陪伴这样一个红颜祸水吗?您这样做,小的很为您惋惜。”
齐落扬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太监的话,而是反问他:“你有妻子吗?”太监点头,“爱吗?”太监点头。“你爱她,想让她过上好生活,所以才出来打拼的吧?我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不要再劝阻我了我心意已决。”
太监见齐落扬的神情,不再多说什么,随后,双膝跪地,坚决的说:“既然皇上心意已决,小的也不再劝阻皇上,但恳请皇上让小的跟随您一起,小的愿意一生都追随皇上!请皇上不要拒绝小的!”
齐落扬浅浅一笑,点了点头,邀请太监坐下,两人对饮一杯,太监也不再像以前唯唯诺诺,很豪爽的饮下了酒杯里的酒,烈烈的酒,按捺不住的心,一直在太监的胸腔里跳动着。太监低头沉思,他觉得自己这番决定,家里的妻儿也会同意的吧,皇上,也会欣慰的吧。
齐落扬再次醉倒在了桌子上,这次是彻底醒不了了,看着齐落扬不省人事的样子,太监苦笑了一下,说:“皇帝真不会爱惜自己,但您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追寻爱,您觉得值得就好,不后悔就好。爱啊,爱情这个劫,谁都逃不过的。偏偏您就这么被绊住了。呵呵。”太监挽了挽自己的袖子,非常艰难的把齐落扬扶上了床,并叫人伺候来齐落扬,顺便把桌子也收拾干净了。好让皇上省心。
太监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寻思着,该整理一些什么东西,毕竟皇上第一次出宫在外生活,肯定什么都不懂,东西一定要准备齐全才行,不能有所疏忽。太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太监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母亲家,老母亲见了自己的儿子,很开心,招呼他来坐下,忙这忙那的为儿子准备吃的,太监赶紧制止,谢绝的母亲的好意,对母亲说:“孩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娘一次,今儿个孩儿有点事情想让娘帮忙出出主意。”
接着,太监把齐落扬想出宫在老百姓间耕田的事和老母亲简单的说了一番,让老母亲看看推荐带些什么必备物品,以便突发状况时,可以应对。还说自己心意已决,打算跟随齐落扬。老母亲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件和太监说了,摸了摸儿子的头,赞赏了他的忠心,嘱咐他万事要小心,要求他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