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话彻底将他心底隐忍的怒意激起,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极大的力量,冷声的在她耳边问道:“嫌我恶心?温暖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有多恶心,今晚会让你知道个彻底。”
发了狠的男人,眼睛射出犀利而威严的光芒,俯下头一口咬住她那双吐出恶毒语言的小嘴,此时的聿景烈像是一头被猎物激怒的狮子,发了狂的啃咬着猎物。
温暖嘴上火辣辣的疼着,眼里的泪水忍不住的滑落下来,她是真的觉得好恶心,可是这一切正如他所说,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让他对自己心生怨恨,从而舍弃。
她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怔怔的盯着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那散发着奢靡璀璨光芒的水晶,让她的眼睛觉得发胀,泪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没有一点声音。
“还恶心吗?”听不到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聿景烈冷笑了一声,“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吗?”他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话是在问温暖,也像是在问自己,地下依旧没有声音,他接着说道:“以后你得学得聪明点,不要太过冲动,这就是你冲动的后果。告诉过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你偏偏不听。所以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说教,直接用行动来让你长记性。”
温暖听着他没有一丝温度的话,本就冰冷的身体上,一阵刺骨的寒意,嘴里那恶心的味道还残留着,她几乎都没有力气站起来去把自己清理干净。
可是清理干净了又怎样,那股恶心已经刻在了心里,挥散不去。他因为自己被自己设计而怒不可恕,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就可以忽略不计吗?
他用那样一个女人威胁着自己,让她连爸爸的仇都不敢报,若是早一步知道了真相,她绝对不会只是让蒋念薇进去牢里呆几天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就对这个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手里有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脏。他对自己的深情不过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心里在作祟,如果真的对自己有了感情,怎么会让自己被那样一个女人利用?还不止一次。
他所损失的东西不过是些钱,他最不再呼的钱而已,可是自己却是对所有的人都付出了真心。心脏抽疼的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传来了轻微的鼾声,他是从来不打鼾的,想必今天是累极了吧?
温热的水冲刷掉了身上他留给自己的痕迹,可是洗不去的是心里的那道阴霾,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这个男人在没有了忍耐的能力,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同归于尽……
聿景烈一大早接到钟战打来的紧急电话叫白浩然接着他走了,临走前看了眼在小书房里熟睡着的温暖,见她好好的睡着虽然脸色不好看也放心的离去了。
就在之前那场豪门花边新闻风波过去之后的今天,当事主角的蒋念薇,享誉国际时装界的薇薇安从监狱的铁门被放出来,憔悴的面容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在媒体面前的蒋念薇先是一番自我谴责,“我太过冲动导致了那位小姐受伤入院,为此我真的很惭愧,再次对那位小姐说声对不起。”
她鞠了个躬,眼泪流满了一脸,“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关爱我的家人朋友们,在感情方面我太不理智了,我爱那个男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会后悔,只是后悔自己太过冲动,虽然那位小姐并不是无辜的,这样下药,故意走错房间的情况也都不是第一次,让我深感厌恶,可是对她造成的肉体上的伤害还是让我觉得愧疚。
那位小姐当时看似被伤的很重,其实现在早已经出院了,她接受了我的赔偿跟道歉,已经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中,但是我觉得自己依然有错,对方虽然在我作出赔偿之后就向警方求情,要求释放我,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接受法律的教训,坐满了十天的牢,在这期间我认真反省了自己的行为,这样的以爱之名伤害他人的行为不可取,希望大叫不要效仿我,以我的教训为例,若是真爱,是任何人都插不进来的。
接下来我会修整一段时间,也会继续我的事业,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跟身边最重要的人。”
说完这番话,蒋念薇就被工作人员带离开了发布会的现场,底下的媒体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嗖嗖的抛出来,都由经纪人代为回应。
一番口舌之后,蒋念薇就成了一个为了真爱奋不顾身的勇敢女性,将那个让她值得不顾身份的男人也在大家的猜测中被得到了肯定,而那个被打入院的女人始终没有被透漏出来一点信息。
而接下来经纪人的话让媒体关注的对象变成了即将要商讨婚事的蒋念薇跟聿景烈。
经纪人的话更是引起了记者们的沸腾,对与这两个人的婚讯充满了好奇。
“各位请安静一下,接下来我的话会为大家解答出大家的疑问,其实景少跟蒋小姐之间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深厚感情,早已经到了非她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只是后面有了些误会,景少又回到洛城发展新事业,从而让有心人有机可乘,大家回想一下半年前洛城的那场重大事件,以及在洛城小时的姜家,就会明白,景少并不是心甘情愿娶了那位小姐的,而后并没有任何仪式也是表明了景少对那位小姐的态度。”
经纪人的一番话让所有在场的人议论纷纷起来。
温暖看着电视机前的下午重播,眼底一片冰凉,原来已经这样了,谈婚论嫁?那个后面代表蒋念薇发言的人,没有聿景烈的授意怎敢这样说?
呵呵,真是可笑,温暖你还有什么不舍的?还有什么好留恋顾忌的?转身返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把藏在书桌角落里的那条手帕打开,看着里面裹着的几片白色的药片,她的嘴角勾起了苦涩的笑意。
刚刚闲下来的聿景烈接到温暖的电话深感意外,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他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温暖只觉得自己的心房被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可是他的话不带有一丝温度,她闭上了眼睛,心底一片凉苦。
“晚上回来吗?我想做饭。”她的声音微弱的像是春天的风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今天蒋念薇的新闻发布会想必她是知道了吧。蒋豪逼得自己这么紧,也是该跟温暖做个了断了。
“好,今晚七点回去。”
“恩,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