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高贵美丽的样子由衷的称赞道,“朵朵,你今天真美,美得我都不想带你出去了。”
聿湛北的话并没有让夏朵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眨了眨眼睛,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她沉默的样子让聿湛北束手无策,只能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出去,“我们现在直接去酒店,宴会就要开始了。”
夏朵没有意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带她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车上很安静,聿湛北一直攥着着她的手,掌心之间传递的温暖,让夏朵把视线投到了车窗外,看着这个城市绚丽夺目的灯光街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到了酒店,聿湛北先下车,绕到夏朵这边,看到她穿好了保暖的大衣,拿着她的包牵着她的手出来,“这里太冷了,我们赶紧进去里面吧。”
冷风吹的夏朵打了个颤,被聿湛北拥着快速的走进了酒店大厅,进了里面,隔除了外面的冷风,夏朵发白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红润起来。
门口的侍应生引着他们进了电梯,聿湛北看着夏朵那红晕晕的小脸移不开视线,夏朵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蹙了下眉头白了男人一眼。
聿湛北被瞪的身心舒畅,在她耳边轻声说,“真想把你藏起来不给这些人看。”不过这场宴会比较重要,来的人物也都是商政界的重要人物更多的是那些意图跟他亲近的千金名媛,还有那些想给他牵线搭桥的富家太太们,他带着夏朵来是要宣告所有的人,聿家已经有女主人了。
聿湛北的声音低沉黯哑,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那圆润的耳垂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垂下的视线划过一丝不自在。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五楼的宴会厅,一下电梯就听到了热闹的人群声,夏朵身上的大衣被门口的女侍应生帮着脱下放好,聿湛北伸出手搂着她的腰,与她一起进入了会场。
一进来这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不少的小姐太太都发出了惊讶的唏嘘声,“原来聿少真的是有太太的,看那女人倒是长的不错。”
“哼,化了妆的女人哪个丑了,我看也不过如此。”一个自认为美貌过人的小姐对那位太太的话嗤之以鼻。眼睛却定在夏朵的身上投去妒忌的目光。
一些酸溜溜的议论飘进夏朵的耳朵里,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毕竟是出身良好的家庭,又在国外接受的是正统的教育,夏朵对于这样的场合应对起来十分轻松,聿湛北根本不在乎夏朵是否会给他出丑,他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宣告夏朵的身份。
这次宴会所邀请的不只有商政界的名人还有时夏界娱乐界跟传媒界的知名人士,夏朵一连看到好几个明星大咖,心里有些惊喜却也没有表现的太过热情,当看到身着另类礼服妆容艳丽到自己看了想笑的田霏梦时,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手不自觉的从聿湛北的手臂上滑落下来,这轻微的举动,让男人眸色一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田霏梦不知道盯着这两个人多久了,看到聿湛北的视线终于看向自己的时候,她脸上绽放出夺目的笑容,踩着高跷一样的高跟鞋向这边走来。
夏朵看了聿湛北一眼,顺手端起了旁边侍者盘子里的一杯香槟,对上前跟她寒暄的太太举杯示意。
已经在这里驻足了有一会儿的夏惠也在夏朵被聿湛北牵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看着聿湛北对夏朵那在意的眼神,在心底冷笑,举着酒杯走过来,一副亲姐姐的样子拉着夏朵的手亲热的称赞道,“朵朵今天真是好漂亮啊,湛北哥哥,我就说朵朵穿这件礼服肯定好看,看来你也是赞同我的意见了,呵呵。”
夏惠的话说的极自然,却又带这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意味,夏朵怎么会不明白夏惠话里的暗示,顿时她脸上的笑意就淡了,看向聿湛北,无声的问道,“是姐姐给你的意见?不是你自己为我选的吗?”
夏朵受了伤的眼神,让夏惠心底划过一丝痛快,却像是听不出来她吃醋了一样,拍着夏朵的手背嗔怒道,“难道姐姐为朵朵选就不可以了吗?湛北哥哥毕竟是男人,问了我一下意见,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
夏惠的话像是在责备夏朵小家子气一样,看到已经走过来的田霏梦,她哼了一声,聿湛北对于夏朵那句无声的质问还没有来的及解释,田霏梦的声音就飘过来了,“湛北等你许久了,怎么才来?”
“哼,田小姐这话问的真有水平,湛北哥哥当然是等我妹妹啦,再说了田小姐你等一个有妇之夫是有什么意图?没看到我妹妹这个正牌妻子在这里吗?你还叫的这么亲热。”
夏惠这样的指责跟质问无疑是在给关系有些暗昧的两人在夏朵面前制造了更大的误会,说完之后,她拉起夏朵的手说,“看来湛北哥哥是跟田小姐有事要谈。”这个有事两个字被夏惠咬得极重。
“走,我们眼不见为净,跟姐姐去吃些东西先。”夏惠像是帮着妹妹抱不平的样子,让田霏梦气的脸色难看极了,仔细想了想反正她也是想赖上聿湛北,让她随便的污蔑去吧,更何况她也是有这个心思的。”
“朵朵,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等一下跟你解释,先去吃点东西吧,一会儿我去找你。”他知道夏朵不在乎这些,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可是他也是要跟她解释清楚的,至于田霏梦,他是有些事要跟她说清楚,不但要说清楚,以后还要保持距离,省的夏朵误会了就不好了。
夏朵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聿湛北见她没有恼怒,伸手理了下她垂下来的发丝,突然门口一阵骚动。
不知道是谁从人群中发出一道惊讶的呼声,“是,是霍,霍家小公子。”
听到那个霍字夏朵猛地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被人群簇拥着的男人异常醒目,一身暗灰色修身西装的男人步入宴会厅的那一刻,她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像是被施了魔法的雕塑一般,动不了一下。
聿湛北看到引起一阵不小骚动的男人,挑了挑眉头,眼底划过一丝惊讶,眼睛的余光瞟到了夏朵那定定的眼神,身边的女人盯着那个男人看的眼睛都要瞪出来的样子,让他一下子把脸拉得老长,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已婚妇女,把你那恶心的眼神给我收回来,再看别的男人,小心我……”聿湛北话还没有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杯子,只觉得身边一阵风闪过,之后身边的女人不见了,他抬眼看去,那身着月光色摆尾礼服的女人提着裙摆向人群中奔去。
聿湛北惊愕夏朵的突然离开,皱着眉头打算追上去,可是刚走了两步,一直纤柔的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湛北,是他来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好害怕啊,怎么办?湛北,你要保护我好不好?”
田霏梦梨花带雨的哭求着,一副害怕担忧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可是此时的聿湛北,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从自己身边突然离去的夏朵身上,田霏梦的精湛演技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夏朵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再看到那个男人时的心情,他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老天谢谢菩萨,谢谢耶稣,感谢一切保佑了霍绍辉的人,他还好好的活着对于她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当从田霏梦的口中得到他中枪身亡的消息时,她难过差点死掉,那种失去亲人的伤痛再次袭遍了全身,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从上到下的每一处都锥心刺骨的疼。
她不肯相信那个事实,也不愿意相信,她一直在给自己催眠着,才能短暂的忘却了那种难以名状的疼痛。
霍绍辉的怀里突然撞进来的软香身体,让他愣了一下。他有些消瘦的腰上被一双小柔的手臂紧紧地缠着,他震惊的一时间呆愣住了,被撞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他空荡但有了许久的心,似乎这一撞被瞬间填满,是她,是那个让她在昏迷期间都牵肠挂肚的小女人,是那个在他背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笨丫头,那个说会等他,等他平安归来的女人。
霍绍辉即使有了极大的准备,但是在她扑过来的那一刹那还是紧张了,前所未有的紧张,那种紧张让他开心的想要笑出来,短暂的惊讶之后,他伸出了大掌抚上了女人的脊背。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她才安心的流下了眼泪,那泪水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带着深深的思念跟莫大的庆幸。
霍绍辉在一进场就开始搜寻她的身影,他来没有来得极捕捉到她的身影,身体就被软软的手臂抱住,感觉到胸前温热的泪水,霍绍辉心疼的拍着紧搂着他腰的女人轻声安慰,“朵朵?是朵朵吗?”
这次的宴会,是他拜托了熟识的人举办的,邀请的都是商界名流,并且要携伴而来,他就知道聿湛北会带着夏朵出席。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意识到自己曾丢失了一个多么爱他的女人,只是他知道的晚了点,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这个女人,这个第一次在他生命中激起不小波动的女人。
只是他不敢大张旗鼓,因为要顾及她的名誉,毕竟她还是有妇之夫。他爱这个女人,却也尊重她,只要对她的一切有利,他就不会轻易让她陷入困境,只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有些超出了他的想像,她是个腼腆的女人,他以为所有的勇气都已经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里用完了,却想不到,时隔不久,她会这么冲动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不在乎所有人眼光,更不在乎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的心情。
她这样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她其实就是一个真实的有些傻气的女人,那么可爱,那么真实,这一次那颗子弹没有要他的命,那么他就不会再退缩一分一毫。
犀利的眼眸里闪着的是彼得的光芒,一双大手轻抚着女人的脊背,柔声的说着什么,那副呵护至极的样子,让宴会让的女人无不对他怀里的恶女人投去了羡慕的眼光。
田霏梦看呆了,她曾经试图引诱的男人,用尽了她浑身的解数也得不到对方的半点回应,她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搞基的,或者是生理有问题,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她只能嘲讽地笑笑,凭什么都是被男人用过的女人,她夏朵就能得到聿湛北跟霍绍辉甚至更多优秀男人的青睐跟呵护,而她已经落魄到了人人厌弃的地步?不甘的妒恨从眼底划过,落在了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夏惠眼中。
夏惠冷冷一笑,将视线再次投到了那对紧紧相拥着的焦点人物身上,如果说,聿湛北只是她用来带给夏朵痛苦的一颗棋子,那么霍绍辉则是真正让她心动了的男人。
一年前去意大利跟他意外相识,只一眼,她就沉迷在了他那双诱人的眼眸中,从来不知道男人的野性也可以性感到那种程度,之后只再匆匆的见过一次,来不及留下联系方式,他们之间的缘分就此结束了,她二十年来的第一次流泪就是在得知了他中弹身亡的消息中,那晚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里明媚闪耀灯光,为他流泪了一整夜,却不想他还活着,真好,他还活着,还能在这样的场合中看到他真好。
今晚的她知道邀请着的名单中有他会出现,所以她用了心,打扮的耀眼夺目光彩照人,自认为比娇小沉默的夏朵艳丽了许多,在他一走进会场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边都开满了鲜花,指甲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下了一个印记,证明自己再次看到这个第一次让她心动的男人并不是做梦。
可是当她鼓起勇气正要走过去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直直的撞进了他的怀里,在看清楚了那个死抱着他不撒手的女人是夏朵的时候,她恨不得抡起那把切蛋糕的长刀狠狠的给夏朵一刀,这个该死的女人,从小就抢尽她的风头,她已经隐忍了二十年,终于能够不再活在她的影子之下,她又突然出现了,不光出现了,此时还站在了她欣赏的男人身边,娇弱的享受着他的怜惜,她恨啊,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是这样的场合,她能怎么办?只能生生的忍着,在没有被人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劲之前,将那股愤恨的情绪憋回去,再次扬起高贵而又纯美的笑容,即使夏朵会出现在他身边,他也要那个男人知道她夏惠的存在。
夏朵不松手,抱着霍绍辉用力的点头,贴着他胸膛的脸不敢轻易离开,她害怕是一场幻觉,害怕是不真实的梦境,她真是做过太多次梦,那梦到他活过来的梦境,清醒之后失落无比。
而此时,她敢肯定他是真的,他身体的温度,他的声音,他对自己的轻柔语气,都让她无比的安心。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在他干净的衬衣上。
会场上此时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人们的窃窃私语丝毫不让夏朵为之所动,他们不懂得,不懂得那种相依为命的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体会不到。
她在人是最低迷的时刻,被老天派来的一大一小成了她生命中的天使,给她驱赶走了阴霾,带给了她无限的关怀与温暖,在场的人谁曾经能体会到那种漫步在生死边缘终于找到一只可以依靠的臂膀时的那种温暖,他们体会不到,所以夏朵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朵朵,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哽咽着,依旧摇头,没有对不起,是她对不起他,太对不起他了,她现在的身份再也不配站在他的身边了,是她对不起才对是她辜负了他的期许,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乖,不哭了。”
温软的语气让她的泪水再次决堤,被他捧起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花了精致的妆容,可是在霍绍辉的眼里,她依旧可爱的要命。
轻手捧起她已经变得红润的脸颊,他对上她含着水气的眸子温柔一笑,“朵朵,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你哭的样子真的好丑,一点都不漂亮了。”
霍绍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今天的她漂亮的让他移不开眼睛,即使是哭着也别有一番韵味,让他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的吻吻她,只是这样的场合,他不想给这个娇弱的女人带来一丝一毫的困扰,所以生生的忍住了那份真冲动。
掌心下的脸颊,肌肤白皙滑腻,看来她在聿湛北身边的日子被照顾得很好,霍绍辉的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头又喜又涩,喜的是她过得好,舒心快乐,让他心安,苦涩的部分则是把她照顾的好好的是那个她深爱过的男人,到了现在她的心里还有他吗?
突然有点不自信了,只是双臂还环在自己要上的这幅小身躯,让他稍稍的得到了些许安慰,眼睛的余光在瞟到一声怒意向这边走来的男人时,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带着薄茧的指腹将夏朵脸上的黑水抹去,轻声哄劝道:“朵朵不哭了,乖啊,真的挺丑的。”
夏朵哽咽着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这讨厌,干嘛一直说她丑啊,她再丑的样子他不也是见过了?还是他见了太多的美女,已经对她这样容貌的人,看不上眼了?夏朵小嘴一撅,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搂着他要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调笑的语气,让周围的屏住了呼吸的名媛千金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柔情似水,再看不远处,脸色阴沉的聿湛北看着这一幕,快步的走了过来,那周身的冷意足以冻死穿着单薄的世家小姐们。
该死的,这个女人打从霍绍辉进来就没有移开过视线,犹记得几个月前自己的下属跟自己汇报霍绍辉中枪不治身亡的消息,她无意中听到时的惊讶。
当时他没有在意,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他没有仔细观察她的不对劲就急着出差去了,回来之后管家说她的情绪一直不大好,他还以为是母亲过来找了他麻烦的原因,现在看来可不就是因为这个臭黑道头子,他们什么时候有的交集?怎么会认识?并且熟稔到了这种程度?太多的疑问让他的手用力的缩紧,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黑亮如宝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霾,原来她一直的不情愿并不是什么心理疾病,而是这个男人,霍绍辉,被她奋不顾身冲过去用力抱住的男人霍绍辉才是她情绪低落跟抗拒自己的重要原因吧?
她已经为他做到了守身如玉的地步了吗?聿湛北的脸色此时冷如千年寒冰,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那股冷意从脚底直直的钻进了心脏的位置,浑身的血液也在这一时刻冻住。
“啪嗒。”一声闷响聿湛北手中的杯子被他愤怒的用力捏碎,掌心被划出了血痕都不自觉。
不行,他好不容易再次握在掌心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管他们郎情妾意还是真心相爱,她夏朵,打从走进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是他的女人,她这辈子也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夏朵与霍绍辉四目相对的眼神,看在聿湛北的眼里,无疑是一道狠狠的耳光甩过来,一张俊脸红了白白了又青,脸色难看的无法形容。
再看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微微分开了些,可是夏朵那个女人的双该死的手臂还死死的缠着那个男人的腰,妈的,他这个正经老公在这里,她竟然无视他的存在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旁若无人的跟那个男人含情脉脉的对视。
此时的聿湛北已经被自己女人忽视的太过愤怒了,愤怒的要把理智燃烧光了,如果自己再不过去做点什么,应该会被这里的人笑死吧,她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爬墙,那奋不顾身的模样也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脏。
从夏朵那不可思议转变为震惊又带着浓浓眷恋的眼神中,聿湛北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曾经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已经不在乎他了,已经把那份关切放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此时她的眼底心里,都是那个男人吧?
这样的认知,让聿湛北心脏的位置再次狠狠的抽痛了,不要,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人,绝对不会拱手相让给别人,绝不。
感觉到那道带着冰冷戾气身影的靠近,夏朵本能的缩了缩脖子,霍绍辉看到夏朵这一细小的动作,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犀利眼眸一闪,安抚性的拍了拍夏朵的肩膀,用眼神安慰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的温柔声音说道,“有我在,别担心。”
霍绍辉的安慰起了不小得作用,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夏朵挺起了胸膛,毫无惧意的看了一眼聿湛北,又将视线投到了霍绍辉身上,她的手指指着他心脏的位置不敢用力,担忧的问道,“这里好了吗?”
霍绍辉读懂了她无声的问话,笑着将她的小手握住放在掌心里,微微用力的攥住,告诉她,“已经好了,别担心,我再也不会有事了。”
他的话让夏朵终于展开了笑颜,他没事了,亲耳听到他说没事,她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从心底发出了庆幸的笑容,那笑容刺痛了聿湛北的眼睛,照亮了霍绍辉阴霾许久的心房。
“夏~朵~。”
带着压抑情绪的低沉声音传来,夏朵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去,看向气势汹汹的男人,这才感觉到周遭的异样眼光跟窃窃私语,不够她不在乎,有什么比确认像亲哥哥一样的霍绍辉平安无事还重要?
哥哥两个字在夏朵的脑子里划过,她的心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在自己的心底,是这样定义霍绍辉的吗?她脸上的情绪一下子被惊讶代替。
这样的表情在聿湛北看来,就是后知后觉的心虚了,他阴冷的一笑,再次沉声道,“过来。”
毫无温度的两个字,让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夏朵打了个颤,霍绍辉牵着夏朵的手,不着痕迹的握了握给她一丝安慰,随即将手搭在了夏朵的肩膀上,变成了搂着她的样子。
这下不只是聿湛北,周围的人群都不受控制的发出了惊讶的低声,这是明显的挑衅节奏啊。
而霍绍辉看向聿湛北的眼神也正是如此,周围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当事人夏朵聿湛北还有霍绍辉的耳朵里,夏朵这是才感觉到了被人指指点点的不自在,毕竟她现在还身为人妻,公然场合下这样的举动已经是给丈夫跟婆家丢脸了,只是她并不是很在婆家的态度,反正她在庄丽倩的眼中已经烂的要不得了,不过,她会难过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爸爸时常教育她要做一个自尊自爱的人,即使爸爸不在了,她也不想爸爸失望。
霍绍辉将夏朵的不安看在了眼里,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人群,最终将视线定在了聿湛北的身上,“湛北。”
亲热熟稔的叫了一声聿湛北的名字,聿湛北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围着的人群也疑惑了,这不是要为一个女人要大打出手了吗?怎么这个男人的语气会这样热络?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
“呵呵,朵朵,看你老公是不是吃醋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拘小节?哥这不是没事吗?你瞎担心什么,这湛北知道咱们兄妹之间的关系,都会这样不高兴,在别人看来,那还得了?真是太任性了,以后要注意场合啊。”霍绍辉的话,让所有的人包括上多跟聿湛北在内都大跌眼镜。
“原来,聿太太跟霍少是兄妹关系啊,怪不得呢,呵呵,着霍少要是不说的话,我这老眼昏花的还真误会了呢。”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讨好的对霍绍辉笑道,这样的话也是在帮着霍绍辉辩解。
“是啊是啊,我们哪里知道原来霍少跟聿太太是兄妹情深,前段时间听了小道消息说霍少出事了,想必聿太太也是被这小道消息给吓坏了吧,会担忧的忘记了顾及着场合也是情有可原。”有一道附和的声音。
“聿总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妻子,怪不得大家都说聿总极宝贝聿太太这个小娇妻,大家跟聿总相识这么久了,才第一次见到聿太太的芳容,原来如此啊。呵呵……”
附和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聿湛北别有深意的看了霍绍辉一眼,随着那些附和声,敷衍的应了几句,将霍绍辉身边的夏朵拉了回来,“宝贝儿,看大家都在笑话你老公我呢,都是太宠你了,才不知道顾及场合,绍辉这不是好好的吗?这次绍辉过来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们先别打扰他谈正事,等一下我们再一起坐坐好吗?”
温柔的语气看不出来一丝不悦,只是放在夏朵腰上的那只手在用着力,夏朵现在得到了霍绍辉平安无事的答案,又见他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在众人的眼神中,只能先点了点头。
看着夏朵点头的样子,霍绍辉的心里划过一丝失落,他是顾及她的感受爱会初次下策,天知道他在怀抱着她的时候,用多大的意志力才按耐下那股想要抱她离开这里的冲动。
刚才如果她额眼神要是没有那么闪躲跟不安,他绝对不会在乎任何人,任何眼光,再也不放她回去聿湛北这个男人身边,可他终究是尊重了她,没有让她为难。
极力的压抑着心头的苦涩,看着日思夜念的女人被那个叫做她丈夫的男人拥着离开,胸口上的枪伤似乎又隐隐作痛了。
应付了几个上前来搭话的商界精英跟夫人,聿湛北脸上扬着三分不自然的笑意将夏朵带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冷声的在她耳边说道,“你什么时候跟霍绍辉称兄道妹了?朵朵,哼,叫的这么亲热,看来不在你身边的这两年,你这个女人招惹的烂桃花还真不少,先一个封亦衍,这又来了个霍绍辉,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男人被你勾引过?”
聿湛北的怒意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克制的程度,有些话说出口,他自己浑然不知让对他有些愧疚的女人,心里难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