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湛北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腕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自己的母亲也真的是太过分了,不过怎么就这么巧的又碰上了?心里划过这个疑问,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电梯直达一楼大厅,夏朵对聿湛北没有什么好脸色,她虽然知道庄丽倩的行为与他无关,可是他要是不拉着自己来医院这一趟,她哪里会惹一肚子气回去,出了电梯夏朵也不看后面的男人,自顾的往外面走去。
不过走了几步,夏朵觉得这样生气真是一点也不值得,尤其是跟那样的一个人,简直就是个偏执的神经病,自己好好正常的一个人干嘛跟脑子有病的人计较。
再想了想聿湛北刚才的话也是真的有些严重了,尤其是他这样敬重父母的人,当初的被迫跟自己结婚他都没有很强硬的反驳他的母亲,现在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不容易了。
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聿湛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她的脸色,紧紧的跟在她的身边感觉到了她缓慢下来的脚步,再看她的脸色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紧绷了。
“朵朵,我真不知道我妈会突然来,就是怕你们会遇见所以才选了让你早上过来,没想到越是防备搞的越狼狈。”聿湛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夏朵的,可是那个人是自己亲妈他又能怎么办?
夏朵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巴,“算了。”简单的两个字,没有声音,可是聿湛北还是看的懂她说了什么,当即就欣慰的笑了。
聿湛北主动地去抓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夏朵拧着眉头甩开,可是刚甩开,他的大手就又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如此反复了几次,夏朵真是执拗不过他的执着索性就任他拉着了,反正被他搂啊抱的次数也不少了,也不在乎这一下了。
突然走着走了,聿湛北的脚步顿住,夏朵也跟着停了下来,看向聿湛北,只见他的目光投向了前面的方向,夏朵隐约的听到了那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顺着聿湛北的视线看去,果然有个女人在那里,身材高挑的女人长的很漂亮,跟对面的男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夏朵疑惑的看向聿湛北,聿湛北对她笑了笑说,“看到了认识的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我就是怕得病来做个检查怎么了?”楚然拧着个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忍着想吐的冲动冷声说道。
“你特么的敢嫌我脏?”邢梓楠真是气的要吐血了,自从有女人的那天起,哪个女人不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往他身上扑?嫌脏?恨不得每天给他舔脚趾的都多得数不清,这个女人可倒好,简直不是一般的气人,要不是他翻出了她的病历本都不知道,她昨天来医院做妇科检查了,检查的还不是别的查查自己有没有得什么传染病,妈的,都干的她下不了床了,没想到还有精力来做做检查,不就是怕自己有什么不干净的病传染给她吗?
对于邢梓楠满口的脏话,楚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个人的身体心都是脏的,还指望他的嘴能有多干净?今天她也是气儿不顺,她知道这个混蛋身边有的是女人,可觉得他每天跟个死种马似的,在自己身上有着没完没了的精力就不会有别的女人了,谁知道前天只是去出了趟差,在那边住了一天就回来了,就给她来了个大惊喜,那小妖精直接把俩人的床照发来了,她能不火大吗?
火大倒不是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而是怕这男人这么烂交得了要命的病传给她,要是真的了那种病,不直接病死也得把自己恶心死。
“你觉得你自己很干净?逮着个母猪都能上,您那东西就是洗秃噜皮了也改变不了经了几百条臭水沟的事实,一个两个有不了事,您自己数数您有多少相好的?”楚然不知道他跟别人是不是也这样,每次跟她都不戴套,她本就厌恶这种同时跟好几个女人不清不楚的男人,还不戴套,简直让她无法忍受,这要是不是发现了他跟自己的同时还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也不会多想,但是亲眼看见了,就必须得防备一下,检查结果是没问题,这点让她松了口气,同时也给自己拉响了警钟,必须带套,不然死都别想碰她,这好不容易找到了好好活下去的路,再染上个什么恶心的传染病,她直接就不活了。
被聿湛北拉着走进了的夏朵听到女人那咬牙切齿的话,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听到过女人说这样彪悍的话,不由得看向了这对正打着嘴仗的男女。
女人长的真的是很漂亮,穿着简单大方却掩盖不住她本身的高贵气质,男人长的的也很英俊帅气,身材高大挺拔,衣着不凡,但是让夏朵有些不喜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尤其是听到了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更是不喜这中滥情风流的男人,再看向女人不由得心里惋惜,这么好的女人怎就跟了这么个种马。
“楚然,你特么的,哼,我是脏啊,可就是这么脏你不也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了吗?有本事你滚蛋啊。”邢梓楠被气的够呛指着她的鼻尖,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楚然一听脸上顿时扬起了惊喜笑意,对着邢梓楠就鞠了个躬,“谢谢您了,我这就滚,马上滚啊,保证以后再不出现在您的视线范围内,拜拜。”说完也不顾邢梓楠气的发白的脸色,抱着手里的病例本撒腿就跑了,不到一分钟人就没影子了。
“妈的,还真滚了,个该死的女人。”邢梓楠简直气急败坏了,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怎么回事?”聿湛北的声音响起,邢梓楠猛地回过头来,看到聿湛北手里还牵着个女人,只是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呢。
夏朵听着聿湛北的问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她都看明白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居然还问,看那男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他们俩脸上的怒色顿时散去,一双桃花眼盯着自己上下打量起来。夏朵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就别过了视线。
也是觉得自己的目光太过专注,邢梓楠呵呵笑了声,问道,“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过来了?”说着又看向夏朵,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夏朵平坦的小腹,心中猜疑着,难道是有了?
聿湛北见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夏朵滴流乱转,将夏朵往身后挡了挡,说道,“来看我爸的。”
“哦,怎么样了?”邢梓楠是耳闻了聿寻住院的事情,但是不了解情况就没有及时过来探望。
“没事了,在休息,你呢,这又是搞什么?”聿湛北指着楚然消失的方向问道。
听聿湛北说没什么事,又见他带着个女人来的,觉得应该不会有大碍,就没有再问,提起楚然邢梓楠的脸色而又难看了起来,“妈的,这个女人太他么的不听话了,哪天得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老跟我来劲,不提了,还不赶紧给兄弟介绍这位美女啊?”
邢梓楠看向夏朵,脸上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形象。
“叫嫂子。”
“哎呦,认真了啊,得这都带来见家长了,指定是认真的了,嫂子,小弟这厢有礼了,既然碰到了我来做东前面的俱乐部玩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邢梓楠的提议让聿湛北看了眼夏朵,见她一直看向别处,没有向往的意思便对邢梓楠说,“改到周日吧,还有点事,到时候再狠宰你一顿。”
“呵呵,这样啊,那好,你们随意,我还得去抓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邢梓楠也是极有眼色的人,见夏朵不怎么待见自己,也就不再强求。
今天的邢小爷,面子被扫颇有些不爽快,先是被女人嫌身子脏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又被兄弟的女人拒绝了好意邀请,打上了车就沉着一张脸。
想要去追楚然,又觉得那女人是有求于自己的,耍过脾气之后应该会自己回来的,索性就直接去了会馆里面找乐子。
夏朵没有心情去玩,她拿着手机等着浩存的回音,看了看最近的行情,她想着抓紧时间回去做一番分析然后把钱投进去,翻倍之后再做别的打算,毕竟只在股市发展也不是长久之计,回去的路,聿湛北走的是另一条没有那么拥堵,刚好就经过了惠丰国际大厦,曾经的夏氏,看到那熟悉的建筑,已经换下了曾经的名字,夏朵的心里紧的难受,现在她只有六百万,在短时间里她是不可能拿回属于爸爸的东西的,望着那座威严的高楼,夏朵仿佛看到了自己伟岸的爸爸,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爸爸夏锦荣所创造的一切。
聿湛北眼睛的余光一直瞄着夏朵,看到惠丰国际的招牌,他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暗光,想要开口问她,又生生止住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查吧,从她口中得知,只会让她把伤疤再撕开一遍,那样的疼,他舍不得让她承受。
见她眼神黯淡悲伤,他主动地挑起话题,“周五我们一起去香港,小湛的航班要在香港转机,在那里会停留一夜,转天的早晨登机飞往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