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辣椒听闻魏谨的话皱皱鼻子。
看到他俩的互动,很温馨,我想笑,扯扯嘴角,却疼痛万分,我才记起来,我的脸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方怡醒了,你们也不让她好好休息,赶紧出去。”欧凯黑着脸,神情严肃地走进来欲把辣椒和魏谨赶走。
“诶,欧医生,那你进来又是干嘛的?”辣椒朝我挤眉弄眼,和欧凯对呛。
“我是医生,来查房,我有权让你出去!你也是病人吧,你再不出去,我让护士拉你出去了啊!”欧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仿佛在说“小样,这是我的地盘,你敢跟我顶嘴,看我不整死你。”
魏谨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识趣地推着辣椒走了,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辣椒转过头用唇语说:“加油!”还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我哭笑不得。
我现在这副样子,再貌美如花的女人看起来也是狼狈不堪的吧,我还怎么加油,只会让欧凯看我笑话吧。
看我的眼光是多差,选了个为让我净身出户而不择手段残害我的男人,我真是眼瞎。
欧凯在我病床边站定,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似乎有心疼还有关怀。会是我看错了吗?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气氛有点尴尬。
“欧医生,很巧,我又一次住进你的病房,成为你的病患,我们还挺有缘的啊!”为缓解尴尬,我故作幽默地说出这句话,天知道我心里是怎样惧怕他的眼神。
他的眼睛很深邃,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里面有很多很多内容,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却又愿意深陷其中,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能不看就不看。
“还能开玩笑,说明你还死不了!”欧凯的眼神变回平淡如常,他拿着一本本子看看我身边的机器,记录下各种数据。
“哎!”欧凯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后,坐在我病床旁的凳子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棉签沾沾纯净水轻柔地湿润我的嘴唇:“你瞧你嘴都干裂了!”
我尽量避开他的眼神:“欧凯,我伤的很重吗?”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自己的死活!早干嘛去了!”过了一会,欧凯冷冷地说道。
莫名其妙,又不是我要被人打的,能怪我吗?你和我非亲非故,只是我的主治医师而已,有必要说话那么带刺吗,我不满地看了眼欧凯。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把你眼珠子都抠出来!”说着欧凯作势要来挖我的眼。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欧凯的手迟迟没落在我的眼上,我的脸感受到他温厚的手掌,他掌心的温度穿过我的脸庞,我心里一阵暖意,有那么片刻想停留在此刻。
我悄悄眨了眨眼睛,睫毛耸动,欧凯的笑声传入我耳里:“睁开眼吧,我又不会真挖!”
我听话的睁开眼睛,欧凯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说:“方怡,你小产过后还没完全恢复,如今又遭受重创,以后生养都困难!”
什么?欧凯的话让我顿觉晴天霹雳,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被摧残到这般田地了。邵瑞、徐佳,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你们恩恩爱爱,将我扫地出门,把我孩子打掉,马上要有新生命降临,而我呢,我有的只是一身的伤痛,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流到枕头上。
欧凯拿起纸巾轻轻替我擦拭掉眼泪:“别哭,有我在呢!”
“我的身体还有救吗?”我哽咽着问。
“放心,凭我的医术你会没事,只是需要调养的时间比较久,我们不急,慢慢来!”欧凯一语双关地说着,让我的心安心不少,但心里的某处还是酸酸的。
我疲惫地闭起眼睛,暗暗为自己打气,一定配合欧凯好好治疗,一定要过得比那对渣男贱女好。
欧凯见我满脸倦容,轻声说了句:“好好休息,今晚我当值,有事拉铃。”
我轻轻嗯了一声,欧凯起身离开。
浓浓的倦意袭来,很快,我就睡着了。
当第二天的阳光洒进我病房的时候,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邵瑞,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我想看看,他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我,经过一夜的休养,我是嗓子稍微好了一点:“什么事?”
我的语调异常冷漠,邵瑞顿了顿说:“方怡,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可笑,昨天才找人大肆虐待我一番,今天就来逼问我,是好知道我若不同意再折辱我一次吗?作为曾经同床共枕的人,我真是够可悲的。
我努力维持着我的平静和淡定:“我的条件不会改变,有本事你再找人打我一次,你要是打不死我,我就不会签字的!”
邵瑞的声音听起来惊愕不已:“你被人打了?”
都这时候了,他还想演戏给我看吗?太可笑了,我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抓了一把,心痛的呼吸困难,我努力深呼吸,貌似是扯到了身体的某处神经吧,“滋利利”一阵刺痛感传来。
“呵呵,你心满意足了吧!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A市是个讲法制的地方!”由于情绪激动,我腹部的疼痛感愈加强烈,我想起昨晚欧凯的医嘱,不能再生气,不容邵瑞再多说话,我把手机关机后扔在一旁。
魏谨推着辣椒正好进屋,我和邵瑞的话,他们应该听到了吧!辣椒的眉毛拧在一起:“方怡,昨天的事是不是邵瑞找人干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并不是为邵瑞掩饰,而是我不想辣椒一冲动再使她的伤雪上加霜。
“你别骗我了,方怡,你昨天还对那些混蛋说你愿意签字呢,我昨儿想了一晚上,要让你签字的除了离婚协议还会是什么,不用说,肯定就是邵瑞干的!你别担心,我现在动不了,不会去和他们硬碰硬的,不过以后嘛就难说了!”辣椒一眼看穿我的用意。